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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市,深夜,倾盆大雨,灯火迷离。
华东大道上,来来往往的只有极少数的拿着雨伞匆匆赶路的行人。
秦清河打伞漫步雨中,他喜欢下雨,每当下雨的时候,特别是大雨之中,整个天地化为一片朦胧,你看不到太远,看不清整个都市,在雨中,那怕是擦肩而过的两个人都会被层层雨幕所遮挡,你甚至看不清他的长相。
特别是深夜,只有微弱的灯光在闪动,在眼中更是朦胧一片,整个成市如同一副沉睡的钢铁画卷。
秦清河是中州人,脑海里对父母没有任何记忆,在世上对长辈唯一的印象就是爷爷秦远,但现在的秦清河早已经忘记了秦远的外貌,只记得那是一个老人,在他不完整的童年中留下一丝美好的记忆。
老人走的时候秦清河只有六岁,到现在已经二十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淡忘在时间之中。
但是老人喜欢雨,秦清河依稀记得,曾有很多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记忆画面一闪而过。
那些有自己和自己的弟弟在窗台看雨听老人讲故事的画面。
有西游记,有封神榜,有三国演义,有宝莲灯传奇……
这些画面都是在秦清河成年以后或者接触这些书籍或者电视之后才依稀记得很早的时候似乎听过。
而这所有的,构成了六岁之前的记忆,断断续续,不清晰,很朦胧,就好像失去焦距的照相机,成像框里看到的只有朦胧一片。
许是雨凝聚了他和弟弟秦清石关于家人的所有记忆,所以此时在同一个都市的成大校园里,与秦清河有七八分相像的秦清石此时也一个人撑着伞,漫步在学校操场。
秦清河不知不觉间走了两个小时,在大都市繁华浮躁的冲击下所形成的烦闷,也消除的七七八八。
这二十年来,兄弟两人先是被秦远的远房表亲领养,后来高中毕业之后,那远房表亲实在没有钱再供两兄弟上学和两兄弟坦白。
秦清河自秦远离开之后开始明白事理,学习非常努力,明白如果不好好学习,以后的路会非常狭窄,和弟弟秦清石两人商量,将秦远留下来在中州的宅子卖了,一部分钱还给了这位表叔,二人也离开了那位表叔的家,开始自立。
带着秦清石和剩下的钱来到了高考志愿所报学校的大都市,边打工边供自己和弟弟上学,一路走来其中心酸难以简单表述。
他性格内向,不喜欢说话,但一般说话十分直接,也不知倾诉,这么多年所有事情都一力承担。
都说社会是一个大熔炉,会改变每一个人,圆滑的人才能如鱼得水,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可他难以圆滑。
他没有大部分白领那种令人羡慕的收入,一个月哪怕到现在也只有小五千的工资。
这对于一个在高中就与社会接触,而且还是国内著名大学成大出来的高材生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可这就是事实。
他的钱,除去自己必要的开支外,绝大部分都给了弟弟。
没有聚会,没有发泄,对秦清河来说,唯一的散心就是在大雨之中漫步。
秦清河看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曾在成市不久前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古典园林别墅群。
这别墅群,可以说是整个成市最豪华的地区,他一个月的工资,连里面的半块砖都买不起。
曾经这个别墅群做广告的时候,在公司传的沸沸扬扬,热度整整持续了十天,里面住的据说是全国各地的名人。
什么书法家,作家,歌星,电影明星,公司老总,总之是各种社会名流,各种代表。
这样的地方,秦清河连想都没有想过。
雨虽然隔绝了整个世界,但别墅群这边脚下的街道上,青石铺路,两边是白墙红瓦,颇有古代高墙大院的风范。
秦清河走着的街道只是一个过道,两边是白墙红瓦,只有零星的几杆被做成古灯一般的路灯杵在雨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秦清河转身走了进去,穿过别墅区是成市最大的河滨公园,秦清河想进去走走。
还没走出过道,秦清河便感到一束白光照亮地面,继而是大喇叭的刺耳叫声。
秦清河连忙向路边让开,接着是紧急刹车,青石板的路面上,车几乎贴着秦清河的身体滑过,撞在对面仿古墙上,车内一个人从前窗撞破玻璃飞了出去。另一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直接趴在方向盘上,飞出来之人,双脚在秦清河惊奇的目光中在墙面上一蹬,空中翻了个身,落地之后又向前跑了一段,这才转过身,手中的强力手电打在秦清河身上。
“好厉害的伸手。”秦清河怔怔看着那个翻身站稳的男子,动作灵活,没有任何不自然,他从未在现实中看到过这样的伸手,灵活的堪比猴子,却又比猴子更加灵动、自然,仿若此人做这样的事情就如常人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想死滚远点。”男子将手电照在秦清河脸上。
秦清河感到一股冰寒彻骨,那不是雨水带来的感觉,反而是看不清相貌的男子简单的五个字中蕴含的,撞在墙上的是一辆蓝灰相间的押运车。
秦清河转身就走,虽是雨中,但这人身手不凡,秦清河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冰寒,让人份外不舒服的戾气。很久之后秦清河才弄明白,那不是戾气,而是一种另类人才有的特殊气息。
秦清河刚刚转身还没有走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