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始终渴望与比他强的人打一场,漠英也不例外。上官逆钟就是那个比他强的人,所以他找到了上官逆钟。
萧一叶站在远处,对于这场战斗他只能远远的看着。
“他们说你是天下第一刀。”漠英穿着他的黑袍,此刻他对面站着的就是上官逆钟,一个比他刀法精湛的人,一个手比他快的人,一个名气比他大的人。
“我并没有说。”上官逆钟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
“但你还是天下第一刀。”漠英道。
“那又如何?”上官逆钟道:“你若是喜欢尽管拿去。”
“我已经来拿了。”漠英道。
“那你就是天下第一刀了。”上官逆钟道。
“我并没有说。”漠英道:“天下第一不是用嘴说出来的,我也相信你习的是刀法不是嘴法。”
“那又如何?”上官逆钟道:“天下第一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就像你叫漠英,我叫上官逆钟。你若是喜欢那我叫漠道你叫上官逆钟又有何不可?”
“绝对不可。”漠英道:“我的刀已经开始渴望击败你。”
“纵然你赢了也只是你的刀赢了却不是你,这种结果又有什么意义?”上官逆钟问。
“结果没有什么意义,我追求的是过程,和天下第一的刀客决战的过程一定很刺激。”漠英道。
“过程?刺激?”上官逆钟道:“过程也只是产生结果的过度而已,当你站在顶峰别人不会追问你是如何爬上去的,他们只会膜拜你,然后夸大你,最后神话你。”
“你想要教化我?”漠英道。
“我没有说。”上官逆钟道。
“你我都知道,只需一炷香的功夫就可以分出胜负。”漠英的刀已经开始隐隐作光。
“分出胜负之后呢?人总不能一生都在那一炷香的功夫里面。”上官逆钟道:“何不如好好的去生活?”
“你是我的一座大山,我必须挑战你。”漠英举起刀:“要么站在山顶,要么死在山下。”
“那他呢?”上官逆钟望向萧一叶:“你死后他呢?”
“他本就是要找你的。”漠英道:“我本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跟你决战,所以我收他为徒。我想在我死后知道到底是你的刀法厉害还是我的刀法厉害。”
“他本是要找我的?”上官逆钟问。
“三年以前我在罗云镇遇见他,他孤身一人来塞外想拜你为师。”漠英道:“我替你教了他三年。”
“可我并不想收他。”上官逆钟道:“所以你我更不能与你决战。”
“你以为我斗不过你?”漠英道。
“你以为你斗的赢我?”上官逆钟道。
“你的刀呢?”漠英问。
“我的刀在它该在的地方。”上官逆钟道。
“你没带着它?”漠英道。
“我为何要带着它?”上官逆钟道。
“一个刀客不带刀?”漠英道。
“我的刀是嗜血的刀。”上官逆钟道。
“我的刀也是。”漠英道。
“两把嗜血的刀相见一定会死人。”上官逆钟道。
“不是你就是我。”漠英道。
“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上官逆钟道。
“去拿你的刀。”漠英道。
“你不后悔?”上官逆钟道。
“不后悔。”漠英道:“若我死了,请你收他为徒。”
“给我一个答应你的理由。”上官逆钟道。
“这是一个刀客对另一个刀客的请求。”漠英道。
“好。”上官逆钟道:“出招吧。”
“你的刀呢?”漠英道。
“万物之间任何东西都是我的刀。”上官逆钟道。
“万物都是你的刀?”漠英忽然瞳孔极度收缩了起来。
这就是天下第一的理由?
漠英的人已经闪出七八丈,他的刀影划破天际的黑暗,划破明月。
上官逆钟呢?
他站在原地,树上一支干枯的树枝折断掉了下来。
他接住,这就是他的刀。
他的手并没有动,树枝也并没有动,人更没有动。
忽然,漠英的刀在距离上官逆钟的胸口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住了。
他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体上的伤。
血已经浸湿他的黑袍。
“原来,你真的是天下第一的刀客。”漠英努力的笑着。他终于明白了,只是这明白来的太迟。
果真是太迟吗?漠英直直的倒了下去。
萧一叶已经扑向漠英的尸体,他并没有看到上官逆钟出手,难道上官逆钟使用了暗器?萧一叶望向上官逆钟,他手中的树枝在滴血。难道师傅真的是被上官逆钟用树枝杀死的?萧一叶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他已经死了。”上官逆钟道。
“你杀了他!”萧一叶愤然道。
“是他自己杀了他。”上官逆钟道。
“你撒谎。”萧一叶喊道:“分明就是你杀了我师父。”
“如果你相信是我杀了你师父那就是我吧。”上官逆钟道:“我已答应你师父收你为徒。”
“我为何要拜你为师!”萧一叶怒然道。
“你可以走。”上官逆钟道:“但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为什么?”萧一叶道。
“因为两个刀客之间的约定。”上官逆钟道。
“我叫萧一叶。”萧一叶道。
“萧!一!叶!”上官逆钟忽然睁大双眼,手中的树枝脱手而落:“你叫萧一叶?”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