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常雨泽被老丈人这个莫名其妙的词弄糊涂了。
“是的,我感到小虹现在病得还不轻,她让人洗脑了。你们公安部门经常打击那些传销骗钱的案子,你看看那些被传销头子洗脑的傻瓜跟小虹是不是很象。那些傻瓜让人洗脑后,个个都是六亲不认,谁得钱都敢骗,骗亲戚,骗朋友,甚至连他老子的棺材钱都敢骗走。我看小虹也是被人洗脑了,就是许娜那个臭娘们,还有郑卫华这个传销头子,一定是他们经常给小虹灌输乱七八糟的思想,让她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时间长了,小虹的脑子就有问题了,你看看她现在的表现,跟那些让传销头子洗过脑的傻瓜有什么区别,我们这些亲人都警告她不要再跟银监局有任何来往,跟银监局划清界限,她都不听,还是坚持要维护银监局的利益,还维护郑卫华那个狗杂种的利益。这跟传销多象,那些被人骗了钱的傻瓜到头都不知道悔改,一心跟着那些传销头子做事。”
老丈人的想法很新颖,可是常雨泽不会被他这些荒诞的念头所迷惑,徐虹是什么人,她是律师,分析问题看待问题那都是条理清楚逻辑严谨,她才不会被人洗脑,她是打心底里迷恋上了郑卫华那狗东西变态的淫技,被那个肮脏的老男人征服了,从身体到心灵都被他征服了。
徐铎继续沉浸在他个人的想法:“我们法院对那些传销案件是怎么处理的呢,对于传销头子首恶份子是严惩不待,判刑蹲监,而对于那些被传销头洗脑的的傻瓜则是批评教育。小虹现在就是被传销组织洗脑的傻瓜,而许娜跟郑卫华才是首恶份子,对于这两个首恶份子我不会手软,一定会收拾他们。
现在日记的事情已经闹得很大,市纪委已经介入调查了,我知道郑卫华跟秦书记的关系,可能纪委会包庇他,我会直接把他的问题向省检察厅反应,他要是有本事在省里面活动,我就直接到最高检反应,通过正常途径收拾他,这是我第一条路;
这条路比较麻烦,程序多,要是我没耐心了,就他妈来个直接的,老子一枪毙了这混蛋,反正我也活五六十了,该享的福的都享了,该受的罪都受了,拿我这条老命跟性郑的换,不吃啥亏。
而对于小虹,我们一定得区别对待,实际上,她也是受害者,让人洗脑了,是非不分,好坏不分,她现在所作所为可能她也不糊里糊涂,我们得给她教育教育,让她分清厉害,明辨是非,恢复正常。”
常雨泽听着老丈人的长篇大论,觉得这个老人既可怜又可敬,这不是他的性格,他的性格是那种斩钉截铁的风格,不管什么事都是直抓主题,三两句话就拍板,不象现在这样象搞政治宣教的娘们一样,啰里啰嗦半天。
毕竟徐虹是他的亲闺女,他生气时即便愤怒得开枪想打死她,但是他冷静下来后,还是想方设法维护他女儿的利益。只是,常雨泽已经不再对徐虹抱有任何希望,她给于他伤害太深,他现在不会再让她继续伤害,他只等范丽办好手续,一身轻松的前去履职。至于露露的安排,他是一定要留在自已身边,最其码他不会让露露再跟着徐虹。
常雨泽也不想再跟老丈人假意逢迎,借口他这两天很累,想回家休息,就又带着露露离开,徐铎和黄爱玲看着露露离开,都想让她留下来陪他们,可是最终没有挽留。
下午,徐虹回家了,她身着黑色长裙,盘着发笄,肩挂一个大号的银灰提包,还是她在门店里做事时经常穿着的风格,虽然她的脸色还保持着往日的平静,但是她的眼睛是红肿的,说明日记门还是给她带来了很触动触动,细细观察,可看到她平静的神色下面隐藏着淡淡的焦虑和烦燥。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殷蔓蔓陪着她。殷蔓蔓穿着红色的短裙,充满了热情洋溢的青春活力,她站在徐虹的身边,就象一面鲜艳的旗帜,与徐虹的灰色服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说徐虹是深秋的凝思,殷蔓蔓就是夏日的奔放和热烈。
殷蔓蔓提着一大袋子水果和零食,都是露露喜欢的。
露露看到妈妈回来,扑进妈妈怀里好一顿痛哭,徐虹也搂着女儿哽咽落泪不止。
宋腊梅见儿媳和殷蔓蔓回家来了,高兴坏了,洗水果,切西瓜,殷勤招待殷蔓蔓,甚至热情的把荔枝剥好了皮递到殷蔓蔓手里。
宋腊梅快人快语的说:“你不知道蔓蔓,这两阿姨我就跟坐牢一样,心里难受啊,知道小虹受很大委屈,想安慰安慰她,可是又见不到她。知道小虹跟你在一起,阿姨我就非常放心了。”
殷蔓蔓也挨着宋腊梅坐,亲热的说:“也不知道是哪些混蛋闲着没事,弄些谣言发到网上,损害人家的名声。不仅我姐深受其害,连我也受到一些牵连。我姐脾气好,又原则性强,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还能按部就班的找单位说事,找宣传部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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