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有些不快,和这些有政治背景的人交谈,总是会让人觉得不快。他们总
是自持有身份、有背景,习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命令别人,却
不管对方地位如何、势力如何。显然,很多时候这不是一个好习惯,面对一些人
的时候,不但得不到压制别人的结果,反倒适得其反。
秦笛本就不是一个习惯服从的人,若不然他肯定不会选择离开「幽影会」在
蒋府接二连三受气,秦笛还没爆发,都已经是在为韩妈考虑了。现在听到蒋方秋
云这番话,压根就不鸟她,权当没听到。
蒋方秋云能独掌蒋府经济大权,自然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察言观色之下,
哪里不知道是自己地语气惹恼了秦笛?细下一想,似乎自己和家人在一些细节上
做的都不是很好,再加上蒋文静对秦笛莫明其妙的敌意,这就造成了她和秦笛之
间的一些误会。
想明白症结,蒋方秋云赶忙调整情绪,挤出一副笑脸道:「秦先生,我们之
间可能有一些误会,如果是我们蒋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可以代替他们道歉,
实际上棘雁并不是我们蒋家的保镖,而是我们地贵宾,能不能看在我们蒋家的份
上,先把她放了?」。
以蒋方秋云今时今日的身份合地位,说出这般服软的话来,几乎可以说是破
天荒第一遭!不但惊呆了蒋文静,更是惊傻了荆棘雁。
「妈……」。
蒋文静一声尖叫,猛地冲了过来,指着秦笛破口大骂道:「你怎么可以向这
个泼皮、无赖、下三烂、流氓、败类、人渣、大混蛋……道歉?你难道忘了你是
谁?难道忘了咱们蒋家是干什么的?我们蒋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荆棘雁也是一番呐呐:「云姐……你……你不该为我做这么做的!你代表的
可是蒋家的脸面啊!」。
秦笛估摸不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蒋方秋云不过简简单单到(道)了个歉
而已,居然惹得蒋文静和荆棘雁做出这么大反应!细细一想,其实也能理解。毕
竟,蒋方秋云号称蒋家经济刀,掌管蒋家经济命脉,一言一行,实际上就代表了
蒋家的态度,她向秦笛道歉,的确可以认为是整个蒋家都在向秦笛低头。
「秦笛,你这大混蛋,我绝对轻饶不了你!我要去叫大黑和二黑教训你!哼
……」。
蒋文静不依不饶地骂了秦笛几句,然后撒腿跑出演武厅。
蒋方秋云一时阻拦不及,又担心荆棘雁被秦笛久压之下弄出什么毛病来,只
能选择让秦笛放了荆棘雁:「秦笛先生,我话已经说了,放不放在你。若是你给
我蒋方秋云这个面子,就是给我们蒋家面子,我蒋方秋云不是不知感恩之人,你
敬我一尺,我自会敬你一丈!我蒋方秋云言尽于此!」。
好人坏人都让蒋方秋云当了,秦笛若是再不撒手,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他本
来就没有打算把荆棘雁怎么着,只是因为蒋文静的搅局,让他不甘心就这么轻易
放了荆棘雁而巳。现在蒋方秋云既然愿意讲和,秦笛也就没必要继续深究下去,
继续装恶人,索性就撒手把荆棘雁给放了。
荆棘雁脱离秦笛的掌握,抖动了两下手臂,简单活动了几下,深深忘(望)
了秦笛一眼,便挪到蒋方秋云身边,埋怨她道:「云姐,你有些小题大做了!先
不说秦先生其实根本就没有伤我的意恩,就算他想怎么着我,也不值得云姐您亲
自道歉啊!再说,静丫头也在旁边,您这不是……唉!」。
提到蒋文静,众人都是一阵默然,半晌,蒋方秋云才叹了口气道:「这事倒
是我有欠考虑了!开始我是想着借机跟秦先生商量一下,让他跟文静服个软,可
一见你手臂发青,心神大震之下,就乱了主意,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
你救出来!」。
荆棘雁一阵感动,紧紧抱住蒋方秋云猛喊了几声:「云姐……云姐……你对
我真是太好了!」。
若非秦笛偶然间撇到蒋方秋云眼角略微有些异样的波动,或许他也会和荆棘
雁一般心思,那种异样的波动,秦笛并不陌生,那是一个极其隐蔽的笑容!秦笛
在训练营有个同伴就习惯这样笑,那个同伴通常只有在干出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
才会露出这种笑容!莫非……。
荆棘雁不是蒋府的保镖,而是他们的贵客……这是蒋方秋云无意中透露出来
的信息,抓着这条线,秦笛仿佛觉察到了些什么。再联系到荆棘雁和蒋方秋云的
称呼,以及蒋方秋云毫不犹豫的支持荆棘雁对秦笛的邀战,这一切结合到一起,
仿佛透出一股浓浓的阴谋意味。
「吼……汪……汪……」。
两串异常威猛的犬吠声传来,接着便是两条黑影迅速窜入演武厅,对着演武
厅内的几人,就是一通张牙舞爪的大叫。
这是两头异常壮硕的黑色巨犬,一个个大入(如)牛犊,白色的巨齿裸露在
外面,闪烁着点点寒光,更有一滴滴贪婪的涎液,顺着白色巨齿,一点点向下滴
落,显然,两头藏獒已经把厅内的人当成了可口的食物。
「大黑……二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