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时看他打算把那块葬玉从脖子上扯下来,出声阻止了他,“别,宁哥,你还是戴着,这东西用处还蛮大的,虽然在别人手里是个邪物,容易招鬼,但是在你身上,好处比坏处大,你把它当个护身符用着,其实——蛮不错的。”
魏宁听了,犹豫了一下,最终把这块葬玉塞进了那个装着“安息香”的锦囊里,挂在了脖子上。
锦娘挂上去之后,魏宁时不时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确实让他那跟几百只鸭子在开会一样的大脑得到了一些平静,魏宁撑着头,坐回了躺椅,被他这么一闹腾,魏时也了无睡意,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干坐了一会儿之后,魏时就提议玩一会儿牌。
两个人就开始玩牌,间或说几句话。
天还没有亮,周围安安静静的,连对面的人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一会儿,魏宁突然说,“我想明天走。”
这无头无脑的一句话,魏时居然也听懂了,他点了点头,“要是屋里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通消息。”
果然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还没开口就已经把事情给他提前说好了,不过,说归说,他手下也没放水,三张k摊在桌子上,魏时啐了一口,很不甘心地掏出了一个木签子递给了魏宁。
这种木签子其实是魏时的法器,桃木做的,现在被当成了筹子。
魏宁接过了木签子,放在一边,他这边已经有三根木签子了,“道场没做完,没得用吧?”他有些郁闷地说,就几天功夫,用了差不多一万五,用就用了吧,还出了事,搞得道场都没做完,现在是上不上下不下,不晓得到底起没起作用,起了作用当然是最好,没起作用,那就要考虑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做事可没得半途而废的习惯。
魏时犹豫了一下,“宁哥,你想听真话呢还是假话?”
一听到眼前这小子这么一说,魏宁顿时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不晓得你,反正从来都是不气死一堆人不甘心,每次都是放马后炮,说吧。”
魏时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一声,“其实——其实从一开始那个道场就没得什么用。我说了,我说了,你不要动手。”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 对面的魏宁就被激得蹦起来,一拳头就打了过来,魏时赶紧往旁边一躲,边躲边说,“宁哥,你别激动,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你听我说,坐下坐下,君子动口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