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容说道:「也好」说着抬头眺望着远处雾霭迷蒙的村庄,半晌忽然轻声自语道:
「这件事……应该是个了结的时候了!」西门烈问道:「说什么呢?」张秀容从
沉思中一醒,说道:「没什么。」顿了一顿,她看西门烈脸上疑云重重,于是说
道:「我在想,是否应该通知风云庄中的人也撤离到梅庄别院!」
西门烈说道:「这个自然应该,力分则弱,现在我们实力已大不如天下堂。
再分散更无还手之力!」
当然他心中想的是让风云庄人马汇集一处以便于让天下堂一打尽。
张秀容点了点头,对秀姑说道:「你去近处的联络点让他们放出信鸽,知会
风云庄的人全部撤离到梅庄别院!」
队伍又走了三五里地,经过一个村庄,秀姑从怀中拿出一个哨子吹了起来,
声音尖锐而怪异。吹到第三声,村庄中也响起相同的哨声来,然后一个肤色黑黑
的粗眉大眼的乡下小伙子。西门烈打量了那小伙子几眼,那小伙子神情服饰都与
当地乡人一般,只是眼神沉稳脚步凝重,显然武功根基十分扎实。秀姑和那小伙
子小声说了几句话,那小伙子连连点头,然后匆忙而去。
西门烈心中一凛:「风云庄果然不愧是江淮第一庄,其情报组织真是庞大,
连这小小村庄都有他们的人!而且虽是略观,也知其组织十分严密。只是不知道
他们还有没有其它隐藏战斗力量?如果有的话,那么……」
他转头又重新审视着走在自己身前的张秀容,他本来觉得对张秀容的一切都
已了如指掌,现在却似乎极为陌生起来。一行人赶到梅庄别院时已是黄昏时分。
张秀容吩咐把伤者安顿好,及时给他们治疗。张庄之前已得到消息,早已让人
把床铺安排妥当。
众人吃完晚饭时,暮色已更浓了。西边的夕阳早已落下山,唯余下瑰丽的晚
霞把寂静的大地染得一片暗红。
张庄忽然来到张秀容的身边,小声说道:「我们之中有奸细!跟我来!」
说着抬步向屋外走去。张秀容心头一动,随即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跟着向外走去。
张柏生经过西门烈的身边说道:「西门老借一步说话!」西门烈面色从容的跟
着张柏生父女走出屋外。
张庄走在最前面领路,张秀容走在中间,西门烈走在最后。越过两进院子,
穿过一个长廊。三人来到后园的碎石小径上。顺着小径向前继续走着。走到后园
深处,张庄忽然放缓脚步说道:「我们屡次失利你们知道是何原因?」没等他
们两人接口,张庄已厉声说道:「因为我们之中出现在了内奸!这个人就是—
——」
张秀容和西门烈俱是一震,身不由已的停下脚步,静等下文。张庄霍然转
身袖中寒光一闪,「突」的一声冒出一截短剑来!使得正是张庄最擅长的招数
「飞霜如矢」向张秀容的胸膛刺去!
两人本来一前一后行走相距不到三尺,而张庄一转身两人相距不足二尺!
在这么短的距离中猝然出手不用说是武林高手,就是普通人出手也难闪避!而且
刚才那句话显然也使得张秀容分神候听下文更重要的是谁会想到自己的父亲突然
对自己猛下毒手?
但是张秀容却似乎想到了!
她左手一横用她的剑鞘格住了这必杀的一招!显然她早已把剑从腰间
拿下,否则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来得及?
几乎同时右手剑在张庄的手腕上一点!张庄手吃痛之下短剑跌落在地!
他万万没有想到张秀容竟然有所防备。
他神色惨然的看着张秀容,不甘的问道:「你是几时看出来的?」张秀容说
道:「这只能怪大师兄你舍不得在自己身上开个口子!」
「开个口子?」大师兄陶连杰疑惑的说道。
张秀容说道:「当日我已猜测到大师兄你已叛师并且暗算爹爹!大师兄你一
向以剑术见长,特别是一招袖里乾坤更是让人防不胜防。你要暗算我爹爹定然会
用这招。爹爹回来应该是身带剑伤,而你假扮的我爹爹却声称身受极重的内伤。
凭大师兄你内功能破得了爹爹的气功么?当然你知道内伤易扮外伤难掩,这
才说受了内伤,却没想到露出破绽来吧!如果你当时狠心在身上砍上一剑,我还
真什么也看不出来。「
大师兄陶连杰说道:「哪里你为什么不干脆揭露我?」张秀容说道:「因为
当此剧变,庄中本已人心惶惶,我怕揭露真相会让庄中人心理崩溃!有人说养虎
贻患,但我认为一个好的统率,不但能对已方人才善以施用,便是敌人的卧底也
要能充分巧妙的为已所用!不过现在你已无用,纳命来!」说罢一剑向陶连杰刺
去!
大师兄陶连杰功力本在张秀容之上,但刚才出手暗算不成反而被张秀容伤了
手腕拿不得剑。此时他连忙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西门烈,指望他能救自己一命。哪
知西门烈不但未阻止张秀容出手,反而蓦然挺剑向陶连杰的胸膛刺去!陶连杰同
时身中两剑立即气绝身亡!
看着陶连杰的尸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