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洛林带着这些士卒每日训练,感受颇深。
“李校尉,我们敬你一杯。”
四名屯长举杯相邀。
六人中李宇珩的年龄最小,可是众人看向李宇珩时都是钦佩的目光。
李宇珩举杯回应。
来到古代之后还是第一次品尝美酒,谁知入口苦辣,完全没有二十一世纪的酒香醇。
这酒能喝吗?
看到刘洛林他们喝得开心,也不好扫了众人的面子,强自喝下这杯“毒”酒。
李宇珩的酒量本来就不太好,这一杯下去肠胃里面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看来以后不能喝酒,这份罪可不好受。
尽管如此李宇珩还是面带微笑,在座的都是以后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眼看离别在即,不如欢乐一场笑对人生。
……
清早醒来发现已经身处房间之中。
昨晚喝多了?
李宇珩依然感觉难受,醉酒的滋味真不好受。
盘膝坐好,修炼了十二周天之后,感觉好多了。
今日要去开封,李宇珩先和荆罕儒告辞,然后从白刺史处拿了公文领了批条,又到主簿处领了二十两银子。
这一趟差事本来就是白刺史照顾,借着公差给方便。所以只配备了一匹快马,并没有给李宇珩派遣护卫跟随。
这样更好,李宇珩带着干粮上路。
在穿越前的记忆之中,开封在河南中部。从河北向南直下,经过澶州(今河南濮阳),就到开封。
……
城外,一个少女看着李宇珩骑马远去,眼看着追不上了。少女也不知李宇珩究竟去哪里,恨恨的在原地跺脚,口中犹自不停骂着:“大水牛、笨水牛、蠢水牛,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哼,等你回来再给你好看。阿爹看我不在家里,一定有些着急了。我还是先回栖凤山中吧。”
少女迟疑了一下,纵身向着栖凤山的方向掠去。
……
这一日经过澶州,出城向西南**里的地方,穿过一个村庄。
在村庄内走了不久,李宇珩觉得蹊跷。
这个村庄寂静无声,以他目前的耳力,两三里之内的动静都可听到。可是整个村庄内寂静无声,村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走进一间屋舍,看到的景象让他愤怒无比,只觉得胸腔中有什么在燃烧一般。屋舍内凌乱不堪,老少妇孺七八口在地上躺着,地面被鲜血染红。挨个探过鼻息,全都死了。
这一户人家竟被灭门。
摸着尸体尚有温度,心想此事发生不久,行凶之人应该还没有走远。
究竟是谁如此恶毒,做下这等上天害理之事?
纵马向前急掠,又看到一户农舍。进去察看,同刚才看到的几乎一样,这一家同样有五口人死亡。
行凶之人应该就在前面。
不久,忽然听见哭喊声。前方有一个农居,哭喊声正是从农居中发出。农居的院墙低矮,院内有十几个契丹士卒。
李宇珩双腿夹紧马腹,快到时从马背上跳下,顾不得拴马,几个箭步窜到院中。
一个妇人正在尸体旁边痛哭,联想到来时所闻,刚才听到的哭声就是这个妇人发出。
院中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不知契丹人杀了多少村民。
一个契丹士兵正拿着手中长枪刺向一个精壮的汉子。
那汉子闪身躲开挥舞着一把菜刀劈向契丹士兵,其余的契丹士兵轰然大笑。
李宇珩怒极,大声喝道:“住手!”
“你是什么人?我们奉命收集粮草,这些南人违抗大王的命令该杀。”契丹什长问道。
李宇珩想到滂沱河血战,又看到两户人家惨遭灭门,心头怒火迸发,呵斥道:“你们受死吧。”
当下护住那汉子,从契丹士卒手中夺取一杆长枪,与众士兵激斗起来。
自打斗开始李宇珩静下心进入古井无波的状态。
如果以从前李宇珩特种兵的身手,碰上十几个契丹士卒也不敢硬拼。修炼道玄功之后,听觉视觉大有进步。
眼下这些士兵的动作,仿佛是电影播放时的慢动作一般,纵使被十余人围攻还隐有余力。
自从来到古代之后,李宇珩的实战经验少的可怜,索性就当这些人是陪练,逐渐将自己学到的运用到实战当中。
一盏茶的功夫,契丹什长看到诸位士兵围攻不下,也加入战团。
李宇珩压力陡增,什长的武技明显比士兵高。
那汉子从屋内拿出一把弓箭,连续几箭射中外围的契丹士卒。一会功夫,死了四名契丹武士。契丹什长一看,离开战团冲那汉子追去。
必须尽快解决这些契丹士兵,不然那个汉子就会遭到毒手。
李宇珩不再留手全力搏杀,瞬息之间场上局面大变。一个个契丹士卒先后倒下,片刻之后场上只剩下什长一人。
“你是什么人?”什长怒叱。
“我乃晋朝六品校尉。”
什长哈哈大笑。
“晋朝已亡,如今这天下是大辽的。”
“这天下不管谁当皇帝,鱼肉百姓者都得死。”
李宇珩说完,全力施为将手中长枪甩出。只见空中掠过一道光影,什长被长枪贯胸而入余劲不衰,带着契丹什长的尸体插入房屋的墙壁上。
那汉子心痛亲人惨死,丢弃弓箭伏地痛苦。
就在此时,听见外面一人道:“甚好甚好。”
李宇珩心中一惊,这才发觉屋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两个人。
“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