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出手惩罚你的,国主,我辽东奉命以一省之地,助力你朝国力抗东瀛,本已
经是竭尽全力,如今敌寇未除,贵国就开始迫不及待出来摘果子,未免太贪得无
厌了吧?」
眼看本国执权被打,「锵」的一声,在场的朝国将领纷纷拔出佩刀,只待国
主一声令下,便能把眼前这个狂妄的青年碎尸万段。
最新找回4f4f4f,c0m
最新找回4f4f4f.om
a14;a26;a0e;a2d;
「住手!都成何体统?!」朴振硕眼见事态快不可收拾了,连忙喝止住想动
手的将领,怒斥道,「与东瀛人作战的时候一个两个往后缩,这也打不赢,那也
打不过,现在真正出力救我们于危难之中的上使到来,你们都反而一个个义愤填
膺,传出去,我们的颜面何存!」这帮人好像忘了,眼前这位大都护,听说武艺
高强,若是真的要动手,恐怕最多只能留下一个女人,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报复,
别说其他,就是那天晚上潜入自己寝宫的那两个女人,就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朝
国能应付的,更不用说如果庞骏把崔嫚清的秘密公诸于世的话,自己会有什么样
的下场。
看到庞骏为自己亲自出手,惩罚那个出言不逊的小国执权,南湘舞更是心花
怒放,喝了一口美酒,旁若无人一般,亲上了庞骏的嘴巴,把嘴里的酒都渡过去
,发出一阵阵「啧啧」的声音。
朴振硕眼见庞骏还能气定神闲地与美人调情,就知道他是有恃无恐,自己真
要做了什么,恐怕会被他的底牌雷霆镇压,于是咬咬牙道:「金执权喝醉了,来
人,扶左执权大人下去疗伤醒酒,刘都护,是蔽国孟浪了,请上使恕罪。」接着
,左右的侍卫上前,硬是把金孝则架出了大殿。
庞骏笑道:「贵国对于复国的心切,本都护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战争已经持
续好几年,执权大人心焦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在座的各位将军,东瀛人在战场上
有多厉害和残暴,你们都是一清二楚,真的以为振臂一呼,闻风前来的忠勇之士
能战胜过他们?再说了,为了扩军而抽调民间青壮,看来你们打算连地都不梗,
生产也不打算重启了是吧?既然这样,我辽东军后退两百里,回到仁冈伊川一线
作为警戒,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朝国来处理,国主你待如何?」
庞骏的这一番话,不仅让在场的朝国将领脸带愧色,还让朴振硕心惊肉跳,
自家知自家事,朝国的军队在东瀛人面前有多羸弱,他当然一清二楚,现在依靠
着辽东军在北方给予东瀛人巨大压力,自家军队才能在以多欺少,两面夹攻的情
况下把敌寇死死压在一个角落,若是辽东军真的退兵了,东瀛人北边的压力一松
,遭殃的可不就是自己了吗?
他连忙说道:「上使,此事万万不可,蔽国经逢大劫,敌寇仍未完全驱逐,
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若是上国军队收缩后退,可就让敌寇有了喘息之机,之前的
努力很可能就要白费了,东瀛人狼子野心,切勿要让他们死灰复燃,后患无穷啊
,还请都护三思。」
朴振硕说了一番,然而庞骏依然没有言语,无计可施之下,他瞟了一眼庞骏
身边的南湘舞,心中咬咬牙,向南湘舞说道:「香妩夫人,刚才蔽国执权,对夫
人出言不逊,实属是失礼了,为表达对都护大人与香妩夫人的歉意,小王愿以蔽
国特有的极北珠链作为赔礼,此珠链戴在身上,若是炎炎夏日,是消暑佳品。」
极北珠链的确是朝国特产,只不过当年也曾进贡到大晋,南湘舞也曾拥有一条,
只不过时过境迁,现在她那串已经遗失,朝国若是再次送上,她也还是可以接受
的。
不过场面话她还是会说的:「国主言重了,香妩不过是一届女流,若是为了
香妩而导致都护与贵国不和
,那香妩就真成祸国妖妇了,极北珠链贵重,香妩受
之有愧,但是为了辽东与贵国之间的和气,香妩愿意为国主说和。」说完,她转
过身子,一手搂住庞骏,在庞骏耳边细语了几句。
朝国君臣发现,眼前的这位妖艳熟妇,竟然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虽然
有时候盛气凌人,可是应该得体的时候,却十分到位,看得出是饱读诗书,大家
出身之女,如果不是脖子上那条皮项圈太扎眼,说她是一房大妇也不足为奇,又
或者也许她就是哪位达官贵人的以前的妻室,被庞骏掳走成为姬妾的。
只见庞骏听了南湘舞的耳语之后,点点头对她说了句:「还是你说得有道理。」众人惊觉,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对庞骏有巨大的影响力。
然而实际上,南湘舞与庞骏的耳语的内容根本不是为了说项,她在庞骏耳边
说的是,今天晚上要如何淫乐罢了,而庞骏也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被她说动的样
子,这样就给予了朝国君臣的一个误导:只要能够买通讨好南湘舞,那就很容易
影响到庞骏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