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良领军连夜回城,由于是夜路行军多有不便,六七十里的路程直到天色微亮才堪堪走完,眼看望西城高大的城墙隐隐出现,众将士们心下稍安,以为马上就可以进入城中歇息一下了。
忽然远处一人骑马飞奔而来,此人却是雷厉,他一边飞奔一边挥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进。转眼间雷厉便来到义军身前,南门良道:“雷厉,你为何在这里,不在庄子上好好守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雷厉道:“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望西城被简浩然那个狗东西领着简府的兵马强占了,此时他们在城墙上布下埋伏正等着当家的往里钻呢,小的是怕当家的中计,所以守在这里给当家的报信。”
南门良大惊道:“竟有此事,简浩然这个畜生,胆敢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城池被他占下,莫非府中家眷也遭了他的毒手?”
雷厉道:“这倒没有,事发时府中尚有些庄官在家,他们护送着大当家的家眷逃到小的庄上去了,此时他们都安然无恙。”
南门良松了一口气道:“如此甚好,只是现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咱们该何去何从?”
一旁的夏羽城、叶敏等人也陷入沉思,半晌后易清风道:“大当家的,不如到雷大哥庄上避一避吧,那里好歹是个不错的落脚之地,别的不说,吃喝至少是不用愁的。”
南门良道:“清风言之有理,咱们这数百兵马得吃饱喝足了才能与敌军开战,既然简浩然把城占了,想来他肯定腾不出手来照顾庄子,咱们就把他城外的几处庄子拿下,也让他尝尝苦头。”
夏羽城、洪胜道:“大当家的此计甚妙,咱们把庄子占了便有了立根之本,届时再招兵卖马壮大实力,想来抗衡童顺老贼并非难事。”
叶敏道:“正是,况且还有耀武堂可做咱们的后盾,想来掌门必将密切关注当下事态,实在无路可退还可以请他老人家出山主持正义。”
夏羽城道:“师妹提醒的是,等会我该写一封书信回学堂向掌门禀明才是。”
说话间天色已大亮,南门良道:“此地不宜久留,童顺老贼的部队说不定正在赶来,咱们还是先去庄子上避一避吧。”说着领着大军朝农庄而去。
接下来的数日,简浩然和童顺狼狈为奸,合伙在望西城中展开铲除异己奴役百姓的勾当,而南门良和夏羽城也没闲着,他们利用手上兵马顺利将简府位于城外的几处庄子拿了下来。
时间飞逝,一晃过了近二个月,童顺、简浩然在望西城内的势力逐渐巩固,得知自己位于城外的几处庄子全部被南门良拿下,简浩然心里早憋着一把火。这日,他和童顺、巫言等人坐在军营大殿内议事,简浩然道:“童长老,现在望西城内局势稳定,一切全在你我掌控之中,简某以为是时候将南门良那帮余孽扫除干净了。”
童顺道:“简公子所言极是,老夫也正有此打算,只是那帮余孽四处流窜行踪不定,对付起来颇有难度,不知那位将军愿领军前往讨伐?”
简浩然自告奋勇道:“简某愿意前往,这望西城没有哪里是我不熟悉的,只是南门良手下兵多将广,仅凭在下的兵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童顺道:“这个简公子不必担心,既然你我已达到同盟,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没有你我之分。南门良、夏羽城等人确实不好对付,不如巫老弟、江老弟、任老弟都一起随同前往吧。”
巫言、江南春、任百川道:“一切全凭童长老安排。”
童顺喜道:“好,那你们速速准备一下,明日出兵伐寇,定要将南门良、夏羽城等人全部铲除。”
众人又议了一会,随后各自散去。
次日,简浩然、巫言、江南春等人点起千余兵马出城而去,这些兵马除了一半是光明教内弟子,另一半则是从望西城中各种大小势力收编而来,其中人员混杂三教九流皆有。
大军一路疾行,眼看就要抵达南门良的农庄了,为谨慎起见,巫言建议派出小股部队先行打探情报,免得中了对手奸计。一众新加入的小头目争相前往,其中数计峡和温置两人犹为积极,这两人本是望西城中的地痞无赖,平时在城中不务正业专门结识富家子弟,不过想从他们身上捞些好处罢了,因此和简浩然熟识。
见他二人愿意前往,简浩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他张口道:“计峡、温置,此事就交给你俩去办了,前方就是南门良的庄子,沿途恐怕有伏兵,你们此去要处处详加打探,不可草草了事,可听明白了没有?”
计峡、温置齐声道:“小的明白。”说着领着数十小喽啰朝前而去。
两人骑马前行,沿途不过一两处险要地点,两人不敢大意仔他细细察看了一遍,结果根本没有发现敌军埋伏。原来南门良早收到简浩然领兵来犯的消息,不过在这两个月时间里他早把庄子武装的如铁桶一般,他想着凭借庄子的地利之势便可拒敌,所以根本没有将心思花在沿途的埋伏上。
计峡、温置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庄子外围,远远望去只见一处巨大的军营矗立,里面旌旗招展戒备森严,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回巡视,军营四周围同样防守严密,一座座哨塔拔地而起,更有大批弓箭手在上面严加防范。
见此情景,计峡、温置两人暗自咋舌,两人命令身后数十小喽啰躲进一旁的密林里藏身,生恐被敌军发现。计峡道:“娘的,南门良这厮看来是做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