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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这时萤却带着满心的好奇飞到贝尔身边。「主人,自从你回来後就成日哀声叹气,和死尸一起被绑在广场的日子很辛苦对吗?」
「没有,我早忘记那件事了。」贝尔想都不想就将这句话随口说出。
「您在说谎,看表情就不是那麽一回事。」萤呵呵笑道。
刑场上的事件确实造成了贝尔内心不小的冲击,这也并非他说忘记就能忘记。萤带着恶作剧的表情一直不断地提起贝尔锥心的痛苦回忆,这家伙真是讨人厌啊!贝尔心想。接着说:「提到说谎话谁比得上妳呢?我现在只是有点疑惑。」
「疑惑什麽?」萤不怀好意地笑着。「人都死了,再怎麽喜欢都没有用。」
追着别人的痛处打很有趣吗?为什麽安兹罗瑟人都是这种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人呢?「我已经不知道谁说的话是对,谁说的话又是错的。如果是妳的话,妳会觉得说真话的是领主大人还是芮文呢?」
「我怎麽知道呢?您就将爱听的话以及喜欢的人所说的话全都视为真话不就好了吗?这也没什麽大不了的。」萤话题一转,以充满兴趣的眼神打量贝尔。「不过,领主大人真的对您特别宽容,这是为什麽呢?您和领主大人间好像有什麽协议,能告诉我吗?」
「妳想听什麽?」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早上看见一个怪里怪气的男人将什麽东西交给了主人您,那是什麽?您不是要说真话吗?不要隐瞒,我都看见了。」萤淘气地在空中飞舞着,就像是飘飞的花瓣那样轻灵。
这小家伙除了嘴巴很坏以外,好奇心还很重。「那位是塔利儿大人,他将我姊姊的遗物项炼交给我後就离开了。」
「项炼吗?」
贝尔将一条很普通的银制坠炼摆在桌上。「就是这条。」
「您姊姊的东西为什麽会在那位大人身上?」
贝尔耸肩。「我也很想知道,但是塔利儿大人是个既沉默又神秘的人,我从没听过他开口说话。今天也是,他将姊姊的遗物交给我後便一语不发地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用意。」他难过的看着项炼。「虽然如此,这东西让我想起了姊姊,总是有种安慰心灵的感觉。」
萤再问:「您的姊姊是怎麽死的?」
贝尔觉得这个问题很唐突,但还是回答了。「姊姊她是抱病而终。」他叹息着。「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一直是我与姊姊困苦的相依为命。大概是我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呃……我已经记不太清楚。那时我生了一场大病,姊姊束手无策,家里也没有足够的钱可以让我得到完善的治疗,当时的我真的是在死亡边缘挣扎。」
「但您仍然坚强的活了下来。」萤扁着嘴说。
难不成我死了以後,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妳说话吗?贝尔不悦地想着。「对的,我能活下来全要感谢一名男子。他来到了我们家并治好我的病,同时让我们姊弟俩衣食无虞,大大地改善我们困窘的生活。我和姊姊将那男人视为父亲,尽管我们并非他亲生,但是关系却远比真正的父母还来得亲密。」
「之後呢?」萤露出迫不及待要听後续的样子。
「这又不是什麽有趣的故事。我十五岁生日那年父亲就不告而别,之後我的姊姊也因病去世,无聊的往事仅到此为止。」贝尔右手抓起用肉乾制的下酒菜一面吃一边配着酒。
「看主人您的表情似乎对以前的痛苦回忆释然不少。」萤接着问:「那麽到底是谁转化主人您呢?」
「就是我的养父罗。」贝尔将酒杯倒满酒後再加了两颗冰球下去。这东西不但可以让酒变得清凉,还能保持饮品的原味。
「安兹罗瑟人能够使用转化能力的全是高阶上位指挥者,那麽您的父亲也是位名人罗?」萤猜测着。
「不,就我所知父亲以前用的只是假名,否则我也不用请领主大人帮我寻找父亲了。」
「领主大人认得您父亲?」
「按照大人的说法,不只是认识而已,还有相当程度的熟悉。」贝尔说:「在我十九岁时,有位蓝发少年帮助我前往亚兰纳,而他又与领主大人的人形状态长得几分相似,实在太过巧合了,也许是我的父亲在暗中引导着我也说不定。」
「您的养父到底是谁真是让我好奇。」萤沉吟一会,马上又有新的疑问。「等等,主人您的上一句话有点奇怪,您不是亚兰纳人吗?」
「嗯,我不是亚兰纳人又如何?妳也太追根究底了。」贝尔愉快地笑道。
「是您说的,彼此不应该隐瞒,互相坦诚一切不正是您的希望吗?」
「妳说得很好,我对妳们村庄的过去,还有妳被封印百年的原因以及领主大人与村庄有何关联,他又为何要率众灭村等问题都有很大的兴趣。妳可以全都告诉我吗?」贝尔也以好奇的目光瞅着萤。
萤听完贝尔的问题後,先是一愣,之後勉强挤出笑容。「其实这真的没什麽好说的,我想到我还有事,那麽我先离开罗。」她一溜烟便不见踪影。
贝尔笑着看萤逃跑似的飞离,接着将酒杯中剩馀的酒喝乾後,又再度心事重重地陷入沉思。
最後,贝尔那一对忧愁的眼神落在桌面上的银制项炼,内心纷乱的思绪逐渐获得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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