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圈里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谭家老爷的告诫,就连银行也一样,没有人愿意借钱
给他,生怕他拿了钱逃跑悔婚,「你现在不是回到了fay身边麽,他一定有给
你钱的!」
「谭埃伦,你把我当成什麽了?我和越飞才复三天而已,你觉得我有那个
脸问他要钱?」安娜讥讽地笑了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她熟悉的天之骄子麽?
她为什麽看到的是一个卑微又自私的乞丐?
谭埃伦挫败地低下头,眼底里满是绝望,他真的不甘心:「我不想要和一个
不爱的女人结婚,更不想要在这个年纪抚养一个孩子。」
安娜打量著如同斗败野兽一般毫无尊严仅存的谭埃伦,随即取下了腕上的卡
地亚腕表递给谭埃伦:「喏,不够你在法国重新开始,但足够买机票和付清公寓
一个月的租金了。」
谭埃伦难以置信地看著安娜,好看的眸子里满是感激:「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
「快走吧,趁著教堂内的人等不及之前。」安娜催促道,她自己心知肚明,
谭埃伦根本就跑不了多远,最多在机场的时候就会被人拦下来送回谭家。可她就
是想要看看杨若如发现新浪在婚礼开始十分种前逃婚的样子。
她真的等不及看到杨若如羞辱又无地自容的表情。
安娜回到教堂内,她落坐在越飞身边的位置,亲昵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婚礼怎麽还不开始?呢?」
越飞自己也不清楚,他除了刚才在休息室和恭贺过谭埃伦之後就再也没有看
到过他:「不知道啊,好奇怪,他应该早就该在这里了。」
「会不会是太紧张了,所以躲在休息室里不敢出来啊?」安娜心情愉快地开
起了玩笑。
「你怎麽心情那麽好?」越飞牵住安娜的手,十指相扣,用自己的体温温暖
她冰凉的手,「是不是也想要做新娘子了?」
安娜撇了越飞一眼,继续调笑打哈哈:「你想得美。」
越飞低头溺爱地吻上安娜的唇。是啊,他每天都在幻想,幻想有一天,她可
以完完全全属於他,仅属於他。
突然一声汽车急刹车的刺耳声贯穿整个教堂,让原本安逸幸福的气氛戛然而
止。只听站在教堂外的某个人惊愕的大叫道:「啊,那是新郎官!」
话音刚落,所有在教堂里的宾客都蜂拥而出来到街头。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横
堵在路的中央,驾驶坐上的人早就逃跑了,留下倒在血泊里的白衣青年。
那辆车安娜只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新娘撕心裂肺的尖叫回荡在教堂之中。
那一刻,所有人都只看见了仰躺在地毫无生气的谭埃伦和他那被鲜血染红的
白色西装。
却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那块被摔得解体的白色卡地亚女表。
、(14鲜币)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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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是一片死寂,坐在手术室外的都是谭家和杨家的长辈,所有人都面色
凝重。手术室的门上方悬挂的「手术中」灯还亮著,手术已经经行了几个小时了。
安娜和越飞坐在离手术室最远的位置,不愿意去打扰那几个坐在手术室外心急如
焚的长辈们。
「别担心了,他不会有事的。」安娜轻抚著越飞的背脊,看著他严肃又疲倦
的容颜小声安慰道。
越飞点点头,朝手术室的方向看到了哭得天昏地暗的杨若如:「唉,怎麽会
发生这种事情呢……」但愿谭埃伦不会有什麽大碍,已经在手术室里那麽久了,
为什麽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安娜轻柔地吻著越飞的侧脸,希望减轻他的忧愁和疲惫。谭埃伦再怎麽样也
是越飞从小长大的兄,两个人情同手足,如今他命在旦夕,越飞除了心惊胆战
地在手术室外祈祷和等待之外,其他什麽也做不了。
相比越飞和杨若如的痛彻心扉,安娜相对要显得镇定自若的多得多。明明躺
在手术室里的人是她曾经最仰慕的王子,可是如今她对谭埃伦仅剩下的感情只有
鄙夷和厌恶。
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到了最後也就习以为常。习惯一个人的自私是一件很可
怕的事情。因为那意味著包容的那一方必须要不求回报地原谅一个人的自私自利,
而且直到最後,所谓的自私自利会变成普通的相处模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日
复一日地继续下去。
「请问,哪位是谭埃伦的家属?」几个人民警察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
谭埃伦的父亲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快步走到警察身前,回答道:
「我是那孩子的父亲!」
警察看了谭老爷一眼,将一本厚厚的公文档交给他:「开车撞人的司机虽然
逃逸了,但汽车是注册在叶家名下的。」
叶家?!竖起耳朵倾听的安娜突然被惊醒,对啊,难怪她会觉得撞了谭埃伦
的黑色面包车看上去那麽眼熟,叶家的下属所有人基本都会有一辆这样的车子。
看来叶晨这一次是打定意要和她对著干了……安娜有些头疼地想著。也不
知道叶晨是怎麽打算的,她是不是应该庆幸被撞的是谭埃伦而不是对她更加重要
的潘婶?
「叶家?我家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