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开心地牵起了我的手。手掌冰凉触感的唤醒了母子间的亲昵,我婆娑着妈妈
的中指,只是那里并不再有我熟悉的粗糙感。我突然想起妈妈以前捏着粉笔在黑
板上写字的样子,心又不由地沉了下去。
晚上,妈妈带我她的新住所。打开门,屋子里简约明亮的装修风格又一次震
惊到了我,妈妈轻轻托着我的后背,说道:「傻儿子,快进去吧。看看妈妈新买
的屋子怎么样?」我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在屋子里坐立不安。
妈妈看出了我的局促,说道:「儿子,你搬来给妈妈一起住好不好?反正你
也中考完了,我们在市里找个好高中。正好把你爸爸也接到市里的医院来,说不
定这边医生会有新的方法。」妈妈和我并排坐在沙发上,强硬地把我的手拉带她
的大腿上,一步裙和妈妈手掌的细腻触感从四面八方包围着我的手掌,就好像手
插进了牛奶中一样。
我想了好久,沉默在明亮的客厅中尴尬地蔓延。我的眼前划过了尚阿姨,王
叔叔,划过了那些熟稔的同学的脸庞,划过了我家门前的那条能在石板缝里捉到
蛐蛐的小路,和那条小路尽头熟悉的有着昏黄色窗户的逼仄小屋。
第二天,我自己一个人搭公车回了小镇,我能理解妈妈的孤独和努力,但是
我的心中迟迟有一道坎难以跨越。我仿佛听到了妈妈的心碎裂的声音,可是我连
一句对不起都难以开口。
——
我考上我们镇上最好的高中,说是最好,其实远比不上市里的几座名校。不
过为了升学率,我们高中也算拼尽了全力,从高一开始就采取军事化管理。我和
妈妈见面的次数更少了,每天都只能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题海中。可是今天,我突
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无缘无故地从市里回来了,还让我回家一趟。我只好
跟班主任老师请了一天假。夜色初幕,我走在熟悉的小道上,却无缘无故充满了
陌生感。我感到无助与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屋里的灯亮着。门口摆着一双黑色的恨天高,漆
红色的鞋底和屋子泛黄的墙壁构成了浮世绘式的怪诞搭配。针尖式的金属鞋跟钉
在洁白的地砖上,映射出银色的倒影。我推门进去,屋子里坐着一个我熟悉的陌
生人。
自从上次拒绝了妈妈的建议,我和妈妈就陷入了冷战状态。我去市里的时间
变得越来越少,然而就是因为如此,妈妈的变化对我来说也极为明显瞩目。屋子
里坐着的女人有着比超模更加违规的身材,至少超模不会有如此规模的上。那对
我喂养过我的rǔ_fáng经历了神奇的二次发育,不再是从前柔软地微微垂下的模样,
反而挺俏地对抗这地心引力。她的体积也不再是娇小可人的a罩杯,而是随着时
间推移渐渐涨大。眼前的女人的包臀毛线连衣裙的圆形开领已经被撑开了一个巨
大的弧度,露出诱人的乳沟和两条精致的锁骨,一条镶钻的白金项链沉沉地坠进
了那深不见底的沟壑。然而支撑的乳根的肩膀和和肋骨却违反物理的几乎与曾经
消瘦的母亲并无区别,更凸显出胸前巨物的伟岸。就算如此狭窄的胸骨却也没能
阻止这个女人腰部的收窄。弹性十足的连衣裙在腰间拉出一道完美的双曲线,在
那隐秘之处的上方,甚至遮罩出两道若隐若无的马甲线。肥美的臀部轻沾在破旧
的沙发上,把包臀裙的下围几乎拉高到了无法遮挡私处。纤细的双腿被一道几乎
透明的黑色丝袜包裹,丝袜的侧边镂空雕琢这菱形的花纹。因为双腿太长,没有
办法直立,只能倾斜地倒向一遍。如果说正常人的长高是等比例的拉长的话,那
这个女人这一年的身高变化几乎全是因为这双腿的变化。女人双脚蹬着一堆毛茸
茸的公仔拖鞋,一个我并不清楚的牌子的小巧挎包背斜放在沙发沙发上。我曾经
无奈地询问她身材的变化,她都不高兴地推脱到公司的新药上。但是如果只是身
材的变化,说不定我还能接受。真正让我感到陌生的是她的容颜。我抬起头,盯
着她的容颜看了好一会,却只能依稀看出曾经的影子。曾经显尽温柔的圆润下巴
被ps般地变化成了尖下巴,并不同于网红们的削骨,这种变化似乎并没有破坏
她的美丽,只是将美丽变成了魅力。嘴唇厚实了一些,鼻子也挺立如同一位混血
美女。常常的睫毛被梳向商场,眼角有淡淡的蓝灰色眼影。头发被扎起成贵妇人
常见的发髻,被一只镶嵌了宝石的发簪固定住。一对小巧的蓝牙耳机被固定在耳
朵上,耳垂上吊着一对水晶长耳坠。这个女人用手指熟练地滑动着最近的苹果手
机,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进入。
「妈,我回来了。」我犹豫了许久,喊出了那个字。我并不确定这个人是不
是我的母亲,亦或是披着那个名字的一个魅魔。我也不清楚我在梦里曾多少次梦
到这个人,然而每次清醒后我的内心只有无尽的失落与对自身的愤怒。
「梓豪,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