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又回到当年父亲惨死的情景,回到了自己独自一人回家后凄凉,这一段记忆在十年他回想起来很多次,但是这一次竟有些不同了。向晖才踏入家门,满面泪痕的娘亲已扑了上来,充满忧思的声音轻泣道:“晖儿!你回来了!爹……!爹他呢?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没错,向晖本早已身亡的母亲赵燕萍,此刻还活着,梦幻迷离一般,向晖久久不能言语。
“爹死了!”最后向晖不理会真伪,只是冷淡简短的回答,
赵燕萍如触电般巨震,脸上血色全退,颤声道:“晖儿……你说……什么……?你说爹……他……死了……!”
向晖没有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无疑已给了对方肯定的回答。只见她像是崩溃般痛哭道:“呜!你爹他就是不听我的话,此事要他无关,他为什么要掺合进去。如今不但仇没报成,人也活不回来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是要怎么办才好啊?”
赵燕萍的悲痛欲绝,在向晖眼里看来只属于弱者的无能行为,他不但不跟着难过,反而觉得心烦。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连向晖的衣襟都尽被泪水沾湿,赵燕萍才想到似的抬起头来:“晖儿,你爹他……有留下什么遗言吗?”
向晖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与他全无关系的事情:“爹要我为我们一家报仇。”
“你说……什么?”晖儿!你绝不能听你爹的话!放弃报仇的念头,我们母子俩一起躲到没人找得到的地方!不要再管什么血海深仇了!我们不报仇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不能答应……”慈母紧紧抱住儿子的身躯,这一幕,本该是天地动容的人伦之图,可惜,向晖却要以鲜血来染红画布!“爹的仇可以不报,但是青云门的人……,绝对不可以让他们活在世上逍遥,我会亲手把他们每一个人杀尽!”
“晖儿!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了?难道你爹死在你面前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你打消报仇的念头吗?”母亲严厉的斥责,言犹在耳,也就是在这时,向晖作下了一个可怕的决定!
“晖儿!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了?”赵燕萍娇躯一震,瞳孔放大、凝结,从她的背后,突出一截染血的手掌!
“晖儿……!你……!你……!”
向晖咬牙道:“以为用这种无聊的幻象,就能使得我屈服。任云涛,你也太小看我了!任何会影响我变强的绊脚石,都必须要清除,就连双亲也不例外!”随着撕心裂肺呐喊,向晖所处之地变成一片迷离,怀抱着的他母亲,也化作一阵轻烟消失。
随即向晖借着悲愤的情绪激发,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潜力,成功将任云涛那霸道的真气压制,驯服,阴阳交泰,水乳交融!形成了一股从新的真气,有如一股清泉,将向晖体内杂乱不纯的真气清洗,重新归纳排序。
在此过程之中,向晖只得有如身处太虚,又似沉浸于无边深海之中,脑内澄明一片,许多往日难解不明的疑问一一迎刃而解,甚至是如何融合‘阳世奇经’与‘阴世奇经’化为‘日月神鉴’的问题!
向晖怒目一睁,天地早已变换,四周的事物都以惊人速度在倒退,时间在倒流。景象飞移,苍海桑海,直退至浑沌初开。天地虚无,万物皆空,向晖的意识进入了一个难以想像的境地,无边无际,捉不着,摸不透。
他忍不住动了起来,在这片充盈的异感之中,他将自身所学的武功一一施展。每一个动作,每一下吸呼都是那么轻柔自然,混沌初开,万物顺应而生,日月神鉴亦在向晖的脑海中自然孕,点滴积累。
‘圣灵剑法’使至近半,向晖已经达到与天地万物至同至步同生的境界,大自然法规变成身体的脉动与节奏。一阴一阳两种截然不同真气,在向晖身上形成一团浓重厚实的乌云与烈日形成强烈对比,光明与黑暗并存,日月相浑,互为一体,是为之——‘日月神鉴’!
向晖的‘日月神鉴’由这里开始,从无变有,就如万物繁衍般自然,到回归现实!
他,再也不是昔日的向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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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水上浮亭内。
数名男女青年英杰围坐在一起观看着亭中的一场比武,今天是慕容夫人欧阳慧邀请他们过来安排的,目的正是为了给慕容九相亲的,偏偏慕容九有了个怪性子,说什么想了解百家武学,这些追求者们便由纵论武学,慢慢发展成比武。
这些人怀着各种
目的早早就前来,基本上目标只有一个,娶得美人归,本应是敌人的他们,此刻正望着一人目含敌意。
此人正是青云门掌门的弟子:林动,他此刻正坐外凉亭的外围,全然不觉四周对他无穷的敌意,而在坐他旁边正是一位身材火爆得不行,胸前那双jù_rǔ随着其说话都像要撑爆一般,正是蜀中唐门女弟子张墨桐。
张墨桐笑着说道:“好师弟,看来你的光芒好耀眼啊!”
林动得意道:“当然啦!我可是武林十青之一,这些人哪一个及得上我,我出现在这里,稍施手段他们恐怕就没戏了,敌视我是当然的。”
张墨桐嗔道:“吹牛!你真有这个本事,你把九姐姐娶回家去,让师嫂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林动突然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