“七日?果真?”
“自然是真的。”
七天时间,是顾二爷给他下的死命令。
这代表着他必须在七天之内获得顾文廷的信任,然后得到顾二爷想要的东西,同时,最好是得到顾文廷的真心值。
“顾先生不必担心,这七日内,我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那些邪祟之物害了你。”
言至于此,顾文廷也不再多说,“好,七天,我就在这别墅内住七天,但七天后,如果大师没有解决……”
“这不存在!”夏成蹊信心满满,“七日后自见分晓。”
“如此,那就麻烦大师了。”
“不必客气,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句,这七天内,顾先生最好不要去三楼。”
“三楼?”说着,顾文廷将视线投到了三楼,蜿蜒的楼梯将视线阻隔,“为何?”
“煞气主要集中在三楼,我想顾先生也不愿意我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吧。”
顾文廷脸色略有些微白,似乎想到了什么,良久才道:“放心,七天内,我绝不会踏足三楼一步。”
“多谢顾先生体量。”
说完,顾文廷便朝二楼书房去了,夏成蹊看着顾文廷将书房内关上,分明也是瞧见了跟着进去了的顾二爷。
这顾二爷和顾文廷究竟有什么恩怨?
虽说顾二爷说不定是顾文廷弄死的,但顾文廷仅仅是因为夺权,想弄死顾二爷?
夏成蹊坐沙发上想了片刻,合眼小憩。
没过多久,便听到楼上书房一声哐当作响。
夏成蹊一惊,连忙上楼,推开书房的门,便瞧见书房内一片狼藉,合同满天飞。
而顾文廷更是仰躺在老板椅上,昏迷不醒。
夏成蹊怒瞪着一侧的顾二爷,“你干什么了?”
顾二爷面色冷清,似乎比之前更要白了些,冷笑道:“如你所见,我想杀了他。”
夏成蹊一愣,“那你怎么没成功?”
顾二爷脸色愈发不好看了,“你以为我不想?若不是因为他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玉佩,他早死了。”
夏成蹊走过去将手抵在顾文廷鼻下,见还有口气在,登时松了口气,看着顾二爷,幸灾乐祸起来,“原来还有你顾二爷办不了的事?不过我很好奇,你若是杀了他,他变成鬼了,你们见面不会很尴尬吗?是不是还要打一架?”
“你把他身上的玉佩解开,我掐死了他就告诉你尴不尴尬。”
夏成蹊尴尬笑了笑,“我随便说说。”
“我可没和你随便说说,把他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夏成蹊为难道:“现在就弄死他?你不是说还要我帮你忙的吗?他就这么死了,你甘心?”
“甘不甘心是我说了算,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把他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夏成蹊万般不愿,顾文廷没死还好,有个什么宝物防身,若是死了,只怕会被顾二爷打的魂飞魄散,那他真心值怎么办?
可顾二爷虎视眈眈,他又不得不从,只得缓缓转过身去,一只手伸进了他脖子里,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掐在了他的人中。
顾文廷啊顾文廷,你可得快醒来啊,不然你真成了鬼了,打不赢这顾二爷啊。
狠狠一掐,顾文廷从昏迷中醒来。
一抬眼,便感觉到伸到自己脖子里的那只手正朝下摸索了过去,似乎还有继续往下的势头。
“大师?”顾文廷幽幽道:“大师的手,在何处?”
夏成蹊猝不及防便对上了顾文廷的眼睛,讪讪笑着,“顾先生醒了?”
顾文廷没动,只是看着他伸进自己衣服内的手,“大师的手似乎不太规矩。”
夏成蹊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抽了回来,两颊有些微红,装模作样清咳了两声,“我在楼下听到你这房间里有声音,这才上来悄悄,没想到竟是这么狼藉的场面,见你又是昏迷不醒,想必定是收到了那煞气的攻击,我这是……这是在替你……”
夏成蹊眉心紧拧,竟然半天找不出一个词来。
顾二爷声音冷冷清清,“除煞。”
“对,除煞!”
顾文廷不太相信,“除煞需要将手伸进我的……”
夏成蹊蓦然打断他,脸色不太好看,有种被辱之后的薄怒,“顾先生是觉得我在轻薄你吗?”
顾文廷眼眸深邃不语。
夏成蹊冷哼一声,“顾先生不要忘了自己是怎么醒来的,没有我,你只怕早已被那煞气把命夺了去。”
回归正题,顾文廷这才环视了一圈书房,双唇紧抿。
合同散落满地,花瓶跌落在地支离破碎,甚至那防弹的玻璃都裂开了好几条缝隙。
“这是那些煞气所为?”
夏成蹊语气沉重,“自然。”
“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夏成蹊一副苦恼的模样,“我进来时只看到一团煞气围绕着你,恐怕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惧怕的,不知能否拿出来一看。”
顾文廷失笑,“大师,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
夏成蹊一愣,下意识抬头去看顾二爷。
顾文廷眼眸微沉。
夏成蹊又小心翼翼问道:“平安福之内的,可有?”
顾文廷摇头,道:“没有。”
“那玉佩之内的?”
“也没有。”
“也没有?”夏成蹊松了口气,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一闪而过,而后又沉声道:“怎么可能?”
顾文廷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