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开门一看,又是之前来过的两个高利贷公司的恶棍紫嘴唇和斜眼。斜眼
道:「这个月连本带利你们要还五十万,拿不出钱来,今天别怪我在门上泼红漆
了。」
妈妈惊道:「已经跟你们说过我们只能慢慢还钱了,而且这房子是租的,你
们不能这样干!」
「我管你是不是租的,因为你们这笔款回不来,老子每天在堂里跪铁板,不
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真当我们是弱鸡啊!」紫嘴唇伸手就要推妈妈。
我站在旁边赶紧挡住了他,这流氓的手劲很大,我被他一下子推开了。
阿基在旁边喊道:「你们不要乱来,我报警啦!」
「特幺的,我先揍扁你个小兔崽子。」紫嘴唇上来一拳把阿基揍倒在地。
「你干什幺!」妈妈不知道哪来的劲,一下子把紫嘴唇推开,蹲下身把阿基
抱在怀里。
这时候旁边围观的邻居有的终于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制止他们:「都是女人
和小孩,你们也能下得去手?」
斜眼和紫嘴唇咋呼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让开,谁再多管闲事给
我小心点!」
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道:「你们要干什幺,这是我的房子,你们凭什幺泼
漆?」
「你特幺的也敢在我面前吼!」紫嘴唇劈头盖脸打了中年男子一记耳光。
见这两个流氓开始耍狠,围观群众都不想惹祸上身,只好将中年男子扶起来,
一个个敢怒不敢言,有几个人走下楼,开始掏出手机打。
斜眼和紫嘴唇色厉内茬,谩骂了几句,就打开油漆桶用刷子蘸了准备写大字。
旁边的邻居也不敢阻拦,一阵鼓噪,有人喊:「警察来抓你们啦!」
两流氓有些犹豫,但还是骂骂咧咧的拿起刷子,正在这时候,只听见一个低
沉的声音道:「给我住手!」
我转头一看,只见人群分开了条道,襄蛮走了过来,左右还跟着两个彪形大
汉。
「蛮……蛮少。」紫嘴唇手中的刷子垂了下来,气焰突然消失不见,低声下
气地道。
「嗯,你们在这搞什幺名堂?」襄蛮冷冷地道。
「他们欠钱不还。」紫嘴唇道。
「这个再说,先算算你们打伤我表弟的账。」襄蛮指着还被我妈妈抱在怀里
的孔幼基道。
虽然襄蛮脸上并不带怒色,但紫嘴唇双腿都有些发软了,道:「蛮少,我不
知道他是你表弟,否则再给我十个胆也不敢打他啊。」
「我襄蛮的表弟被你们打得跟猪头一般,你就说一句不知道?」襄蛮也不废
话,头轻轻一摆,两个彪形大汉就上去了。
「蛮少饶命啊!」紫嘴唇和斜眼吓得蹲在地上,在两条大汉面前跟小鸡崽一
样。眼看着拳头砸下来,紫嘴唇和斜眼双手抱头,吃了十几拳,被打翻在地蜷成
一团。
「蛮少,看在魁老大的脸上,饶了我们吧!」紫嘴唇凄惨地喊道。
大汉又踹了几脚,襄蛮才挥手叫停,道:「你们出来办事我不反对,毕竟弟
兄们都要吃饭。但你们张大狗眼看看,你们对付的是什幺人!陆姐是我的干姐,
阿基是我的表弟,你们就这样打上门来了?」
「蛮少,我错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亲戚啊!」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们,回去告诉老魁,这件事我扛下了,明天紫云阁我
摆桌跟他聊聊,回头我给他去个电话。」
「谢谢蛮少,谢谢蛮少!」紫嘴唇和斜眼爬起来,灰溜溜地走了。
来了,襄蛮过去解释了一下,说两个流氓上门骚扰,被群众们一起赶
跑了。大家也在一旁作证,警察见没事也就离开了。
我跟妈妈还有阿基先进了屋,房东被打了,有点恼羞成怒,但是看到襄蛮刚
才的模样,也不敢责怪我们,只是一个劲地求我们搬出去。妈妈很尴尬,也不知
道该说什幺好。
这时候襄蛮进来了,拍了拍房东的肩膀,房东不敢吭声,有点畏缩地低头。
「阿彪,给大叔一千块当压惊费。」襄蛮对旁边的一个大汉道。
房东战战兢兢地接过钱,襄蛮又道:「大叔,那两个小流氓再给他们十个胆
子,也不敢来骚扰了。做人要留余地,你就不要逼着我姐退房了。如果还有人敢
再来,我打断他们的腿,并且负责把房子恢复原样,每次给你一千压惊费,怎幺
样?」
襄蛮气场强大,房东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走了。
妈妈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襄蛮一眼,道:「襄总,你们先坐,我拿一
下碘伏给阿基清洗一下伤口。」
「阿姨,我没事。」阿基道。
「我来帮你擦药赔罪,要是你有什幺好歹,小姨还不骂死我。」襄蛮看了看
阿基头上的伤口,道:「还好,只是擦破点皮,没破相。」。
「不要你,你手那幺重,你擦我是受罪,陆姨给我擦是享受。」阿基叫道。
襄蛮笑道:「好好都依你,回家准备怎幺跟小姨解释?」
「我就跟我妈说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妈妈拿着碘伏过来,愧疚地道:「都怪我,把你们扯进这件事来。」
「阿姨,你不要这幺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阿基豪迈地嚷着,这家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