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怔了下,眸光瞬间沉了下来,“三爷这是要抗争到底的意思了?”
“抗争?我为什么要抗争?你又为什么要对付我?我做错什么事了?总得有个证据吧?”
面对警察,我早已经炼就了厚颜无耻的本事。以前小时候给白鲨送货时也难免被警察盯上,我就是凭这耍赖无耻的功夫甩掉了他们。时隔二三十年,这功夫见长了许多。
阿飞听我这样说,瞬间就黑了脸,唇角气得崩成了直线。我又从橱柜边拿起酒瓶给他倒了一杯,却是从容不迫得很。在他们面前,我永远都不会露出怯懦的一面。
“三爷既然要坚持冥顽不灵,那以后我们兵戎相见之时,还请三爷别计较。”
“你小子,讲太深奥我懂也不懂,时间不早了,我就不送你了!”
“哼!”
阿飞气呼呼地离开了我办公室,我从新坐回办公桌前面,心里却没刚才放松了。很显然,阿飞这次代表的并非是他个人,而是他上头老大的意思。
以我看,这不会是忽悠我的。以众毒枭的自由来换取我的自由,这事儿我并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不屑。我虽非圣贤,但终归也是知好歹的人。
当年我除掉白鲨的时候,这些人没少给我好处。若非他们拥护我,我这黑三角老大的位置又怎么会铁打不动呢?纵容我们的关系都建立在利益之上,但他们也是很重要存在。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等于是我的护身符。国际刑警组织之所以没有对我下死手,是因为我掌握着所有毒枭的命脉,因此我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
所有人在决策上都会权衡利弊,我自然也会。
阿飞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不及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潇洒。再有,也只有在黑道我才能运筹帷幄般去调兵遣将。如果毁掉他们,我跟秦家的恩怨一时半会儿怕是完结不了。
所以我不会答应,起码是不到最后一刻不会答应。
阿飞一走,琳达又上来了,手里端着一份点心和一杯果汁。她看出我有些不悦,所以把点心和果汁放在我桌前就要离开,我把她叫住了。
“琳达,你坐下。”
“老板,有事吗?”她一愣,微微有些忐忑。
“你把酒吧打理得很好,我特别满意。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要没来得及感谢你。这张支票是奖励你的,以后就好好在这地方做,该付给你的薪酬我一份不会少。”
我从抽屉签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她,笑了笑又道,“上次喝醉了对你有些不好的举动,还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我以后再也不会喝酒了。”
琳达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我这样一说意思她就懂了。于是她很爽快地接下了支票,笑道,“老板,你出手还真阔绰,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啊,我不是个黏人的女人,很识趣的。就是希望你不要赶我走,在这里我干得很开心。”
“傻瓜,我怎么会赶走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员工呢?好好做吧,回头我让塔纳给你涨一点儿薪水。”
琳达的识趣令我心头多少宽慰了些,她识大体,那么我也不会待她太差,能给的一定会给足,就像对程婉卿一样的。她听罢点点头,屁颠颠就离开了办公室。
睨着她妙曼的身姿,我有种错觉,原来她的背影看起来和欢颜有几分的相似。我一想到欢颜就心波荡漾了,看了下腕表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她应该要睡觉了。
于是我立即收拾了一下东西,急急下了楼,刚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时,就瞧见两辆警车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了,直接从左右两方拦住了我的车。
我看了眼率先下车的人,似乎是东区警察局的人,不太熟。他走到我车窗边行了个礼,然后让我下车接受检查。我瞥了他一眼,问道,“有事吗警察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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