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已经很难,第一女儿是嫁过人的,第二女儿的年龄也摆在哪里,何况谁愿意
娶一个二婚的女人,那样势必造成高不成,低不就的糟糕状况。老人考虑问题就
是深刻,所以有了老奸巨猾这个成语。
老马回家时的心情和出去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回来的时候,老马觉得神清气
爽,并且很有成就感,到家后,老马给自己泡了一杯珍藏的虞山绿茶,放在鼻子
下面体会虞山绿茶独有的香气,原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老马知道,儿媳妇的
回归也意味自己老伴的回归,老马甚至知道老伴都不需要自己去接,只要通过中
间人给老伴传个话,老伴会立即飞一样赶回家。
小马怕媳妇和自己离婚,而老马却没有这个上面的压力,老马心里清楚,老
伴打死也不会和自己离婚,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让人舒心的茶香,嘴里自言自语的
说道:「小样,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和我玩离家出走」。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但马上又出现痛苦状,因为笑牵扯到了脸上的抓痕,捂着左脸,嘴里又说道:
「女人除了有一双魔爪还会干什么」。
只顾喝茶的老马这才想起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儿子,可是跑到楼上,儿子却不
在,「这臭小子刚到家就不安分了,又死到哪里去了」。老马第一个就想到了
永衡,打通永衡的电话,果不其然,马大庆到永衡厂子里视察去了。
马大庆到访。
马大庆乘坐一部黑摩的去永衡厂子,摩托车停下,马大庆下车付钱给司机的
时候,因为少两元钱两个人大吵起来,马大庆很嚣张,摩托司机也不示弱,两只
公鸡打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妈的,说好十元,怎么到地了就涨了两元,你他
妈的抢钱啊」。马大庆嘴里骂道。「你骂谁呢,瘪三样,你才他妈的,信不信老
子派人搞死你,妈逼的」。
摩托司机脏话更厉害,这下马大庆跳了起来:「妈的个野人,你知道不知道
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耍横,你不想活了,老子废了你」。说完冲上
前来挥拳向摩托司机打去,看来摩托司机不是等闲之辈,整天与形形色色的人打
交道,见识过横的,但没见到为了两块钱和自己动手的,马大庆的拳是打出了,
但没打到,而摩托司机厚重,粗糙的拳头却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马大庆的鼻子,顿
时马大庆天旋地转,仰面倒地,摩托司机见把人打翻,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摩
托司机知道,警察来了,可不是两元钱的事情,说不定是几十,几百倍,搞不好
还要到号子里去呆几天。
四五分钟后,马大庆才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都是血,很是吓人,可是刚站起
来又觉得头晕乎乎的差点再次摔倒,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卫想要张餐巾纸堵塞不停
往外冒血的鼻孔,可是马大庆这个样子把看大门的永衡父亲吓了一大跳,以为发
生了杀人或者抢劫案。
战战兢兢的永衡父亲给马大庆递去一卷自己上厕所的草纸。马大庆也顾不了
许多把自己鼻孔的血止住,对永衡的父亲说道:「王叔,我找永衡」。鼻子被
塞住,马大庆的声音怪怪的,加上一脸的鲜血,永衡的父亲并没有认出面前这个
人是儿子最好的朋友马大庆,躲在墙角声音都在抖动的问道:「你找我儿子干什
么啊,我儿子外面不欠账,也没有仇家的,你快点走吧,要不然我打11o」。
马大庆哭笑不得,一想也许这个样子永衡父亲没有认出自己,赶忙说道:「王叔,
我是大庆啊,永衡的兄弟啊」。
永衡父亲这才细细打量,十几秒后才确定这个满脸鲜血的年轻人真的是马大
庆,刚才的紧张没有了,永衡父亲连忙走出门卫室把马大庆放进了门:「大庆啊,
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变成这样啊,你和谁又打架了?」。
「刚才送我来的那个蛮横的野人,等着,我会找到他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马大庆嘴里说着狠话,头还晕乎乎的。马大庆也许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个野
人,因为这个野人的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这辈子自己也赶不上了,真去找到这个
野人只有被打的份,没有还手的希望。
永衡的父亲怕马大庆这个样子会吓着儿子,拿起一个脸盆,倒了点热水又参
和了一点凉水让马大庆把脸上的血迹擦擦干净,好在大庆躺在水泥地上,衣服上
只是有点灰,拍拍也就看不清了,但鼻子里塞的那两捆草纸却分外刺眼,加上左
脸清晰的抓痕,马大庆给人的感觉像是刚刚从战场负伤回来的兵。永衡的父亲摇
了摇头,对大庆说道:「永衡在二楼西边最里面一间办公室,你去找他吧」。
马大庆跟永衡父亲说了声谢谢。
稍微清醒了的马大庆这时才有时间好好的看兄弟开的厂,崭新的厂房,气派
的办公楼,欧式的厂区围墙,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进牢房的这几年,大庆简直
不敢想象永衡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本事,在马大庆的印象里,永衡是个胆小怕
事并且不善言辞的人,这个时候马大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