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知道闻钰诚为什么对闻默景动手吗?”
云喜怒点了点头,把她知道的讲了出来,脸上难掩对闻默景的同情。
南宫诺看云兮诺为了闻默景竟然如此难过,心里一阵刺痛,总觉得有团怒火急需发泄,可是看到云兮诺伤心难过的表情,只能强压心里的嫉妒之意,先安慰云兮诺的情绪。
“兮诺,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温馨和睦的,尤其像闻家那样的大家庭,在他们的心里,权利,财富,地位比亲情要重要的多,在他们眼里,亲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随时都可以抛弃。”
云兮诺明白,那些看似和睦的家族,实则黑暗虚伪,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朋友生活在那样的家族里面,她不禁有些难过。
“诺哥哥,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孩子,他怎么忍心下手。就算当时默景有些激动,想要对付曾玉婉,可闻钰诚有很多其他的方式阻止默景啊,为什么要选择这种,他就不怕伤了自己儿子的心吗?”
南宫诺忽然一愣,对自己孩子动手的又岂止闻钰诚一人,南宫诺心里忽然一阵害怕,他紧紧的搂着云兮诺。
想到云兮诺当年的遭遇,想到如今云家的那个女人,南宫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南宫诺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云兮诺失忆了,她忘记了以前的所有,如果哪一天,云兮诺知道当年要杀害她亲生父亲,甚至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人是她的母亲,那她会怎么样?
如今看到云兮诺因为一个朋友遭到自己父亲这样得对待就心痛不已,那如果知道当年的事情呢,她会不会彻底的崩溃呢。
南宫诺有些不敢去想,心里的惧意越来越浓,他低头看着云兮诺,沉默了好久。
“兮诺,别难过了,闻默景是闻家的家主,这些事情他应该很早就想到了。”
“嗯,诺哥哥,还好我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哪天诺哥哥也站在了我的对立面,那我肯定没有默景那么坚强的。”
“傻丫头,脑子里在乱想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站在你的对立面,别再胡思乱想了,还有一周就要考试了,都准备好了吗?”
南宫诺揉了揉云兮诺的头发,假装生气的斥责着,这个小丫头的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说完,南宫诺抽搐了云喜怒抓住的手,站了起来,往餐厅走去。
“走吧,去吃晚饭了!”
说完,南宫诺便离开了客厅,只是转身之后,脸上多了一丝愁容,云兮诺今天的话让他产生了警惕。
云兮诺没有看到南宫诺的表情,吐了吐舌头,站起来跟在南宫诺的身后往餐厅走去,还调皮的回了一句。
“诺哥哥,我可是你亲手带大的孩子,就算你不相信我的智商,也该相信自己的能力啊,那些考试可难不倒我。”
吃过晚饭,云兮诺看上去无精打采,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南宫诺也进了书房。
南宫诺在书房坐了好久,什么事都没看,就这样发着呆,望着窗外的夜景,眼前闪过云兮诺晚饭前悲伤地神情。
南宫诺望着角落里的保险箱,那里有一份有关云兮诺过去的资料,包括云家的那个女人,还有那个为了保护云兮诺死去的男人的一切。
这份资料,南宫诺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它的存在,当时锁进这个保险想的时候,也希望一辈子都不会再拿出来,可是现在,想到云兮诺晚饭前的那些话,南宫诺忽然想要了解的更多。
如果说当时南宫诺是为了让云兮诺和自己的过去彻底的告别而不去调查那些过往,那现在他为了保护云兮诺,又有了重新调查当年暗杀的真相。
南宫诺站起来,走到保险箱前,输入一连串的密码,按着指纹,瞳孔认真,‘滴’的一声,保险箱打开了,南宫诺的手刚碰到那份尘封已久的档案,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谁?”
这个时间,应该没有谁会来打扰他,南宫诺询问了一声。
门外传来一声软糯的回应。
“诺哥哥,是我,可以进来吗?”
南宫诺手缩了回来,重新关上保险箱,应了一声。
“进来吧!”
门推开了,云兮诺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半米高的毛绒小熊,长发散至腰间,穿着及膝的睡裙,脸上有着淡淡的愁容。
云兮诺进来后直接坐在了书桌正对面的沙发上,整个人卷缩着,看上去格外让人怜爱。
南宫诺感觉到了云兮诺的低落,心里有些酸楚,难道这个小丫头还在为闻默景的遭遇感到难过,这样的关心似乎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又或者这个小丫头的心早就发生了偏移。
南宫诺望了一眼身旁的保险箱,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虽然心有不忿,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关心云兮诺。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南宫诺问了,云兮诺却保持沉默,一个人坐在那,看上去身形消瘦,极其可怜。
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如果放在平常,一定会得到南宫诺的疼惜,可是现在,南宫诺的心里却无法装作如无其事的去关心,他的心里有着某种怒意,要不是他强压着,也许此刻根本无法用正常的语气和云兮诺对话。
南宫诺见云兮诺迟迟没有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急躁,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柔和了。
“怎么不说话,云兮诺,你还有一周就要考试了,现在是不是该收起你对闻默景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