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见到了希孤城的鞠滕郗——那名住在她三妹心底多年的男子。 挺人模人样的啊! 虽然她对他的态度不好,还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但那全是因为她发现那男子,其实并不像她三妹云苎以为的那样无动於衷,只是慢知慢觉了些,要不然怎会为了「希孤城城务」这个谁都听得出的烂借口,不远千里而来。 所以她相信,只要叮嘱云苎身旁那些女参将们找着机会敲敲边鼓,他一定很快就会明了自己对云苎的感情的。 一个愿为了心中女子的安危,毫不迟疑的下跪,并将一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真是个好男人呢! 那她心中的那名男子呢?他会吗? 若遇到一样的情景,他会寻她吗?会着急吗?会…… 大概不会吧!那个不知现在身在何方的傻汉子。 算了,安平就好,自在就好,不见她也没关系,忘了她,也没关系,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月光下,一滴清泪,缓缓由云荼颊上滑落,然後滴至她身上那袭闪烁着银光的华服上。 为什麽哭了?明明穿得这样美…… 她不是最爱穿漂亮衣裳的吗?如今她身上穿的衣裳是那样的美,那样的适合她,为何还要掉泪? 望着云荼颊上的泪,一路由虹城悄悄跟随她回到归云城的赤天朔,心彻底地痛了。 还有,她的驸马呢?为什麽不在她身旁? 是的,赤天朔知道云荼这一身衣裳所代表的意义,但他依然想将那如今或许再无足轻重的东西还给她,仅管她已不再需要。 心底虽这麽想,可这一路上,他却舍不得,因为只要一待交出後,他就再也没有理由跟着她了。 但再远的路,终究会有尽头,明日进入美人关的她,不再是他的荼娃,而是肩负着女儿国边关重任,有着自己心仪驸马的荼帅,他确实不该,也不能在打扰她了。 移动着那千斤重的身躯,潜伏在檐顶的赤天朔咬牙欲现身之际,突然不知为何感觉到全身一阵恶寒,未多考虑,他立刻像飞箭一样向云荼的方向窜去。 「荼娃,小心!」 一阵扑天盖地的袖箭雨,由四面八方朝着原本云荼所依的美人靠而去,同时间出现的,还有一个y森的冷笑声。 「赤天朔,我就知道只要跟着她,一定能等见警觉出现漏洞的你,一举两得,一举两得啊!」 用右手紧紧搂住怀中的小人儿,赤天朔不发一语,只是迅速s出左手所有袖中箭,然後由美人靠一跃而下,飞向停在一旁的马匹上,策马狂奔。 「赤天朔,你应该知道你带着那个多少人欲除之而後快的累赘,是支持不了太久的,何不扔下她,正面与我大战一场,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马匹迅捷如风,为怕伤害归云城百姓,共呢个怕云荼受伤害的赤天朔,努力地想出城,但那恍若没有尽头的八方箭雨与y冷的笑声,却依然如影随形,并不断以箭干扰他前进的方向,迫得只能用一手挥剑的他,几乎没有办法往美人关的驻地而去。 「他是什麽意思?」被紧紧搂在赤天朔怀里,听着耳畔呼啸而至的箭雨及让人心颤的y森嗓音,云荼不断在风中喊道:「你怎麽了?」 「抱歉。」赤天朔却什麽也没有多说,只是将云荼搂得更紧。 是的,抱歉,抱歉又一次让她因他而身陷险境。 「不要跟我说抱歉!」感觉到手背滴落的温热血珠,云荼又是心痛又是心急地大喊着,「我要知道你怎麽了!」 「没事。」 「你……」几乎被「没事」两字气疯,但最後,云荼只是紧紧捉牢了赤天朔,然後一咬牙,「向东!」 东边,明明只是一片沼泽,过去日日在那里练功的赤天朔自然知道的,但听到云荼的话後,他却连考虑都不考虑地便勒马朝东奔去,然後在赤宗愈追愈近时,听见那片黑暗沼泽中传来一声怒喝。 「来人是谁?报上名来。」 「赤天朔。」丝毫没有放慢马速之意,赤天朔直冲向那片沼泽而去。 「赤老大!」听到赤天朔的话後,沼泽中响起了一阵欢呼声,「是赤老大!」 「护!」快马加鞭之中,赤天朔用尽全身最後一丝力气大喝一声。 「是!」 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由沼泽里响起,几十匹马由黑暗中狂跃而出,与背後c满飞箭的赤天朔快速擦肩而过,但无人发一语。 这群脸上蒙着黑布的脸庞一个个坚毅如钢,眼眸中除了杀气,还是杀气,因为他们都知道,会让他们的赤老大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子,全天下,只有一名—— 云荼穆尔特! 没醒,一直没醒,无论请来了多少大夫,赤天朔就是没醒。 望着那张紧合着眼眸的惨白俊颜,七天来,脸颊整整瘦了一圈的云荼心如刀割,可她却什麽也没说,也没有泪流,只是静静坐在床旁,握住他的大手。 由日出坐到日暮,身旁人来来去去,云荼一句话也没说,直至小四的声音轻轻在她身旁响起。 「荼帅。」 「什麽事?」云荼头抬也没抬地哑声问道。 「鬼隐族风、火两位长老与族人一同来访。」 「什麽……」愣了愣,云荼缓缓望向小四,在看到小四红着眼圈对她拼命点头时,示意小四扶起她,并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後,走至外帐,等候着那两张熟悉的面孔。 「抱歉,我让他伤了。」半晌後,两位长老出现了,望着他们的老脸,云荼忍住眼底的酸涩,轻轻说道。 「伤就伤了,活该他自己学艺不j。」瞄了一眼云荼憔悴的面容,火长老别过眼去,冷哼一声,「只要你没伤着就行。」 「一直没醒。」云荼又说。 「醒不过来,就只能怪他自己命薄。」火长老继续冷哼道:「没拖累到你就好。」 「够了没?老火。」瞪了火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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