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听完一拍大腿,一边往下躺,一边回贝勒爷:“你快拉倒吧,一边歇着去吧你!你这解释,比他娘的云参谋还能鬼扯!”
贝勒爷一看墩子不但否定自己的说法,还一脸的鄙视,当时就不乐意了。刺溜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墩子说道:“诶呦喂,墩爷!你看我说你还不信!要不你跟我去瞅瞅,看看那东西的脑袋上,有没有龙角!”
“哼儿,长着龙角又能怎地!这找死的勾当,我不去,要去你去!”
“嘿儿,诶呦喂,小贝勒我今天还就不信了!”
贝勒爷说着,那虎劲也就上来了,蹭蹭的两步就走到了深涧边上,探头往下一看,竟然还愣在那了。
我趴在地上,努力歪着脖子,也想知道这货去验证一回,究竟能验证出个啥。
墩子双手抱头,躺在那儿翘着个二郎腿,对着贝勒爷吆喝:“诶儿,我说贝勒爷!瞅清楚没有,看完就赶紧回来自己打脸吧!”
我瞅着贝勒爷的状态有些不对,他一开始是发呆,现在竟然双腿开始打颤。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贝勒爷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那儿,连磕头带念经的,不知道在捣鼓些啥。
我皱了下眉头,连忙坐起身,探头往下一瞅。
嚯!一颗硕大的脑袋,从崖边探了上来,长得和龙头确实有几分相似,但就是没有眼睛。
那家伙可是长着腿呢,肯定是攀着崖壁上来的!
我见状急忙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拽着贝勒爷的后衣领就往后拖,边拖边喊:“还他娘的拜啥呢,赶紧走啊!”
云晶晶一瞅,也赶紧从怀里拽出了两把飞刀,冲着“龙头”就撇了过去,在慌乱中忙问我:“二斗,现在怎么办!”
“还能咋办,所有人先进了大殿再说!”
我刚喊完,就见那只盲螈蹭的一下,探上来半截身子。眼见那货就要蹿上来了,我赶紧三步并两步,直奔十一间重檐歇山大殿。
严教授的岁数比较大,他提着裤子,猫腰撅腚的也跑不起来。云晶晶一搀他,老爷子脚底就打滑,跌跌撞撞的更慢。
我和墩子本来已经进了大殿,可看到这情况以后,也没办法,又折回来,一人架起一只胳膊,赶紧拎着就走。
在跑的时候,我见贝勒爷还在那一走三拜的磕个没完,不得不又腾出一只手去拽他。
好不容易,算是一个不少的都拽进了大殿。我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凶猛的盲螈,它已经完全爬了上来,正摇头晃脑的四处寻找着我们的踪迹。
我赶紧喊了一声墩子,踢了一脚贝勒爷,让他们帮着我,把十一间重檐歇山大殿的殿门合上,拿门栓死死地顶住。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我蹲在地上,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还没等我缓过来劲,那盲螈便把殿门撞得咚咚直响,落下来一层灰。
我瞧着那腐朽的木质殿门,心说在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得被那盲螈撞破,到那时候,就是再想躲,他娘的也没地躲了!
云晶晶每听见一次撞门声,身体都会跟着一激灵,表情也变得惊恐许多。
墩子在旁边刚把气喘匀了,就一拍我的肩膀问道:“咋办,二斗!要我看,出去是一死,窝在这也是他娘的一死,倒不如出去跟那犊子拼个痛快!”
我一抖肩,把他那脏了吧唧的爪子甩掉,坐在地上,掏出一包烟。点上一根抽了两口回道:“着急个球甚,要拼命,那也得找个趁手的家伙吧!这殿门虽然糟的厉害,我想那怂货一时半会也闯过进来。”
贝勒爷一听我说不用急着出去拼命,心也放宽了许多,溜到我跟前,拍着马屁说道:“诶呦喂,要不说还得是我们扛过枪,渡过江的二爷,能沉得住气!这大敌当前,都能坐得住阵,冒的了烟!”
“死一边啦去!”
墩子说着,就踹了贝勒爷一个跟头。随后自己骂骂咧咧的,贴着门缝往外瞧。估么着是看的时间不对,刚好又赶上盲螈撞门,直溜溜的撞了他一个跟头,一个屁墩就又坐回到了我跟前。
我一搭手,把墩子扶着坐稳,继续抽我的烟。
墩子这回可算被摔了个结实,心里就更窝火了,气得他冲着我,急头掰脸直嚷嚷:“你别他娘的抽了,倒是赶紧想个辙啊!”
我站起身,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寻思着都一袋烟的工夫了,大家也应该歇个差不多了。于是便踢了墩子一脚回道:“这地界儿,四周都是他娘的水路,就孤零零的杵了这么一座大殿,唯一剩的那根破铁链子,还让盲螈给毁了。还能有啥辙,滚起来,进殿!”说完,我转身就往殿里走。
这间大殿极为的宽敞,两侧分别立着四根盘龙柱,龙头相对,四爪外伸,衬托着整座大殿,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
而在大殿的中间,凸起来一座足有三米高的玲珑台,周围从上至下,有五层汉白玉石雕刻的八宝莲花石栏围着,每层都在不同的方向,设置了通往玲珑台上面的石阶。
就在玲珑台下面三米左右的距离,竟然盘膝坐着一圈奇装异服的“法师”,双手平摊的在腿上,仰着头貌似在瞻仰玲珑台上的圣物。
我越往里走,这心越打颤。因为在那些“法师”的四周,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尸体。
从那些尸体身上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属于不同的朝代。有盘头扎发簪的,有留辫子的,还有剃着板寸、光头的......
我和墩子慢慢的靠近这些尸体,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