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我把丁香玉放倒,这家伙还闭着幽蓝的眼帘,小嘴吐气如兰,胸脯起伏如波浪。我没有戴丁香玉给我买的昂贵的美国避孕套,那玩意儿有罗纹有刺儿,企图把我那东西伪装成一根罗旋钻,这我可不是那么情愿,我对我这个年龄还是非常自信的,那玩意儿不用也罢,反正与丁香玉婚后这么多年我们还没弄出来一个小孩。
在沙发上丁香玉很激动,我是说比在卧室的床上更激动。她扭动着腰肢,双眼紧闭,红色的拖鞋一只掉到了地上,另一只还穿在脚尖,我回头正好看到她雪白的脚趾在上下摇摆,非常富有诗意。
这使我想起了1991年的秋天,我和丁香玉搞了快两年的恋情,充其量我只能探索到她的脖子,锁骨以下的部位就别想了,只要我向她的**有挤压进攻的意向,她就生气,好像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石女。我的天呀!那两年真是难熬,有了那两年我这一辈子都会记住什么叫性压抑,什么叫活生生的诱惑。我的大二同学丁香玉,你不叫诱惑叫什么?
第12节:变态的男人勾引纯情少女
有一句歌唱得好,都是月亮惹的祸。91年秋天的月亮水汪汪的,挂在校园西北角那片高高的白桦林上空。那片英俊的白桦林是同学们谈情说爱的好去处,俗称情人林,每到夜幕降临,白桦林里的情侣东一对西一对,或搂抱在树杆之后,或仰卧在草地上,有羞涩的有大胆的。校卫队的那帮家伙时常去捣乱,人家正在接吻或双手正在探底摸索,校卫队的小伙子突然亮起雪白的手电,照着你的脸或正在作案的手,女孩们往往会愚蠢地尖叫,这更激起校卫队的快感,抓住他们!抓住!带回去带回去!
我和丁香玉就在91年的月亮下被抓过两次,第一次我们正在接吻,心中正在狂喊幸福啊甜蜜的生活啊!校卫队那帮流氓用手电在我们脸上晃动了好几分钟,我们还沉浸在幸福和甜蜜中不能自拔。等我们反应过来己经迟了,校卫队的兄弟们发火了,走!起来走!我扶着丁香玉从草地上爬起来,胆颤心惊地被他们带到学校博物馆的台阶上,当时一边走我一边傻傻地想,我要是有枪就干掉他们,像旧时代的英雄一样,带着丁香玉远走他乡,不受学校的**管理。事后我与丁香玉交换当时的想法,这丫头当时在想,会不会开除我?会不会检查我是否怀孕?反正我们只接吻了,又没有**……如此这般的想法,非常现实非常可笑,而我的想法一点也不现实,我必须受学校的严加管理。第二次被校卫队的兄弟们逮住时,我正在探丁香玉的底,手已抵达丁香玉的三角裤内,那丛像春天的绒毛一样的东西让我的手腕发抖,心发狂,口发干,喉结打滑。校卫队总在不该来时来,我怀疑那帮兄弟一直躲在桦树林外的杂草丛中窥探,他们的出击总在结骨眼上,人脏俱获。但这一次我学油了,我从裤兜里摸出两盒中南海,为首的那家伙门牙发黄,是一个烟鬼,我把中南海塞到他手里,说:兄弟,行个方便,谁不需要女人呢?就两包烟,一点小意思。这是本人平生第一次学会行贿。咦!还真凑效,那家伙威严的脸马上眉开眼笑,走!放他一马。他的弟兄们很听他的话,转身跟着他走了,不知下一对倒霉蛋又会是谁?
那天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像一对发情的马儿,足足狂癫了两个小时,我去年花三万多块钱买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好像都要被弄散了架。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劲,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有这么好的耐力和爆发力,又不是马俊训练出来的长跑运动员。
我累得浑身冒汗,四肢乏力,丁香玉红光满面,异常活跃,她又是给我端茶倒水,又是给我摸胸捶背,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在天上人间夜总会,差点脱口而出:小姐,给你小费!看到地板上我下午买的玫瑰鲜艳欲滴,才仿然顿悟,我这是在自家**,给我享爱的是自家老婆。
人生总有一些场景常常错乱,清楚地记得有一次陪海南岛来的客户去大栅栏一家地下sè_qíng场所采风,包箱里鬼火似的灯光照得我昏昏沉沉,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还非常敬业,但在那肮脏的交易过程中,我一时糊涂,朦胧中误以为她是我老婆丁香玉,禁不住喃喃自语:老丁老丁你真棒……听得那位小姐莫名其妙。
也可能是我的工作压力太大,加上一年比一年变老,虽然还只有三十出头,但明显感到身体比心先老,好像池莉姐姐写过一篇挺深沉的东东《心比身体先老》,而我却反其道而行之,心里塞满了要乱搞的激情,但身体不行了。也就是说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池莉姐姐的意思是力有余而心不足。我靠!
丁香玉坐在我旁边又是喝水又是吃苹果,好像做完爱使她变得更饿。记得池莉姐姐在《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里写道那个流氓公社书记,他和女知青豆芽菜乱搞之后,特意要吃两个鸡蛋,而我没有任何要吃鸡蛋的意思。
我趴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