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说着说着竟丢下一旁再次疼昏过去的儿子,起身向周紫媪走来。
“大胆,来人,荣亲王谋逆作乱,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水俊驰助纣为虐残害公主,剥夺其郡王称号,发配闽州永世不得入京。”
水皓泽脸色微变,慌忙的下达了命令。
“慢。”周紫媪强撑着,喊出了声。
“母后…”江芷沫担忧的望着她,生怕她再有什么差池。
水俊络也同样担忧的望着周紫媪,不过却并未多言。
“紫媪…对不起,我…”水皓泽终是别过头,什么都没说,因为他清楚,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也显得苍白无力。
周紫媪放开了抓着江芷沫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水皓茗的面前,她从怀中,抽出帕子,轻轻的帮他擦干了脸上的血迹。
“当年本宫睁开眼,见到的便是皇上。那时他见本宫醒来,眉眼弯弯,嘴列的那么大,笑的是那么傻,当时本宫就在想,谁家的傻小子,真丑。不知道日后哪个傻姑娘才会嫁给他。
没想到,最终本宫成了那个傻姑娘,虽然皇上从来没说过是他救了本宫,但当时在本宫心中,从未怀疑过此事。今日既然你提了出来,那…”
荣亲王那阴郁的脸上顿时充满了光彩,仅存的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紫媪,如今本王…你可还愿意…”
上首的水皓泽眉头紧皱,双手在袖中紧紧的握着,似是要攥出水来一般。
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抵不上当年的那一场救命之恩?他不甘心,不甘心,除了这件事,他从未骗过她一次,甚至为了她废弃了六宫,今生只娶她一人为妻。难道这些还不够么?
周紫媪向后一退,挣出了水皓茗放在她肩上的双手。
“那便还你一条命吧…”
说完转身走向水皓泽身边,笑颜如花的望向他。“皇上,不知道您能不能替臣妾还了这个人情呢?”
水皓泽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周紫媪,心中顿时泛起波澜,是啊,他如何还能猜忌紫媪对自己的真心呢,简直愚不可及,若是紫媪心中无他,依着她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为他生下络儿跟沫儿?自己简直是太糊涂了。
他连忙上前牵起周紫媪的手,宠溺的点了点头。
“水皓茗,你罪犯滔天,本应处死,但念及你曾舍身救皇后于危难,今日撤去你荣亲王封号,贬为庶人,择日离京罢。”
水皓茗呆愣的望着眼前牵着手的一对璧人,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可笑,竟然还妄想着夺得皇位,就能得到她的真心,原来人家心中根本就没有他一丝一毫。
多年的痴念也终是一个笑话而已,水皓茗垂下头,望了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水俊驰,蹒跚着走了出去。
江芷沫看着远去的水皓茗,不免鄙视了起来。
蠢死了,竟然为了自己那荒唐的执念,断送了整个荣王府所有人的一生。好好的荣王府毁于一旦,自己的儿子也变成了残废,估计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即使活了,那怕是也没了传宗接代的本事。
一家女眷自是不用说,无非是被贬为官奴,下场可想而知,想想前几日还跟自己去拍卖会的水思烟,她不免同情起来。万恶的旧社会啊…一人犯罪全家遭殃,可悲,可叹!
主犯定完了罪,剩下的事就简单多了,水皓泽也不需要再操心,一切都交给了水俊络处理,自己陪着周紫媪回了后宫。
临走前还不忘冲这慕玄凌点了点头,表示这个女婿他还算比较满意。
美的慕玄凌都快冒了泡了,心中总算是放下些心来,搞定了老丈人,害怕搞不定丈母娘么?
江芷沫见事情差不多了,便叫慕玄凌跟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寝宫,还有好多事她还云里雾里的呢,所以必须要问清楚才行。
“喂,你快从实招来,你是怎么出现在禅房里的?”江芷沫嘟着小嘴,目光充满疑惑的看向慕玄凌。
“嗯…自打我听说某个臭蛤蟆开始给我的沫儿献殷勤开始就已经做好了来的准备了。所以,呵呵…你懂的…”
慕玄凌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去瞧江芷沫。
“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合着你就看着我在禅房里出丑是吧?万一那水俊驰进的不是那间禅房怎么办?你就不怕我出事?哼!”
江芷沫这个气啊,整了半天就人家早就全都知道了,不早出来就是为了看她在那出丑来着。索性扭过头理也不理慕玄凌。
慕玄凌这下慌了,忙上前哄了起来。“不会不会,带路的是我的人,怎么会搞错呢?再说了我怎么可能让那杂碎碰到我的小沫沫嘛,你看不是在他还没碰到你的时候就剁了他的手么。
怎么若是还不解气,那你便打我几下出气好了,不过沫儿你可要轻点哦,我为了见你可是连续几夜都没睡了,好不容易赶出了公文,立马就来见你了,也不知道跑死了几匹宝马呢。”
江芷沫瞧着他那黑的跟熊猫似的眼圈,终是不忍,原谅了他,“好吧,看在你这么记挂我的份上,这次就不追究了。对了这次宫变的事是怎么回事?”
慕玄凌见她提到此事,便也不在隐瞒。
原来此番荣亲王造反只是暂时起意,之前并没有过多的准备,这一切都归功于南越来的赫连流干的好事。
也不知道在哪弄的稀奇古怪的东西,瞬间将荣亲王的心就俘虏了。两人好的跟什么是的,赫连流提议让他趁着太子不在宫中,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