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鞋,「那回我也在。」
他也在?那个熟悉的背影是他!「他很信任你?」
只有这个解释了,那个魑不让任何人住进栋,却肯让奴进去。
「你知道吗?我的名字是他取的。我一进这里就遇上他了,然后就成了他的
奴隶。」
奴这话说得很轻,但里面的悲愤,充斥在这个房间里。
奴狠魑?「你狠他?」
「我怕他。」
他笑了,这是我次在他脸上见不到那纯洁灿烂的笑容,此时他的笑更像
是哭,他的脸部肌肉甚至带上些许抽筋。
我闭上嘴,不敢再继续问下去,问再多都是要把别人的痛苦翻出来。
这一刻,我可以不残忍的。
「那今天也是他叫你来找我的。」
不再问他的私事。
「一半一半。」
这什么答桉,见我皱起眉头,他赶紧答道,「我自己也想来找你的。」
他来找我干什么?「怎么讲?」
「以后我们可能会在一块,找你搞好关系。」
他又在撒谎了。
不过这回我没有生气,他都说了他很怕那个魑,又岂会把原因告诉我。
只是他说的以后我会跟他在一块,是说我也会变成魑的奴隶吗?那育怎么办?「是他叫那些疯子杀我的?」
虽然之前我跟育都认为他不会做这种事,但现在听了奴讲的事,我不太肯定
了。
「不是他。」
奴说到这时脸色又轻松了,「我告诉你这么多秘密了,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没有理会他的变脸速度,我问他,「什么表示?」
「陪我出去散步。我不喜欢呆在房间里,很闷。」
又是叫我去散步,「你不是要把我拐出去卖了吧。」
心里已经怀疑他了,再加上这个恐怖的魑,我还敢跟他出去散步吗?「就知
道你会这么说。」
奴终于要回去了,「再说你也不会跟我散步了,希望以后你能陪我散步。」
「如果在外面的话。」
我忽然这样回道,不仅自己被愣住了,奴也愣在那里。
「你很乐观。」
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很乐观?嘴角扬起一抹嘲笑。
一下安静下来的房间虽有点不习惯,却正适合我思考。
住在栋的那个长发男子叫魑,曾经把跟他一起住在栋的人都杀了。
而奴是他的奴隶,名字也是他取的。
在这个性奴集中营里,能跟他抗衡的只有魅,而那个魅是非性奴,那这个魑
呢?还有他为什么要派奴接近我,以前他是以蓝虞的事引诱我,现在又派奴告诉
我他的身份。
但那回我一个人进去时,他为什么不让我看见他的面目?既然奴说不是他指
使那些疯子来杀我,那又是谁指使的呢?是谁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要杀我的
人,跟魑有没有关系,还是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或同一伙人,但以奴跟育讲的,这
个魑应该是独来独往的。
我在宿舍想了一个下午,越想觉得迷雾越浓了,只能期待育早点回来。
他在这里呆的时间比我长,也更能理出头绪。
吃过晚饭,我依旧呆在宿舍。
育是不到晚上不回来的。
但今天我等到深夜,育还没回来。
平常这个时刻他早就回来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等着育,可育迟迟没有出现,这让我心慌慌的,想出去找
他,又不敢。
这样睁着眼睛到后半夜,育还没回来,我心里越来越担心,恐惧感也越来越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