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这还用问吗?早跟你说过,你那样是不行的啦!
换成我是男人,我也和你分手啦!」
施梦萦并不完全相信孔珊说的话。交情好是一回事,但她并不觉得孔珊比自
己更聪明。她知道沈惜对性很有需求,第一次和她做的时候,营造的氛围也很好。
但施梦萦对性没有兴趣,甚至可以说,有些厌恶。
在施梦萦看来,性是必须的,但仅仅只是因为繁衍后代需要性。
爱情当中,是可以没有性的。
沈惜在了解到她的想法之后,表示有些惊讶,有些失望,但也仅此而已。施
梦萦看到的,是并没有什么太强烈的反对情绪,充分尊重她的想法,也不强迫和
她发生性关系。在分手前将近两年的交往时间里,他们做爱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
完。但此前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也很好吗?
沈惜,会因为性和自己分手吗?施梦萦不怎么相信。
「你觉得,和我做爱的感觉怎么样?」施梦萦突然开口问。她也不知道为什
么要问徐芃,但就是这么问了。问题甚至都没有经过大脑。
徐芃不喜欢施梦萦这种神叨叨的状态。他对这个女人没有感情,只有ròu_yù,
甚至经过刚才那次,他连对她的ròu_yù都消退了很多,有一双绝妙的长腿和一个绝
妙的肥臀,如果换一个女人,今天晚上他愿意精尽人亡。但面对木偶般的施梦萦,
他却暂时冷静了下来。
但他有一个良好的习惯,对于任何一个有机会多干几次的女人,他总是保留
着一丝耐心。女人是能调教出来的,无非是水磨的功夫。对这样的女人,他总能
摆出一副很有诚意的样子,然后尽其所能地做出利于自己的引导。
施梦萦的这个问题就是他展开引导的一个很好的契机。
徐芃撇了撇嘴,反问道:「你自己觉得呢?」施梦萦不知道。孔珊说过,她
这样男人肯定不满意。但施梦萦其实根本没有把好与不好的问题放在心上。你让
她怎么回答呢?
其实,根本不是自己在性方面表现好与不好的问题,施梦萦对性本身就完全
没有好感。
从第一次开始,她就不喜欢。
施梦萦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到底是和谁做的。对她来说,那
是一个曾让她噩梦连连的夜晚。
大一时,从小在严厉的母亲和散漫的父亲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状态下长大,
离开家门的感觉实在是好得不得了。施梦萦喜欢大学的生活,更喜欢那种能学习
各种各样新鲜的东西,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的自由。
施梦萦加入了一个团。在举办了一次成功的活动后,团的学长干部们带
着忙前忙后辛苦了一天的大一新员们去吃庆功大餐。聚餐的,一共有四位学长
和九个新员,一共是三个女生,十个男生。其中一个女生是大三的学姐,是那
种施梦萦心里最羡慕和敬佩的成熟精干的女生。
在饭桌上,无论哪个年龄段,哪个圈子,只要有美女,男人们总是会想办法
或逼或逗地让美女多喝酒。何况那天在座的三个女生从外貌到身材都在80分以上。
男生们更是无需组织,车轮般围攻。
而那位学姐优雅地坐,礼貌地笑,或爽朗直言,或巧笑推诿,总之避开了每
一杯敬酒,竟然做到了滴酒未沾。于是施梦萦和另一个同样读大一的女孩子就成
了被众多男生轮番敬酒的对象。
被学长们招呼来庆功的,都是这一天里工作最辛苦,表现最出色的骨干员。
施梦萦对这些新朋友的印象都很好,觉得每个人都拥有比她强很多的能力和经验。
她对自己能够进这样一个团感到很骄傲,也憧憬着自己未来的进步。
每个在大学之前死读书,却又不甘心死读书的孩子,刚进大学时大概都会有
这样的感觉……尽管90 的人会迅速地堕落到正常的大学节奏中,但毕竟在刚开
始的几个月,还是有很多人热血沸腾。
施梦萦就是这样。
于是她对每一个来向她敬酒的新朋友都笑脸相迎,很有诚意地和对方干杯。
毫无意外的,施梦萦醉了。
女人喝醉到极点,一般只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h到极点,兴奋地恨不能
和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人说话,放肆地走在马路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远在二
三十米外都能听清;还有一种则是静到极点,没有人扶完全迈不动步,能听到身
边人说的每句话,却听不清其中任何一句,能看到身边每一个人,但认不出任何
一个究竟是谁。
施梦萦是后一种。她保留的最后一丝清醒,是听到有学长提议说大家一起去
通宵影院看电影。她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因为她已经从精神到身体完全瘫软。
她知道之后有两个男生左右搀着自己,一路走着。然后似乎是要爬楼,但她
完全没有任何迈步抬腿的能力,于是似乎被人背了上去。然后她感觉自己被放平,
像是让她睡到了沙发上,很舒服。
此后的施梦萦像做着一连串的梦,周围是一股奇特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她似
乎一直在颠簸中前进,却又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