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叫我来是为了什么?”顾如锦不得不承认,是谁说过情场如战场,谁先心动谁先死?这一出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她除了被眼前这个女人搞的神经崩溃,还有其他什么路可走?
傅琅熙没再开口,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手机看。
“你的手机有多好看?需要一直看五分钟?”顾如锦按捺不住的问到。
“你说你曾深深动容,为我惜生,你说在你心目中我曾是你最尊贵的灵魂,为了我,你可以吃尽任何的苦,这些你是否还记得?”傅琅熙转过头,水气蒙蒙的眼早已出卖了一切。
“这些都是那个叫阮昕妍的女人对你说过的?所以你如此的不接受任何人的青睐,是因为你早就已经心有所属,而这个人,还是个女人,对吗?”顾如锦强忍住内心的失落。
“你胸前为什么会有那颗痣?你的侧脸为什么和她如此相似?甚至连说话都那样雷同,顾如锦,你知道让一个本就绝望的心死灰复燃,然后还未燃起大火又猛然浇熄的心情是怎样的吗?”
“所以你乐于接近我,就是因为我像她??”顾如锦本就靠近的身子因为怒火变本加厉,一手蹭在傅琅熙的肩头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似是要把肩骨捏碎。
第五十章
不知何时,情已深植心间,傅琅熙早已令顾如锦心悸,就曾如今夜生命中的大雪好暗夜,纵使前方大雪纷飞,倾盆大雨,要痛断割舍又谈何容易,顾如锦捏着傅琅熙的胳膊有些情难自已。
“对,我乐于让你接近,就是因为你像她”傅琅熙边说边饮酒,或许是太久都没有如此的放肆,或许是太久都没有醉过,又或许只是这样的雪夜太需要东西来御寒。
这样的屋子除了留声机里爱尔兰的风笛声就剩下两人的剑拔弩张。
顾如锦从来都没有这样挫败过,甚至生出绵长的无力感,因接到她电话的欣喜早已被傅琅熙的绝然无情扔到了谷底,轻轻地放开她,拿过桌上的酒仰头喝尽。
“所以你今晚叫我来就是想确定我是不是你口中那个女人?对吧?”抬头,已是一脸的绯红。傅琅熙又何尝不是呢?暗色的茶几上三瓶顶级的红酒都已空了,墙头灯扫在她的脸上,光艳照人。顾如锦硬是压抑住自己心里那些四下跳跃的不安、揣测和骚动,想要起身离开。
“傅,傅琅熙,从今而后,阳关道,独木桥,再,再相逢也只是路人,你,好自为之。”说完起身,一向酒量很好的顾如锦已经有些神色恍惚,兴许是酒入酣畅,愁上心头了吧。倒是傅琅熙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起身,绕过她的一侧,走到玄关,拿过围帽,一圈一圈围在她瘦削的锁骨上,傅琅熙轻轻唤了声:“顾如锦”,踏到门边的人停下了脚步,却未转身。
夜是撩人的,影是撩人的,人是没有提防的,只听大雪落在地上窸窣的声音,顾如锦转过头去,喝醉的傅琅熙斜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神色有些痛苦,“怎么了?头又疼?”顾如锦心疼地跑过去。心事早已不是无声无息,被雪夜浸透了的,格外的醒目,却又格外的含蓄,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只是心疼的看着她。
傅琅熙下巴轻扬,见顾如锦含情脉脉的望着她,有些赧然,轻轻地移动了些身子,“没有”
“没有什么?”要说那晚同样在这间屋子里,病痛发作的她还能让她有些伸手触摸的冲动,而今夜,竟已是不敢了,怕一不小心连心底最深处最卑微的一抹希望也碎掉。
“没有头疼,只是有些晕而已”傅琅熙一手支着头,若有所思的想到。
“你,好好的休息吧”轻叹口气,欲要起身离开,脚还未挪动一步竟感到阻力,低头一看,傅琅熙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角,顾如锦再也忍受不住,转身压在傅琅熙身上,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会这样爱上一个人,她从来没有想过竟有一个人能让她如此迷乱而难以自持。
因为傅琅熙斜躺在沙发上的关系,本还支着脑袋的手被身上人突兀的一来,竟是本能的放了下去,整个人完全深陷在沙发里,长发也已散开,那漆黑的头发闪着炫目的光,迷蒙了顾如锦的眼睛,她缓缓的凑过去,闻到傅琅熙身上淡雅清新的香气混合着法国红酒的醇香,一时间意乱情迷,她的额发触到了她的刘海,顾如锦轻轻地拨弄了下,身下人似受到惊吓般往旁边缩了缩,轻轻地凑上去,吻上她的眉梢,她的鼻翼,她的嘴角,是那样深远而绵长的心疼和不舍,只有墙头昏黄的灯照在她的脸上,竟连眉宇间都染上了落寞的神色。
傅琅熙双手紧紧的抓住沙发的棉质布料,身体因为紧张而有些微的发抖,或许因为酒精的缘故却更加的敏感,待要亲吻嘴唇的时候顾如锦停了停,傅琅熙微闭着双眼,嘴唇有轻微的合开,她重又吻上去,衔住她的下唇,撬开牙关,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卷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才可以真正的拥有她,这样才可以真正将她守候在心里吧。她顾如锦从来都没有那么伟大,觉得爱一个人可以不拥有,只要她幸福,这纯粹是乌需有的鬼话,她爱她,她就要拥有她,得到她,和她在一起。
终是吻到有些动情,顾如锦脱下碍事的围帽,双手抱着她的腰,纤腰一握,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本就白皙的皮肤因病未痊愈显的有些苍白,而又因为酒精的关系将轻微的病态柔和了。面似芙蓉眉如柳的傅琅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