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帮他介绍工作,给他提供许多帮助,他内心对你一直都非常感恩,并且,他胆子小,他清楚你的社会括动能力,他不敢出卖你,他害怕你收拾他。如果你役有安排他到精神病院监督我,我相信张锋会一直铁了心受你指使。
张锋的转折就发生在精神病院,就是在精神病院里的那一晚,他醒悟过来,开始认识到你的阴谋,认识到你的邪恶。他转变了阵营,由受你指使暗中监督我的角色变成同情我和信任我的角色。从精神病院出来后,他表面上还是服从你常雨泽的指令,暗中则站在我的利益一方。
的角色。从精神病院出来后,他表面上还是服从你常雨泽的指令,暗中则站在我的利益一方。他有意远离你,远离你的罪恶行径。他的背叛或者是你最为忌惮的事情。”
陈律师嘲讽她:“法庭不是听你讲故事的,你如果有证据指证我的当事人,请你说出具体的事情和证据,不要拿出背叛或者感恩这些模棱两可的词汇来误导法庭。”
徐虹回应说:“生活本来就是一个个琐碎的真实的故事组成。我不是讲虚假的故事,而是回放生活中的细节,这些细节能够还原本案的因果关系,让法庭更加清楚的看透被告人的作案动机。
接下来,我要详细描述我在精神病院里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与本案有密切关系,对理清被告人的杀人动机有关键性作用。
被告人常雨泽把我关进精神病,然后又指使张锋到精神病院里继续监督我。就是在精神病院里,我转变了张锋的态度,让他从被告人的阵营里脱离出来,开始站在我的立场支持我。
我在前面己经给法庭声明过,我与张锋只发生过一次性关系,并且是我主动引诱张锋发生的性关系,这个行为就发生在精神病院里。是我在精神病院里遭受非人折磨时发生的,是被告人指派张锋到精神病院监督我时发生的。除此之外我没有跟任何男人发生过任何不道德的行为。”
法庭上静寂无声,徐虹前面强调过她跟张锋发生过唯一一次性关系,众人己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听说她是在精神病院里主动诱惑张锋发生性行为时,众人还是非常震惊,在精神病院里发生这种有违社会lún_lǐ的出轨行为,这是多么荒诞多么令人心酸的冷笑话啊。
陈律师:“这只是你跟张锋之间的私事,不需要你长篇论述,一是没有其他证据证明你所说的事情;二是没有这个必要,你的故事与本案投有直接关系。”他也感觉徐虹所说的事情隐隐透露些凄凉,他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他不希望法庭给于她更多的同情。
徐虹突然低下头,然后再抬起头,满脸泪水:“如果不是本案需要,如果不是今天庭审需要,我一辈子都不想回忆这段历史,每次回想精神病院里的这段遭遇,我的内心都会遭受一次烈火焚烧般的痛苦。
没有上过战场,不知道战争有多么残酷,没有进过精神病院,不知道社会有多么黑暗。
我,一个正常人,一个遵纪守法公民,被家中亲人强行关进精神病院,让我在里面遭受非人的折磨,这段历史对我来说就是我生命里最黑暗最痛苦的部分。
我,一个正常公民,从进入精神病院起,就被剥夺了公民的所有权利,包括做人的权利。在那些精神病医生眼里,我就是一名准精神病人,一个没有任何人权的人。
64 一审24
我,一个正常人,衣裙被tuō_guāng,四肢被捆绑,固定在活动床板上,身上只是盖着一件单薄的病号床单,每天接受各样的检查,回答许多怪诞的问题。那时刻,我不再是人,而是待宰的羔羊。
在精神病院里,最可怕的不是那些疯疯癫癫真正的精神病人,而是那些精神病医生,他们头顶着医生的光辉,却肆意违反法定的医院治疗程序,行使着法西斯分子的残忍手段。
我记得历史教课书上曾这样写着,德国法西斯为了打击政治对手,他们强行把持不同政见者关进精神病院,以治病的名义迫害他们。我想不到在中国也会受到这样的遭遇。
我在里面只能老老实实配合医生的检查,不能质疑,不能反抗。每次我大声抗议,换来的就是一针镇定剂,我不知道我在里面打了几针,头脑总是昏昏沉沉的。
这种待遇还是优待,因为我是法院院长的女儿,他们不敢对我使用暴力,而其他精神病人和被精神病的正常人则没有这种待遇,电击和体罚时常都会发生。
我不想过这种非人的生活,我不知道这种非人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够结束,我没有勇气熬到出院的那一天。我在我爸爸的枪口下宁死不认错,可是在精神病院里仅仅几天时间我就己经投降了,我不想再遭受这种毫无尊严的折磨,我希望快点死去。
我不知道那是我在精神病院里的第几个夜晚,我在里面丧失了时间观念,甚至连白天黑夜都分不甚清了。
那个夜晚,看守我的医生都睡去了,我想尽办法松开捆绑住我手脚的绳索,恢复身体的自由。我蜷缩在墙角默默哭泣,我知道跑不出去,被医生发现我会受到更严密的禁锢。
我决定投降了,我决定以死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