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近来可好?”那前方之人便是杜家酒行当家杜子盼,她行至柳老郎中身前,稳稳欠身行礼。
柳老郎中自冥思中醒来,双目在前后两人身上扫视,思定开口:“尚可。”疏淡轻描,回之有礼,两人竟不若平常祖孙般亲昵。
杜子盼也不多话,莲步轻移,来到内堂之中,面向正位上的宣德盈盈拜倒,清脆之软语如珠圆落盘,声声动听:“民女杜氏,拜见皇太孙千岁。”
“杜氏当家,你可知罪。”宣德猛地一拍身畔矮几,满堂皆惊,那杜子盼却不为所动,仍是微笑示人,轻柔软语:“民女愚昧,不知何故。”
“人来!”宣德闷哼一声,大手一抬。只见两旁侍卫迅速从厅外牵来一只幼犬,又从方才周老板坐的东侧偏席上取过一坛已开了封的酒,将狗嘴撬开,从坛中取了些酒水喂之。初始那幼犬仍自呜咽,片刻后竟浑身抽搐,口吐秽物,竟如宴席中毒之人情景相同。杜子盼似不忍看着幼犬受难,将目光自周遭众人面上低低望去,柳眉轻蹙,便知方才酒席一幕乃是事实,细细琢磨,便是想着其中哪处缘故。
“佳肴无碍,祸自酒出,杜氏当家,可有辩解?”宣德横眉一瞪,怒目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