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杜立能只是想看看对方究竟伤的有多严重而已,既然这样都惹得老师大为紧张,他便停下了脚步,而这时管理组长已从另一边拨开观众挤了过来,他一边拿着教鞭指着那些看热闹的学生叫他们赶快散去、一边吩咐其他赶来的老师说:「马上叫救护车,陈老师看样子伤的不轻。」
管理组长以他惯有的权威姿态指挥若定之后,才恶狠狠地指着杜立能的鼻子说:「你立刻到训导处去罚站等我,今天你没把事情给我交待清楚,你看我会不会把你送警察局!」
杜立能没吭半声,他只是转头朝那四名跟上来的队友说道:「你们先回家吧,今天我肯定是没办法去练球了。」
他这群同伴可没人想走,其中一个身材较胖的关心道:「我们还是去操场练球等你好了,我看今天这隻老猴真的是七窍都冒烟,可能会故意给你戴大帽子。」
大部份学生都对这位严肃的侯姓管理组长极为敬畏,因此私底下便以『老猴』称之,因为喜欢偷鸡摸狗的学生几乎都逃不过他精明的法眼,不过杜立能却是相当笃定的应道:「放心,老猴不会无缘无顾找我麻烦。」
他说完以后便迳自朝校门方向走去,而一大堆老师有的忙着照顾被扶坐在地上的落难国手、有的则忙着在疏散依旧不肯离开的围观学生,一遍嘈杂声中,杜立能悄悄地沿着牆边前进,途中有好几个人偷偷的向他竖起大拇指,不过他并未加以理会,直到突然有个人贴近他身旁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脚在流血?」
不用看杜立能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因为之前他就是听到这个甜美的声音才会半途撤回『大力金刚指』,否则现在搏击冠军只怕连想哭都不可能了,一想到这点,他心头蓦地涌上一股甜孜孜的感觉,在迟缓了一下脚步之后,他才偏头望了一眼那张美不胜收的脸蛋说:「我知道,刚才飞踢撞击的太激烈,有点磨擦破皮才会流血,应该过两天就会好了。」
竺勃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臂膀说:「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你到训导处以后别再乱跑,我到路口的西药房去帮你买个急救包。」
说完她并没等杜立能讲话,便加快脚步疾行而去,望着她婀娜多姿的健美背影,杜立能一时之间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他向来都是在一旁默默欣赏着这位美女老师的一颦一笑、以及她在球场上奔跑跳跃的姣好姿态,每回看到她边走边把一头长髮扎成马尾时,杜立能便知道她又准备上场去风靡众多师生了,然而都快一个学期了,他却从未发现自己也是竺勃注意的目标。
这位竺老师的身材一直是男学生最爱的话题,有人说她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六,但是有些见过她穿高跟鞋的学生,则宣称她应该有六尺高,不过杜立能比较好奇的是她胸前那对乳浪晕人的双峰,因为那丰满坚挺的外观看来极为结实有料,似乎不仅是只堪盈盈一握的尺寸而已,为了类似这样的问题,甚至还经常有男学生因而吵得面红耳赤,反而是杜立能自认对女孩子的三围没什么概念,所以他倒乐得能当个纯粹的欣赏者就好。
事实上对这位活色生香的竺老师更感兴趣的还大有人在,最露骨的是两个已婚的男老师和一位教数学的单身汉,自从竺勃来到学校任职以后,他们便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每天除了跟前跟后的对美人嘘寒问暖之外,只要时间一到,他们便会动组成一支小型球队陪竺勃上场,当然他们也永远都跟竺勃站在同一边,每次杜立能只要看到这些个大小sè_láng垂涎三尺的丑陋模样,他便会怀疑这些人怎么可能会不误人子?不过如果要扪心自问的话,杜立能亦不得不承认,最近每当他一柱擎天的涨醒过来时,梦里梦外差不多也全都是竺勃的倩影。
杜立能边想边暗自发笑,根本不像是个刚闯下大祸的学生,等他走进训导处时,远方已经有救护车的警笛在呼号,他自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检查小腿的伤势,从破皮处渗出来的少量血迹正在逐渐乾涸,不过撞击处摸起来还非常刺痛,而且那处小腿骨周围有发紫的现象,在确定至少会瘀血好几天之后,杜立能不禁在心里怒骂道:「真他妈的王八蛋!早知道就一膝盖顶烂他的脑袋。」
一直等到他抬起头来,留守在训导处里的女僱员才看着他说:「杜立能,你怎么敢跟陈老师打架?你不知道他是国术比赛的冠军吗?脚被踢伤了对不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毛燥。」
杜立能有点好奇怎么今天大家都叫得出他的名字?不过这位戴彷古眼镜的小姐好像并不晓得战况,因此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于是便耸了下肩澹澹的说道:「没办法,是他找我单挑的。」
那位小姐瞋视着他说:「还好是你打输了,万一是你把陈老师弄伤的话,我只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你晓不晓得陈老师的爸爸是个将军?连校长都要敬他们家的人三分呢。」
这下子杜立能总算明白了,原来这臭屁老师有点来头,难怪刚才训导任会如丧考妣,但是看样子女僱员跟他讲这些是出于善意,因此他只好似笑非笑的说道:「其实我是直到刚才听侯组长说才知道他姓陈,要不然我可能就不敢跟他打架了。」
那位可爱的小姐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这跟他姓陈有什么关係?」
杜立能故意装着很认真的说:「当然有关係,妳没听人家说过陈林满天下吗?这样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