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的葵卯内心大急,如果这个时候他还看不出来石子墨有问题,他这个掠影可就白干了!
白扬帆真是个脑子里边只有肌肉没有脑浆的蠢货,竟然就这样被牵着鼻子走,偏听偏信的厉害。如果是葵卯自己,一心认定的人只会信任到底,绝不背叛,根本就不可能单纯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青年不明白石子墨为什么煞费苦心的把白扬帆用话哄骗走,而不是直接对他下手。不过现在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因为石子墨明显是对祁弑非不怀好意。
葵卯的修为只有归元境,而对方比他高出三个境界,是接近大乘境的化神境。他跟本就不是石子墨的对手。
葵卯无声无息的跟在石子墨的后方,他害怕被发现,不敢靠的太近。
如果石子墨真的要害尊上,他该怎么才能保护他?
石子墨已经轻盈的离开了地面,悄悄的接着不停从顶部大块大块掉落的石块遮掩着向着祁弑非后方绕去。
他该怎么办?葵卯焦急的用目光搜寻,他一时半会想不出任何办法,只能看着石子墨越逼越近。
青年仿佛再一次回到重生前那危机四伏的厮杀当中,回想起静静躺在玄玉棺椁当中祁弑非的脸庞,葵卯内心一阵锥心刺痛。他神情一凛,看了看巨大深坑下滚烫的岩浆,义无返顾的向前潜伏了过去。
这时一阵山摇地动,整个地下溶洞像是要坍塌了一样,碎石崩裂的越发的厉害,甚至顶部开始出现一道逐渐向上蔓延的裂缝,深坑当中的岩浆好似海浪一般翻涌起道道惊天波浪。
接连不断的燃烧凝结,终于让底部的地质结构崩溃,一声长长的仿佛怪兽呼吸引起的呼啸般的声音悠长的从地底传来,突然地底的岩浆面一降,熔岩沿着裂开的地缝向着更深的底下渗去。
气温逐渐的降低,没了充满暴烈火属性力量的熔岩加持,烈熠慢慢的越来越疲于应付祁弑非的攻击了。
他咬牙,鼻孔喷张,气息粗重,刺耳难听的声音猛的响起:“你还不动手等什么?真想本尊跟这小子同归于尽你好捡个大便宜吗?!”
祁弑非的身体一顿,急速的向着旁边闪避了一下,一道毒蛇般阴险的暗光堪堪的擦过他的身边。
石子墨显露了身形出现,他半真半假的向着烈熠魔尊抱怨道:“怎么会呢?您老太性急了,提前揭破就起不到偷袭的作用了。”
烈熠趁机后退,从纳物空间当中到处一丸猩红的丹药吞了下去:“反正他也是死路一条,早死晚死都是死!”
石子墨长袖飘荡,嘴角噙笑:“能省一些功夫怎么不好呢?尊者您都这么费力,我一个小小的魔君又怎么是大乘境的对手。”
烈熠枯瘦长满老年斑的手背擦了一下嘴,不耐烦的说:“少来这些表面功夫!我可没有那些心思陪你做戏,我承诺的已经做到,就看你何时兑现约定!”
祁弑非月白色的外衫在狂风当中猎猎飘动,玄青色的发丝有一些凌乱的摇摆着。他紧紧的盯着石子墨,似乎是要把他深深的看透。
祁弑非胸膛快速的起伏,缓了缓气息,他慢慢的开口:“是你。”
石子墨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想到就要实现梦想了很久真正的成为狱天宗的掌权者的愿望,他的情绪猛然的亢奋了起来:“不错,就是我。你想不到吧!”
☆、第 22 章
“不。”出乎意料的祁弑非竟然露出了一个危险的微笑,“从见到白扬帆那刻起我就知道狱天宗当中有人背叛了我。”
石子墨那得意的心情顿时一滞,他脸色稍变,怀疑的看着祁弑非:“你怎么猜到的?”石子墨确认他的计划非常的完美,不可能出一点意外。
祁弑非说:“传讯符在这里只会被烈熠的法阵拦截了,根本出不去。而你则早就预料到了他会向我求救,于是在白扬帆被困的时候就发出了冒充他求救的传讯符。只可惜白扬帆比你预料的有骨气一点,他坚持了三日才发传讯符。当他真正发出传讯符的时候,我却已经接到了你伪装的那一份。”
石子墨一听竟然在这里露出了破绽,不由的暗怒。白扬帆在这个时候拖延三天才求救哪里是有骨气,根本就是狂妄自大吧?!
祁弑非说:“我给白扬帆的传讯符上有我的独门标记,这种传讯符只有几个人有,而你正是其中之一。”
石子墨阴狠的说:“就算你猜到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入了圈套,成了瓮中之鳖。”
祁弑非诡异的勾了一下唇角,意味不明的看着石子墨:“是吗?”
石子墨刚才用这种眼光看白扬帆,而转眼间祁弑非就用同样看无知之人的神色看着自己。这让智珠在握,自信自负的石子墨气血上涌,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厉声喊道:“祁弑非你少来虚张声势!你以为我会被你吓住吗?!你真元不足、气机迟滞、紫府受创,怎么能从我们俩人联手当中逃得性命!”他顿了顿,说:“不过只要你把狱天宗的宗门秘宝交出来,我就给你一个体面,让你自爆真元。”
祁弑非眼中闪过一道诧异,宗门秘宝?
石子墨见他脸上神情微动,紧跟着又说:“你不用假装不知道,就是那样传闻当中可以让人直接晋升到登羽境的宗门秘宝!”
烈熠魔尊也跟着说:“不错,正是这件秘宝。只要你把它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个干净,省得留下遗体被磋磨成法器糟践。”
祁弑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