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侧面,一个俊美无涛,一个清爽阳光,形成一幅极不协调的对比。
邬岑希最吸引人的,要数地男模般的身材,头发乌木一般黝黑,五官的线条冷硬而绝美,举手投足都洋溢着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给一股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距离感。
倒是他身后的黑衣男子,显得易亲近些,像野猫一样漆黑发亮的眼睛明亮有神,神采奕奕,从侧面看他鼻梁的上端有凸起,形似驼峰或结节状,鼻尖有点下勾挺,那挺拔的鹰钩鼻更是体现出一股阳光向上的形象气质,任谁也预料不到这是黑鹰帮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五匹狼之一。
两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地走着,但是走到了一半的时候,邬岑希停住了,他发现自己目前的情绪很低落,而且很难在从电梯口到病房的这短短的路上彻底恢复常态。
严格说起来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为什么父亲会安排人把他送到医院,显然是刻意而为之。
“何郝易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动静?”那个所谓的小叔子居然亲自把他请到这里,更令他不得不怀疑。
“没有。”身后的阿杰无奈地耸了耸肩,只要姓何的这阵大风稍微一吹,他这g小草就会马上紧张地大晃起来。
可惜啊,他白天眺望夜里俯视,就连人家少妇少妻白日当空在刮风的阳台风吹日晒地云雨巫山,晚上在病房里鬼哭神号地洞房花烛,愣是被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偷窥研究了去,硬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两人走到大厅休息处的沙发坐下,阿杰稍敛神色,侧过身子向邬岑希报告,“不过那个自称同x恋的男人资料下来了,是皇甫家的后代,自称梁胤鸣,原名皇甫辰风,是皇甫昊的第三个儿子。”
邬岑希面色一整,皇甫昊?论财产和钱势,绝对要比孙庆宇高上一层,他的儿子看上孙庆宇的儿子,不为钱权,难道真为私人感情?
“据资料上显示,四年前,皇甫昊这第三个儿子在整个家族里面一直是最被看好的继承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两年后皇甫辰风自出国留学一回来,跟皇甫昊吵完一架后,父子当场决裂,从此皇甫辰风改名梁胤鸣一个人在社会上游荡,无所事事,没有一点成就。”
“吵架原因。”邬岑希望着大堂门口来来回回走过的各色人物,冷笑几声,梁胤鸣?光他的身手要在这条道上一事无成反而更令人怀疑。
“估计是被皇甫昊用钱买断线索完全封锁掉,无论从哪条路线搜索都没有一点消息,就连皇甫集团那些新老员工都绝口不提皇甫辰风一字。”
“继续查。”没有不漏风的墙,皇甫昊能用钱买断线索,他就能用命来突破线索,看那些员工是要钱还是要命?
“是。”
一阵冷风吹来,冰冷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让他有点萎靡的j神稍稍振奋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阿杰缓缓地摩挲着下巴,笑得像只偷到**的黄鼠狼,“希哥,你说要是姓孙的和皇甫辰风中间c上一个女人叫什么?”
邬岑希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森冷地看着嬉皮笑脸的阿杰,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高手,没有一点杀手该有的样子。
真是无趣,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一脸兴致盎然的阿杰被邬岑希这台冷水机沷了一身冷水,猛的打了一个寒战,讪讪地笑,“希哥,开个玩笑,别介。”
第十九章 黄鼠狼
“皇甫辰风?”邬岑希没有理会他的花言巧语,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装‘疯’!”
单指一挑,邬岑希示意阿杰凑过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你想个办法混入他们之间……”
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神态,目光凌然地垂下眼皮,阿杰面色凝重,姿态十分恭敬地低头倾听着邬岑希的耳语。
“o!”阿杰打了个响指。
慢慢地收缩了下视角,面色一改轻松摆摆脑袋恢复以往的神态,不过还是难以掩饰其中的激动,阿杰露出笑容,热切地说,“希哥,太绝了,简直就他妈一箭s死两只大雕,不费吹鸟之力!”
既可以测验出皇甫辰风究竟是不是gay,又可以令那个姓孙的身败名裂。转念一想,不对,希哥没告诉他怎么混进去!
一箭双雕听起来好像不赖,赖的是他这个马后p要怎样变成马前p,怎么打点关系混进去?怎么撮合皇甫辰风和姓孙的进入一个密闭的空间?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们吃下春药?
头儿没说,该不会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吧?双眼很快变成红色爱心状,阿杰眼中一片深情,黑水晶般的双眼嵌在一张阳光清爽的脸上,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的头儿,希望他能多开金口,再给点指示。
用手支起上半身,头发从他肩上披散下来,邬岑希低头看到阿杰一脸多情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冷硬的面容上淡漠而疏离,警惕而嫌恶地看着他,“还不走?!”
感觉到有一缕冷风钻进了耳朵里,阿杰的身体缓缓陷入麻痹,背脊徒然间流出了冷汗,心也随之渐渐发冷起来,不是吧,真的让他自己想办法。
身子往沙发角落处缩了缩,丢个哀怨的眼神给他最崇拜的头儿,阿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离开,口齿不清地喃喃着,我只会动手动脚,动刀动枪,该死的就是不会动脑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