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泛喜色,正欲上前,我卻感不對勁,伸手拉住:「且慢﹗妳先想一下,名門正
派的華山子,怎麼會在魔教總壇,自由走動?」
儀琳沒過《笑傲》,更毫無防人之心:「都大哥你和我也正在這裡呀﹗勞師
兄他和藹可親……」
我亮出王牌打斷:「儀琳,如我所知不差,這勞德諾不是好人﹗他是嵩山派
左冷禪,派到華山派當奸細的。」
「怎、怎會……」儀琳難以置信,我忙拖著她,尾隨那兩猴一人:「跟上去
看看,他來光明頂幹甚麼就知道了。」
兩隻大馬猴和勞德諾,走向一間小屋。來到門外,兩猴竟懂得打開門戶,讓
人先走進去。我和儀琳的隱形效果,對畜生亦起作用,忙趕在牠們關上門前,
悄然入屋。
屋徒四壁,似是囚人之處,空蕩蕩的只有一桌一椅。長桌,放著一琴一簫;
椅上,坐著一個手足被綁,淡綠衣衫的美麗小姑娘。十、七八歲年紀,睫毛甚長,
容貌秀麗絕倫,系統在她頭上顯示姓名:『任盈盈』。
看來今次不會再搞錯了,這個是真正的任盈盈。昨天在黑木崖,任我行說到
過洛陽綠竹巷,一片狼藉,女兒失蹤……原來是被明教捉住了?
我忙拉儀琳躲到屋內一角,低語:「那個是日月神教的任大小姐。此事必不
簡單,先靜觀其變。」
任盈盈不愧是魔教聖姑,雖被生擒,依然沉著。她見勞德諾來了,冷冷問道:
「閣下是明教的哪一位?」
兩隻馬猴伴在左右,勞德諾彎腰作揖,和善客氣:「老頭是華山派勞德諾。」
任盈盈睫毛一揚,只道遇上救星,但聰明的她,喜色一閃即逝:「岳不群豈
會跟明教謀……你背著他跟魔教勾結?」
勞德諾微笑:「魔教小妖女,卻罵另一個魔教,有趣有趣。」
任盈盈秀美的容顏,並不動氣:「諒你只是個跑腿的,快叫光明左使楊逍來
見我。」
勞德諾一瞥桌上的琴、簫:「反正妳以後都沒機會再回黑木崖,老頭就挑明
了說,教妳清楚明白。」
「明教擒妳,只屬代勞。」勞德諾一彈琴弦:「想要妳的,是我師父。」
勞德諾的真正師父,那可不就是……
他回望任盈盈一笑:「嵩山派掌門,嵩陽神掌左冷禪。」
「哼,左冷禪總妄想滅我日明神教。」任盈盈一臉不屑:「自知不敵,就想
拿我做人質,牽制東方教?」
「人質?牽制?尊師武林正道,怎會用此等下作手段。」勞德諾又把玩洞簫:
「恩師近來,忽生奇想,欲跟貴教弭兵休戰。嵩山、神教,聯姻好,成了自己
人,那就不用再打囉。」
聯姻?講得好聽,比抓人質還卑鄙﹗這左冷禪要強娶,不,強姦任盈盈?生
米煮成熟飯,那她的義姐東方不敗,即使武功天下第一,亦會投鼠忌器……
驚聞女子的最大噩耗,任盈盈再機智亦頓時浮現懼色:「你、你立刻放了我﹗
不然教我爹知道,你死無葬身之地﹗」
勞德諾忽然拿起七弦琴,移到長方形木桌的最上方:「老頭只知道,任我行
六年前神秘失蹤,至今生死不明。」
任盈盈一臉懊悔,是在後悔同意將父親困在西湖底吧……但她只能繼續口頭
恫嚇:「我義姐東方不敗……」
「遠水,不能救近火哦。」勞德諾忽然一手扯下三條琴弦,愛琴之人任盈盈,
連忙喝止:「喂﹗你別碰我的琴﹗」
「呵呵,何止碰妳的琴?」他朝兩隻大馬猴一揮手:「老頭還要碰妳任大小
姐的身體呢﹗」
兩隻馬猴看懂人的手令,力解開綁著任盈盈手腳的繩子,再將她搬過長
桌上去。任盈盈全沒掙扎,顯然被封了一身穴道。
勞德諾反轉七弦琴,讓任盈盈後腦枕上。這長桌成了一張木床,神教聖姑,
躺在上面,動彈不得……
勞德諾輕掃任盈盈秀髮,像個慈祥老人,在疼孫女:「放心,師父要娶妳,
老頭不敢破妳白璧之身的。但不破身,也有不破身的玩法。」
他拿起洞簫,從中一折為二:「老習慣啦。師父命我代他捉的女人,老頭總
會偷偷嚐鮮,早就工多藝熟。」
「你、你敢——」任盈盈的徒勞喊罵,驀地止息,勞德諾點了她啞穴。他不
知用甚麼手法,竟令任盈盈半張小嘴,橫向含咬住半支斷簫。簫管上半排洞孔朝
外,近似現代常用的桎梏球……
任盈盈雖是魔教中人,但同為女子,儀琳不忍她受辱,低聲急道:「都大哥,
你快救那任小姐﹗」
勞德諾說『不破身有不破身的玩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加上剛才瞧見儀
琳的裸體,搞得我滿腦綺念,好想看一下真人表演來消火:「別急,先等他鬆懈
了,露出小……不,露出破綻。」
「我們過去,隨時出手救人。」我拖著儀琳,放輕腳步,走近木桌,勞德諾
和兩隻大馬猴,依然沒發現透明的我倆。
走上前來,瞧得更清楚。任盈盈頭枕木琴,直躺桌上,任由魚肉。兩隻大馬
猴各站在木桌兩邊;勞德諾則立於任盈盈右側,俯望稱讚:「好漂亮的眼睛。」
任盈盈不曉得是賭氣,還是想逃避現實,立時閉上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