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府不大,但是却很是清幽,客房是一间一间小院子,院子里花草皆具,泛着香气。
“这城府里住的地方也不少,你确定要跟我进这间?”走进客房,都已经洒扫干净了,一尘不染。
“难不成你这房门口写着我不能进去么?”白无夜也随着走进来,然后顺手把孟揽月背上的背包拎了下来。
“那倒是没写,不过五哥既然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吧。但是,别和我抢床,那是我的。”直奔床而去,转身坐下。
把背包放在椅子上,白无夜也走了过来。
瞧着他走近,孟揽月直接翻身躺下,伸展开手臂,将整个床都占据了,显然是不想让给他。
白无夜却只是笑,俯身,扯过里面的棉被盖在孟揽月的身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隔着棉被将孟揽月抓住,翻了一下,再动手扯棉被,轻轻松松的就把孟揽月缠在被子里头。
缠成了一个粽子,之后一推,就把她推到了床里侧,让出好大一块地方。
旋身坐下,随后舒展开身子躺下,看了一眼还在旁边拱啊拱的人,满眼皆是笑。
终于,把头从被子里拱了出来,累的她满头都是汗。
“快,把被子拿开,出不来了。”头发散乱的包裹在脸上,小脸儿也通红的。
歪头看着她,白无夜终是笑出了声音,抬手把她连人带被子拽到自己面前,然后扯住被子一角,就把她解救了出来。
“压死我了,找五哥杀人还真是对了,有百种杀人方法。”拨开脸上的头发,孟揽月躺在白无夜身边,大口喘气。
侧起身,白无夜看着她,抬手将她的头发拢了拢,“还热么?”
“嗯。怎么,你打算给我脱衣服啊?”挑眉看着他,倒是真不知他还能有这种胆量。
“说着说着,就又说到这上头来了。跟我说说,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胆子?”荤话脱口就出,都不经过大脑似得。
“真想知道?正好时间还很多,那我就跟你说说。”说着,孟揽月也正了脸色,然后坐起身,将粘在脸上的头发拿开,她的眼神也变得慎重了。
看她忽然变得郑重,白无夜也不禁眯起眼睛,撑起身体靠在床柱上,一边看着她,“说吧,很想知道,到底有多离谱。”
“是很离谱,估计也会很让你难以接受。这事儿,我没和任何人说过,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你听了,若是难以相信的话,那就当做我给你讲了一个故事吧。”这事儿,怎么听都是离奇,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看着他,白无夜的眸子也变得极为幽深,“你说的话,我都信。”
抿嘴笑,孟揽月点点头,随后道:“我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红红的花轿。我还叫孟揽月,但是,却换了一个身体,换了一个身份。”
随着她说,白无夜也皱起了眉头,却没有打断她。
“我坐着花轿,要被送到这个国家的西疆,嫁给一个据流香说很残暴很冷血,又失去了男性功能的阉人。一路上,除了流香和我说几句话之外,所有人都对我冷眼相待,说我是一个yín_dàng的女人,和那个很大很大的帝都中一大半的男人都有不正当的关系。这不是我,我本来就是一个大夫,医生。我家是中医世家,到了我这一代,我选择了西医,读书,实习,最后正式进入医院,在急诊工作。我有几年的急诊临床经验,见识过各种情况。所以,即便西疆的战场很血腥,但是我都能很镇定的接受。只不过,我所学的西医在这个时代能用上的不多,在杜先生那里,我受益匪浅。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我所在的那个世界十分先进,人可以乘坐着交通工具在天上飞,在海里游,还可以去月亮上。我从未听说过这个时代这个国家,在来到这里的大半年之中,我都是迷惑的,惶惶不安的。我担心传说中的你太野蛮太冷血,会把我这个‘yín_dàng’的女人直接处理了。我也不知我为什么会落到这个身体里,变成了这个孟揽月。我想,这个孟揽月是死了的,就是被孟紫苏捉奸的时候,被敲破了脑袋就死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再醒来我就成了这身体的主人。”看着白无夜的眼睛,孟揽月一字一句的说着,不管他接受与否,她都要说。
白无夜始终保持着微微皱眉的模样,看不穿他究竟在想什么。亦或是信,还是不信。
“这个秘密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因为即便我说了,我想也不会有人相信,甚至可能会觉得我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说不定会一把火烧死我。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医术,对这个世界不了解不认识的原因。我想五哥你肯定也调查过,之前在帝都那么有名那么荒唐,又是怎么学会的医术。可是调查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哪怕询问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流香,也得不到任何的答案。”孟揽月相信白无夜定然做过很多的调查,也肯定打听过很多的人,但是仍旧得不到答案。
“你问过我很多次,说的奇奇怪怪的话是从哪儿学来的,医术是向谁学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而且那个时候也不想说,就只能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后来,我的确是想告诉你的,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但,我还是得告诉你,咱们俩在一起,总是不能藏着秘密。”看着他,还是皱着眉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好了,我交代完了,你若是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问我。”身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