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豁子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直到亲耳听到黄金给自家司机打电话安排明天的送货门厂有自己门厂的名字时,才算是放下了心。自己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开始抱怨道:“今年的生意算是恶心人恶心到家了,我有几十万的欠账收的人都头疼。”
“前几天我们去奇台收账,效果仍是不如人意。那有一个多年的老客户了,也算的上是朋友,欠我六万块钱的成品门钱款,每次打电话催他结账他都不说还钱的事,等我叔跟俺亲自去了,仍旧还是不提还钱的事,中午请我们吃了个大盘鸡,就算是抵账了,还说要是觉得不够,他们家就再请我们吃大盘鸡,你说谁能吃得下去呢,这不明明的是耍赖嘛。”吴豁子的侄儿讲道。
“年前的时候广汇的一个老板欠我三万块钱,一时大意没想着要,等过完年再去要账时,他的店面早已经贴上了封条。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东西除了一张办公桌和一台式电脑,便什么也没有了。我就蹲在他家店对面守了半个月也没见着个人,有时候这脑子一热,真想把他店面的玻璃给砸了,反正是要不上钱了,把里面的东西给他搬走,也算是多少挽回点损失。”吴豁子抽着烟讲道,吐出来的烟气仍旧无法掩盖住他脸上的愁容。
“那你到底砸他家店面没有”黄金坐在老板椅上问道。
“我准备再等半个月,如果还是见不着人,就砸东西。”
“哎,这样的事情可是做不得,等你刚把他家玻璃砸碎,说不定就有人到派出所告你偷他们家钱,到时候他说他的办公桌里面有几万块钱的现金,赖你偷了,你也是有口难辨,毕竟到时候他想诬陷你还是很容易的,这样的事情我们前几年就遇到过。”黄金劝道。
“这些情况我倒是还没遇见过。你说现在的人咋这么不要脸,我想着这都是好几年的老熟人了,不好意思翻脸。”
“有啥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对于这些人该翻脸的时候就必须得翻脸。咱们从口里跑几千公里来新疆这,不是来这交朋友为人处世来了,来这地方就是来赚钱的。在老家不讲为人是混不下去的,但新疆这个地方除了讲钱以外,其他什么都是可以不讲的,管他是不是朋友,是不是认识了好几年的老熟人。”刚一进店面就听见吴老板抱怨话的黄老板讲道。其实他这话是有意跟吴老板讲着听呢。
黄老板的这些话,傻子都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有些坐不住的吴豁子尴尬的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黄老板跟黄金两个人的时候,黄老板问道:“这的吴豁子,已经小半年不给他送门板了,今天来店里是还钱来了还是要板子来了。”
“既是还钱也是要板子。”黄金把刚刚数了一遍的四万块钱递给黄老板,黄老板下意识的又从新在验钞机上过了一遍,并未留意黄金的脸色。
“只要给钱,就给板子。去年的帐不用再催他那么紧了。他刚刚在这讲的那些话,我们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碰见这样的客户,隔谁头上谁都头大。”
往门厂跑了一圈的黄老板,算是暂时的把几个板子质量出问题的客户给安抚住了,但这种事情仍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的,还是赶快解决的好。既然事情都已经出来了,怪谁也不是解决办法。的喀什厂子又是个不管后事儿的厂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都不在讲些什么。
临近下班的时候,在米华市场收了一天帐的门厂老板娘蔡小花提着七八万的现金特意拐到黄老板的店里面一趟。蔡小花夫妻俩的门厂算的上是黄老板的大客户那种型的,平均每隔三天就要二百张板子的吃货量,乌鲁木齐市是没有几家这样的门厂的。无论是沙尘暴肆虐或还是吐口唾沫就结冰的天儿里,在米华市场里都可以看到蔡小花收账的身影和她家门厂送货的微型车的车子。吴豁子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直到亲耳听到黄金给自家司机打电话安排明天的送货门厂有自己门厂的名字时,才算是放下了心。自己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开始抱怨道:“今年的生意算是恶心人恶心到家了,我有几十万的欠账收的人都头疼。”
“前几天我们去奇台收账,效果仍是不如人意。那有一个多年的老客户了,也算的上是朋友,欠我六万块钱的门前,每次打电话催他结账他都不说还钱的事,等我叔跟俺亲自去了,仍旧是不提还钱的事,中午请我们吃了个大盘鸡,就算是抵账了,还说要是觉得不够,他们家就再请我们吃大盘鸡,你说谁能吃得下去呢,这不明明是耍赖嘛。”吴豁子的侄儿讲道。
“年前的时候广汇的一个老板欠我三万块钱,一时大意没想着要,等过完年再去要账是,他的店面早已经贴上了封条。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东西除了一张办公桌和一台式电脑,便什么也没有了。我就蹲在他家店对面守了半个月也没见着个人,有时候这是脑子一热想把他店面的玻璃给砸了,反正是要不上钱了,把里面的东西给他搬走也算是多少挽回点损失。”吴豁子抽着烟讲道,吐出来的烟气仍旧无法掩盖住他脸上的愁容。
“那你到底砸他家店面没有”黄金坐在老板椅上问道。
“我准备在等半个月,如果还是见不着人,就砸东西。”
“哎,这样的事情可是做不得,等你刚把他家玻璃砸碎,说不定就有人到派出所告你偷他们家钱,到时候他说他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