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指针指向八点半,再过十分钟,早饭会准时送进办公室。祁逸看了看钟,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喻峥嵘靠在床头,看着他穿制服。祁逸做事情一向一丝不苟,连制服都穿的极有仪式感。
扣上领口最后一个扣子,他转身捧来了喻峥嵘的衣物,默默地服侍他穿上。
监狱里统一发给囚犯的鞋子,是祁逸单腿跪地捧着喻峥嵘的脚,给他穿上的。
“你昨天问我的问题,我想过了。”
帮喻峥嵘穿上最后一只鞋子之后,祁逸忽然毫无征兆的开口。
“哪个问题?”
喻峥嵘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愿意和自己聊昨天的事。
祁逸抬头看着他。
“你问我舍不舍得,和你两不相干。”
“嗯,”喻峥嵘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眼角的泪痣,“你舍得吗?”
祁逸摇头。
“我舍不得”,他无比认真的说,“这些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怎么舍得跟你分开?”
喻峥嵘心头一热,漫上一阵狂喜。他刚想开口,却见祁逸忽然双膝触地,跪倒在他面前。
“所以……我求你……”祁逸跪在他脚边,卑微地恳求道,“喻峥嵘,我求你,不要走。”
听清楚他说什么的刹那,挫败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看着面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