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想儿子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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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雅颜有些日子没见沈曼珍,她过来时,沈雅颜正在午休,这两天食欲降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春日犯困,这两天她极容易疲倦。
看到沈曼珍来,沈雅颜并没有起身,而是将浓浓的倦意展现在她眼前,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姑妈,你来了啊。”
沈曼珍瞧着她脸色不对,赶紧上前询问,语气急迫,“你这是怎么了?”
沈雅颜如小猫般的窝在沙发内,自从云墨辰出事,她的脸色从来就没正常过,白得透明,眼皮沉重得厉害,淡淡启声,“估计这两天累的。”
“为云墨辰吗?”沈曼珍一边问一边将一旁的毛毯拿来给她盖上。
沈雅颜神色怏怏,提到云墨辰她还是会忍不住心痛,她生病了不想让云墨辰知道,还有云立博心里的秘密,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沈曼珍。
最起码,沈曼珍和云立博夫妻多年,有些事情还是清楚的。
还是不要了吧,越多的人知道,很快会传到云墨辰耳里,沈雅颜也知道真相有天会曝光,但是她不希望是现在,云墨辰在监狱里已经够苦了,她不希望他在受心灵上的折磨。
沈曼珍伸手覆上沈雅颜的额头,温度很正常,只是脸色太差让人忍不住跟着忧心,劝道,“你别太担心了,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
沈雅颜病成这样,沈曼珍心疼却不敢多嘴,毕竟她和沈雅颜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当年的事她也不知道沈雅颜是否还介怀。
“姑妈,你觉得姑父为人怎样?”她起身招来佣人帮沈曼珍泡了一杯茶,状似不经意间提起。
沈曼珍微微怔了怔,那张和沈雅颜有着几分相似的脸笼上层层忧郁,苦笑道,“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他,若是真要评价,他应该是个没有心的男人。”
话落,沈雅颜心里的恶心感又涌了出来,她单手按住胸口,尽量压下那股强烈的恶心。
沈曼珍当年为了夏心萍差点害了她,纵然沈曼着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沈雅颜没忘记,她还是云立博的妻子,所以,沈雅颜不敢将赌注压在沈曼珍身上。
云墨辰的命,她不放心交给任何人。
“颜儿……”你没事吧。
沈曼珍见她不舒服,帮她拍了拍后背,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沈雅颜无情的打断,弄得沈曼珍局促起来。
“姑妈,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沈曼珍即使有什么重要的事也只会在电话里说,现在过来,定是有什么有求于她吧,从沈曼珍进来,沈雅颜就洞穿了她的心思。
不得不说,这四年她真的成长了,能一眼看穿别人的企图。
沈雅颜躺下,淡色的唇瓣抿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态度相较于刚才冷了很多。
到底,亲情之间也离不开利益,沈雅颜多想像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遇到挫折能到母亲怀里抱怨,能得到母亲的安慰。
可是,所有的情都掺杂了其他,早就动机不纯了。
沈曼珍还在斟酌怎么说,沈雅颜也不急,窝在沙发内浅眯,似是在等待她开口,良久,沈曼珍才弱弱开口,“颜儿,你的名字其实叫夏小雪。”
一句话沈雅颜便知道她想说什么,眸光极淡的看向沈曼珍,笑得嘲讽。
夏小雪,夏心萍,沈曼珍这是在提醒她。无论她是谁,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云墨辰不在乎便够了。
“夏心萍还好么?”她问,语气淡淡。
说到此沈曼珍泪眼如泉,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疯了!”
沈雅颜微微怔了怔,水色的眸子闭上,葱白的手指握住沈曼珍的,低声保证,“这事我会让秦涛去办的,你别担心了。”
听她这样说,沈曼珍脸上涌起一丝愧色,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夏心萍,沈雅颜病得不轻,可她真的没有办法,云立博指望不上,这边沈雅颜的地位早已不同凡响,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想着,再怎么说夏心萍也是她姐姐,沈雅颜不可能见死不救。
“颜儿!”沈曼珍不知道此事还能说些什么,安慰关心的话被硬生生的堵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关心沈雅颜是真,担心夏心萍也是真,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要做到一碗水端平真的很难。
沈雅颜似是疲惫不已,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躺着,朝她摆摆手,“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免得姑父知道了为难你。”
明明是关心的话,可听在沈曼珍耳里却异常刺耳。
母女之间早生嫌隙,今天怕是将裂缝拉得更深了吧。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
沈雅颜没应,沈曼珍瞧着她的背影忍着哭声离开。
“麻麻……”沈曼珍刚走,沈雅颜还没缓过气,小家伙就钻到她怀里嚷嚷着要她抱。
沈雅颜实在起不来身,全身软的不行,拍了拍小家伙的头,哄着,“阿哲乖,自己去玩会。”
“麻麻,你哪里痛?”小家伙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看她,小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妈妈就是太累了。”
沈雅颜招来保姆带阿哲离开,她也跟着起身,在这样下去估计没病都睡出病来了。
这种疲乏感和当初怀阿哲的时候差不多,沈雅颜起身翻开日历,正月已经到了月末,而她和云墨辰在酒店的那次正好是新年前。
这个时候有这种感觉,大姨妈推迟一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