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宫帆就自己亲手发现了他的秘密,但是井非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被人诟病了十八年,被人茶余饭后了十八年,有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受他的异样?
井非看着床顶,头发湿漉漉的,发梢贴着脸颊凉凉的,怀着一种对宫帆的期待。慢慢的合上眼睛。
生物钟让井非清醒,但是沉重的眼睛无论如何也撑不开。身体滚烫,连呼出的气体都比平时的温度高。
“非非醒了?”一道厚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宫帆。
感觉额头被一个手掌贴着,然后又挪开。“非非温度降下来了。”
“哥,我生病了?”井非的声音有些嘶哑。感觉眼皮子没再那么沉重,井非撑开眼睛,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嗯,发烧了。”
井非苦笑一声,看来一部□□体的构造并不支持他冲冷水澡。
“非非起来喝点粥。”宫帆摸摸他的脸,手掌的厚茧让井非感觉温暖又安全。宫帆用手从后面托住他的腰,让他靠坐在床上。
“这是医院么?”井非看着苍白的摆设。
“嗯。洗了冷水澡着凉了,头发也没有弄干。”宫帆打开盖子,粥还是热乎乎的冒着热气。井非接过白粥。
“哥,你今天不上班吗?”热粥暖胃,井非觉得身体被注射了一点点能量。
“上班,非非好好休息,下午退烧了就跟哥一起去公司。”宫帆伸手摩挲他青黑的眼角。
井非看着宫帆稍显疲倦的面容,心里有些愧疚。“哥,你去上班吧,我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