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夷地瞅了秃子一眼,转身进了老大和老八的客房。
旅社有二层楼,我订的两间客房,一间在一楼,一间在二楼。
老大见我一副不悦的模样,问:“小郎,谁欺负你了吗?”
我摇摇头,说:“旅社的老板缠着我问三问四,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我有点讨厌他。”
我琢磨着:要不要换一家旅社呢?
假若换旅社,也许人家要老大和老八出示身份证。老大和老八是女鬼,哪儿能有身份证呢。
我突然想起来,现在做假证的满大街贴小广告,刚才我到饭店去订饭时,在饭店的大门上就看见一张广告。
不妨给老大和老八做张假身份证,这样,就方便多啦。
我又一想,假证万一被发现了呢,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对了,到网上去买一张真身份证。
我早就知道,网上有卖真身份证的,不过,价格贵了点,一张得好几百元钱,有的甚至要上千元。
吃完中饭,我对老大、老八说:“你俩休息吧,等临近傍晚时再去寻找黑虎山。”
我出了旅社,直奔一家网吧。
我上网一查询,果然有好几家卖真身份证的,都言之凿凿地表示:身份证绝对是真的。
我挑选了一家,用qq交流了一下。
对方说:“可以挑选相貌相近的身份证。”
我心中大喜。
按照对方的提示,我打开了一个链接,里面是一个相夹。相夹里有五百多张身份证照片。
没费吹灰之力,我就发现有两张身份证上的照片很象老大和老八。
对方见我挑选好了,立即又发来一个链接。
我打开链接,在一家网店里拍了两件衣裳。
对方承诺:“明天就会把东西快递到旅社里。”
老大和老八的身份证问题总算解决了,我心情超好。
出了网吧,我又订一辆出租车。
我打听了一下,此镇离黑虎山有二十多里路,有一条能行车的小路直达山根。
我和出租车司机说好,四点钟到旅社门口等候。
四点差十分,我敲了敲老大、老八的客房门。
老大跑来开了门。
我见老八还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就拍了拍她的臀部。
老大皱着眉头说:“小郎,你变坏了,也学着调戏女人了。”
“嘻嘻…我跟老八随便惯了。”我尴尬地笑了笑。
“你呀……”老大瞪了我一眼。
老八醒了,揉着眼睛问:“咋啦?”
我讪讪地说:“我刚才拍了一下你的屁股,老大正在批评我呢。”
老八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大姐,武哥想咋样对我,我都没意见。”
老八说着,跳下床来,蹦蹦跳跳地进了卫生间。
等老八收拾打扮好了,我一看,四点二十分。
一上出租车,我就对司机说:“开快点。”
一出镇就上了土路。
车子颠簸着,摇摇晃晃地朝黑虎山开去。
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嫂。
我问:“阿姨,请问您熟悉黑虎山吗?”
“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当然对黑虎山很熟啦。”大嫂是位很健谈的人,我一问,她就打开了话匣子。
“黑虎山是我们这儿最大、最高的一座山了,海拔一千二百米,有三个山头,这座山呀,出不少草药呢。”
“哦,我听说清朝时,山上有一座《黑虎寨》,盘踞着一伙土匪,叫什么虎氏三兄弟,听说挺厉害的。”我旁敲侧击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大嫂瞅了我一眼。
我回答:“哈哈,我家离此地不远,也就四、五十里路吧,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的。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起过,这伙土匪呀,也就盘踞了二、三年时间,那一年闹地震,把这伙土匪全部掩埋到山洞里了。”大嫂快言快语地说。
我听了一惊,忙问道:“土匪全部被掩埋了吗,难道一个也没逃出来?”
大嫂点点头,说:“听我爷爷说,自从闹了那场地震后,《黑虎寨》的土匪就再没下过山,你说,假若还剩下几个,还不又拉杆子呀。”
我点点头,问:“阿姨,你知道当年《黑虎寨》的具体地点吗?”
“你问这干嘛?”大嫂又瞅了我一眼,狐疑地问。
我撒了一个谎:“我是搞文学的,就是写小说的,我想把《黑虎寨》写进我的小说里去,所以,特意前来《黑虎寨》原址考察,这样,写出来的小说才生动嘛。”
话一出口,我不免有点担心起来。
我跟旅社的秃头老板说,是来收购草药的。现在又跟司机大嫂说,我是写小说的。假若秃头和大嫂碰了头,岂不是戳穿了我的谎言。
我自我安慰道,秃头和大嫂怎么会碰头呢?就算碰了头,也未必会议论我这个匆匆过客呀。
“哦,想不到小伙子还是一个文人呀。”大嫂好象对我有点肃然起敬了。
我一得意,吹得更带劲了。
“阿姨,我出版过两本书呢,这么厚的两本书。”我用手比划着。
大嫂吃惊地望了我一眼,崇敬地说:“你这么年轻就写了两本书,将来一定会成为象巴金、鲁迅一样伟大的文学家。”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写着好玩而已,成不了大家的。”我谦虚地说。
“你写的书名叫什么?”大嫂问。
我信胡编道:“这个…一本叫《天亮了》,另一本叫《我们一起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