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白兰香却看不过去了,她很担心秦笛的伤口,鲜血都把衣袖给染
红了,怎么可能没事?就算伤的不重,万一染个破伤风什么的,那可是会要人命
的。
眼看一时半会没办法脱身,白兰香索性从随身的化妆包里拿出修眉的小剪刀,
对秦笛道:「阿笛,咱们先到那边坐一下,我给你把袖子剪开,也好包扎!」。
「血都没怎么流了,不碍事的!」。
秦笛不在意的笑笑。
白兰香白了秦笛一眼道:「谁说不碍事了?万一染上破伤风怎么办?」。
拗不过白兰香,秦笛终于还是跟她一起向仓库里面走了几步,坐在一个木箱
上,让她动手,工具不趁手,白兰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一点一点的把秦笛的衣
袖剪开,仅仅只是做完这道工序,还没进行包扎,她的额际已经挂满了汗珠。
秦笛有些心痛地举起衣袖,帮白兰香擦了擦前额道:「香姐,我都说不碍事
了,瞧把你给累的!」。
此时衣袖已经完全剪开,秦笛翻开的伤口全都落在白兰香眼里,破开的伤口
大致上已经不再流血,只有隐隐的血丝,透过尚未完全封住的血痂流出来,只是
暗红色的血块粘在绽开的伤口上,看起来有几分恐怖,再加上周围挂满已经干掉
的血痕,怎么看都像是重伤员。
白兰香目睹这一幕,眼眶立刻红了起来,恰好听到秦笛关切的话语,她再也
控制不住情绪,泪眼朦胧地望着秦笛道:「阿笛……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秦笛不由一怔,心道:这话从何说起啊?。
「你知道么,阿笛,我……我是一个未婚妈妈,我……我没有结过婚的……
呜呜……」。
白兰香哭的是梨花带雨,泪雨滂沱,恨不得把这十六年的委屈,一股脑儿全
都通过这泪水洗刷出来,十六年!十六年来一个人吞咽那苦果,实在是很伤……
很苦。
秦笛这才心下恍然,感情自从白兰香被俞可修欺负之后,就埋下了心结,难
怪这十六年来,她一直带着两个女儿一起生活,从来也没有回过家,也难怪苗雨
菲交给秦笛的资料上会注明:白兰香和父亲白梦龙父女关系不睦,原来症结就在
这里。
「香姐,别哭……乖,别哭!」。
秦笛用手搂着白兰香,轻声劝慰着道:「未婚妈妈又怎么啦?雪儿和霜儿那
么可爱,能有这样两个女儿,别人想要还没机会呢,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
「幸福……」。
白兰香睁开朦胧泪眼,提起两个宝贝女儿,她脸上的悲痛开始一点点被欣慰
所代替,十六年前的一次年少无知,给她带来了十六年的伤痛,却也给了她一生
值得骄傲的两个宝贝女儿,十六年独立支撑一个家或许很辛苦,可每每看到两个
可爱女儿的笑脸,纵然再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季玉蓉那边早已核对过秦笛的证件,证件没有问题,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特勤
组颁发的证件,一张合法的杀人执照。
在核对完证件之后,季玉蓉一直没办法插进秦笛和白兰香之间,两人之间像
是夫妻一般和谐的情景,让季玉蓉觉得自己冒昧的介入,是一种很大的罪过。
好容易觑到一个间隙,季玉蓉赶紧跑过去,把证件还给秦笛道:「证件还给
你,你们可以走了啦,我们要封锁现场!」。
其实季玉蓉也是不忍看到秦笛现在的样子,她也想劝秦笛去医院资料一下,
可是她却拉不下脸来,一句好好的话,愣是被她吃了炝药一样,冲的别人鼻子发
酸。
「阿笛,我们……我们回家吧!」。
白兰香很不满季玉蓉的态度,如果不是担心秦笛的伤口,她发飙的心都有了。
秦笛顺着白兰香扶着自己的动作站了起来,指了指仓库后面道:「我的伤不
要紧,香姐你的货都还在那后面,还是赶紧找人把货弄出去装船吧!」。
白兰香忍不住又白了秦笛一眼道:「你人都伤成这样,还关心那些货干嘛?」。
好说歹说,白兰香还是没拗过秦笛,打电话到公司找人过来接手,随后白兰
香要送秦笛去医院治疗伤口,却被秦笛以回家抹点药就好的理由给推托掉。
「去医院多不自在?满屋子的消毒水味道,熏都能把人给熏死!在家里多好,
有香姐和雪儿、霜儿三个人伺候着,还不得把我当成皇帝一样给供着?」。
回去的路上,秦笛一直想着美事。
到家之后,白兰香要拿药酒帮秦笛处理伤口,却被秦笛指挥着在他房里拿出
了一小瓶药粉。
晃动手中透明小瓶,盯着里面蓝色的粉末,白兰香很怀疑这东西的效果:
「阿笛,就这么点粉末,能治好你的伤口?」。
秦笛坐在沙发上,一边解着衣扣一边笑道:「不要小看这些粉末,可是用再
生能力最强的生物提取物混合出来的,生肌活血的效果很好哦!」。
一只手脱衣服总是不方便,秦笛摆弄了半天,还是只脱下了没受伤的那一半,
受伤的那一半还粘在身上,有一部分衣物还被凝固的血液粘住了。
白兰香看到秦笛裸露的肌肤,面孔一阵羞红,若是有旁人在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