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飞,你想溜?”景茵公主丢下王兄,飞身跳到田世飞的身后厉声道,“站住。你的事还没有完哩。”
田世飞知道自己犯轼君之死罪,根本没有求其赦免的想法。可他总是想着要凭自己的能力,杀出一条血路,保住自己年轻的生命。但此时公主毁灭了他的理想,如果不奋力拼搏,哪有活路?看到公主手中的那把短剑,他便有了杀出一条活路的信心。只见他两腿一并,身子旋转着升到空中,顷刻之间就到了景茵公主的头顶,撒开两腿就要夹住公主的头。
说时迟,那是快。公主岔开双腿往下一蹲,想躲开田世飞的腿脚,但却晚了上步,眼看自己飘逸的头发要被夹住,她急中生智地用手捉住那夹来的双脚,稍微往上一提,田世飞的身体平躺在空中,旋转着往一边飞去。
田世飞知道自己平着的身体一旦坠落到地上,脊椎肯定被跌断。他努力使身体卷曲,但这是一瞬间的事,哪里来得及啊。
景茵公主将田世飞旋转到头上后,赶紧挪到他的身下,站成马弓步,双手稳稳地接住田世飞的两肩,使其双脚落在地上。
大汗淋漓的田世飞惊诧地看着景茵公主,一个跪拜道:“公主在上,请受世飞一拜。在下发誓:永远保护公主,更不侵犯公主。”
“哈哈……起来,起来。”景茵公主开朗地说,“救你,并不是想要你一拜。你这么年轻,也在王宫服务多年。虽然你刚才劫持要挟过大王,不过,人在生的**下,什么事都是可以做的,本公主对此非常理解,你不必有愧。去吧,做你该做的事。”
面对景茵公主的宽容,田世飞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默不作声地行一个跪拜礼,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王宫。
景茵公主看着田世飞的背影,心中一阵怅惘。
“公主,你猜谁来了?”狗憨昂首挺胸进入王宫,一看到公主,便抛给她一个谜。
景茵公主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听狗憨的声音说:“你让我猜,是不是巴儿狗的伤好了。”
狗憨摇了摇头。
“你不说,本公主再猜猜。”她刚一说完,屈原带着庄蹻进入王宫。景茵公主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是庄将军出来了。好,好,快走,见王兄去。”
庄蹻被一侍卫带着往王宫最后的一间小屋走去。他一到门口,看到顷襄王已经等在那里,便拱手道:“蹻拜见大王。”
顷襄王扭过头说:“今天不在大厅,一切免礼了。”然后指着身边的饰着兽皮的椅子道,“坐,就坐在孤王的身边。你坐在这儿,孤王就不孤了。”他突然抬起头对侍卫说,“哦,对啦,大门口安排好了吗?一定要严把死守,不准任何人进门。”
那侍卫“是”一声,转身就要去布置。
“大王想的周到,是应该不准任何人进宫。”不知靳尚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对顷襄王的活动一清二楚。
顷襄王一惊,张着的嘴说不出话来。
屈原赶紧补一句说:“大王已经派人喊你去了,现在来了就好。其他人是不准进来的,但绝对不包括你这个上官郎中。”
“对对,不包括靳爱卿。”顷襄王在屈原的启发下说,“孤王想好了,研究西征的事,不能每个大臣都参与,还是两位爱卿,加上庄蹻和孤王的小妹就行了。”
靳尚一看来人,发现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就问道:“令尹子兰也不参加?”
子兰是大王的弟弟,这么重要的会议,如果不让他参加,肯定说不过去。
顷襄王立刻道:“对,还有子兰。不过,喊他时,说他不在,出去打猎了。也好,我们先商量,等他回来后再通报予他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