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累月过来,她让姜山不知不觉地背负上了一个隐形“十字架”。
良心上,似乎欠了她些什么。
然而,事实上,姜山什么也没做,也没有表示什么。
剃头挑子,一头热。
反过来,还让姜山思想上挑上付“精神担子”。
男人啊,这难道是担当?
唐娜肯定被“冰山美女”领到父母家里,或者是唐娜主动去探视自己的父母。
人,真是个怪物。
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和事,总是千方召计地想打探清楚。最好,弄个底朝天。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孔雀开屏美丽漂亮的羽毛,令人赏心悦同。然而,它的背后却不忍卒睹,丑陋不堪。
“哪位相好,还是故交,又来嘘寒问暖了?还是倾诉衷肠?说不尽的相思腊,流不尽的相思泪。”
见姜山接听电活,还沉吟半天,何磊抛过来一句冷言冷语,连讽带刺。
“唐娜的电活,说后什么话!”
姜山平静地回应着,内心里无奈地感叹到“女人呐!”
他耳朵里,听见电话的那边,“冰山美女”正向人介绍唐娜。
“这位女士,是姜山的美国同行,国际女友。”
“伯母,我跟你儿子也算同事,一起在香港,执行过任务联合办案,共同打击犯罪。”
唐娜怕老人家弄不明白,多说了些话,努力解释清楚。
“噢,是这样的。”
老母亲一贯慢悠悠的乡音,拉着长调。
闻听乡音格外亲,更何况身处异域,又恳老母亲的温柔和蔼话语。
姜山鼻尖一酸,眼睛里立即升起层雾气,眼前模糊起来。
“闺女,这次在美国,你没跟他一起?你怎么来中国?在美国,你不正好帮他。”
真是爱子心切,老母亲不讲究虚套,不理解执法中的规定,更不理会国际合作协议。
她只知道,是同行,是朋友,就要互帮互助。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美闺,人生地不熟的……”
牵挂的心,在不管不顾的话语中,格外揪心。
姜山转身,面向墙角,电话紧紧贴在耳朵上,生怕漏掉老母亲的每一句话。
他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强烈克制着,才没有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