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老二赶紧开开院门,探头一看:“这不是大哥大嫂吗!快,快进屋。”
看到老二,大哥哭了起来,一面流着鼻涕一面说:“二弟呀,大哥受穷了,过不了,帮帮我吧。”
二弟说:“大哥、大嫂,这就是您的家,吃了饭您二位就在这住下吧。”……
“哎呀!好人那,行行好给口饭吃吧!……”妹妹小多听了高兴,学着奶奶讲的那大嫂的话,怪腔怪调的。
我赶紧捂住小多的嘴,埋怨说:“别打岔听奶奶继续讲!”
奶奶乐着,接着继续讲。
第二天,大哥在老二家里左转右转,说:“老二呀,你是怎么过得这么好的呀?”
“大哥,我有这双有力气的手,主要还有黄狗帮我。”
“噢——,黄狗。它能帮你种地?”
“是的,多亏了黄狗帮我干活,帮我拉犁杖、种地。”
“这黄狗还真行。老二呀,大哥有一事相求,不知行不?”
“大哥,有事您说吧。”
“你能不能把黄狗借我几天呢?帮我也干点活,种地。”
“这个……”老二有些为难,抬头看看老大很可怜的样子,一想,这是我哥哥呀!便答应了。
过了三天,老大来告诉说,到地里黄狗怎么也不干活,让他拉犁杖也不动地方,被他和大嫂打死了。
听到这消息后,老二急得哭了起来,抓着老大的肩膀摇晃,问老大:“大哥,黄狗怎么给打死了!它在那儿?”
“让我把它埋了,埋在村西头老柳树底下了。”老大不在乎地说。
老二拿着柳条筐赶紧跑到村西头,果然,那颗老柳树底下有一个新埋的土堆。
老二趴在土堆上痛哭流涕。他想起和黄狗在一起相依为命,一起种地,跟着一起去砍材,到了晚上还为他看家护院,可黄狗竟然被打死了。
想着这些,更加伤心。他把老柳树上的新枝条折下来,抬头望着天空,望着南来的一行大雁,一面哭一面用柳条修补着筐,口中念叨着:“东来鵏,西来雁,黄狗死了我好想念;东来鵏,西来雁,到我筐里呀下俩蛋。……”
突然,来了一群雁,到老二编的筐里下蛋,一会儿,筐里装满了雁蛋。老二沉默了半晌,不声不响地拿着一筐蛋,回家去了。
老大听说了,又来了老二家,问老二是怎样得了一筐雁蛋的。老二心眼直,实话说了。
老大和大嫂也拿着筐去了村西柳树下,学着老二的样子,装哭,干打雷不下雨,也没有眼泪。一面哭一面假装编筐,念叨着:“东来鵏哇,西来雁,到我筐里下点蛋吧。”
那个可恶的大嫂装得最像,喊得最响:“东来鵏哇,西来雁,赶紧都过来给我下筐蛋!……”
铺天盖地的大雁,真的飞来了,给他们撒了满满一筐稀粑粑。
后来大雁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铺天盖地的,对着老大和大嫂拉稀粑粑,把他们俩淹死了……
讲到这里我和小多“哈哈哈哈……”仰天大笑。
故事讲完了,大家还沉浸在故事当中,妹妹小多问,那黄狗能拉动犁杖吗?狗平时就知道乱叫咬人,有那么好的狗吗!奶奶说,有的,狗对养它的人可忠诚了。
我什么也没问,我在享受着故事里呈现出的对老实人的赞美,对奸猾坏人惩罚的快感,这故事我是百听不厌。
下午又下起了雨,奶奶继续讲古,目的还有一个,吓唬我们让我们老老实实地躺着听,好让我们睡一觉。
奶奶版的《狼外婆》
一家,有姐妹仨,她们是:扫帚头、笤帚疙瘩、门插咕。
一天,妈妈去姥家串门了,告诉姐妹三个下午回来。
都快晚上了,妈妈还没回来。门插咕是小妹,她最小,自己在家,正在想妈妈。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急忙跑过去,从门缝看看是妈妈的衣服,顺手就把门打开了。进来的人却不是妈妈。
大长脸,尖尖的牙,两只眼睛贼溜溜地乱转。
她看不是妈妈,就问:“你是谁?还穿着妈妈的衣服。”
“我是你姥姥,来你家串门,你妈怕我冷,把衣服给我穿了。”
“那我妈妈呢?”
“你妈妈在我家,今天不回来了。”姥姥一面说一面从兜里掏出几个山里红给门插咕。
门插咕高兴地拉着姥姥的手说:“原来是姥姥,姥姥从来没到我们家来过。姥姥好!”
手一接触到姥姥的大手,马上又缩了回来“姥姥,您的手怎么那么多的毛啊?!”
“外面天气冷,姥姥手怕冻,特意做了一付羊皮手套。”
“噢,姥姥还带着羊皮手套。”门插咕高兴地拉着姥姥的手,在姥姥的身边转悠着。
过了一会儿,姐姐扫帚头和笤帚疙瘩回来了。
门插咕马上就告诉两个姐姐:“大姐,二姐,姥姥来了。姥姥说,妈妈今天不回来了。”
扫帚头和笤帚疙瘩看看这大长脸的老太太,眼睛红红的,冒着凶光。笤帚疙瘩问:“你是姥姥吗?我们不认识你。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让人看了瘆得慌。”
“姥姥的眼睛啊,是想你们想的,睡不着觉,熬红了眼睛。”
又问了姥姥很多话,姥姥都一一作答。
到了晚上,那姥姥说:“该睡觉了,谁挨着我一起睡呢?扫帚头!你和姥姥一起睡吧。”
扫帚头摇摇头,说:“我不和你一起睡。”
姥姥又跟笤帚疙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