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我总是抓不住你?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说爱我?为什么你要跑到他那里去?为什么你要为他喝酒喝到得醉死?璃儿,我恨不得杀了你!如果只有你死了,我才不会失去你,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一反平日的温柔,他重重地压下来,几下就扯尽了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撕咬着,象一只失去理智的兽。
我不反抗,只是轻轻地说:“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什么?”凌霄似惊似喜似怒似疑。
我说了,他的动作一停温柔了许多,却是一夜都没有停息。
第二天早朝,凌霄当众宣旨,殇国同意与离国和亲,要的妃子却不是离国的璎珞公主,而是——年已三十四岁的震远公江翼。
26
天,应该是蔚蓝的,无边无际,澄澈无比。可是满园的樱花树树枝纠结,漫天雪白的樱花瓣飞舞,遮住了我所有的天空。我看不见,眼前只是一片纷扰和迷乱。
躺在廊下的软榻上,我昏昏沉沉。
凌昀才练了剑回去念书,我竟没有起来指导他一下,我真的是撑不起来了。看来这身子骨确实是出了问题,已禁不起半点折腾,只是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饮食中不会下毒,除非是我从没见过的毒药,但我没有见过的毒药能有几种呢?我已经通知齐越,叫他给王俭送信,请柳神医过来这里。
“唉,你又何必自苦?”一声低叹,是凌霄的声音,温柔、缠绵悱恻的尾音把我的心思牵扯到了眼前。但那不是凌霄,只不过是一只鹦哥,一只被挂在廊下的鹦哥而已。
“璃儿,对不起……”身子落进两只手臂里面,头靠上了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凌霄轻吻着我的额头,呜咽道:“对不起,我都要疯了,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想要你爱我,可你一直念着的竟是他。你知不知道,在展颜堡,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你……你在激情的时候叫的是……哥哥……”
“是吗?”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我已经跟了他六年,我已经做了他六年的妃子,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的,我要的、我感觉到的,只是那一点点的温暖而已。
单薄的纱衣被濡湿了,贴在身上粘腻腻得难过,可手被他箍住了我没有力气挣脱。他真地在哭,手臂越箍越紧,他哽咽道:“你离开我去见他,你躺在他床上睡着了,你对他那么信任,我嫉妒得要命!你喜欢做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爱我,你为什么就不能忘记他?为什么!我要疯了,我……昨夜伤了你,对不起,可是……可是……如果你只有死了才不会离开我,我……真的想杀了你,真的想……”
“你现在就要杀了我了……”呼吸困难起来,我的声音实在微弱,但他听到了,马上松手,换了姿势两手捧住我,惶然道:“不!我不会杀死你的!”
微风把红绡帐子送到凌霄的头上,檐下的铁马叮当做响,眼前的一切渐渐虚幻成了一个梦。那一天,他很轻很柔地扶起我,把我揽进怀里,轻拍着我的背,他说:“璃儿、璃儿,你愿不愿意我这么叫你?”一抹淡淡的红飞上他的脸,明明二十上下的一个人,却是说不出的稚气甜美,他眸中的光芒灿若晨星。
看着他此刻水雾朦胧的眼睛,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冲破结了茧的心脏正在迅速地生长,要把我的理智湮没了去。是的,它们本来就在哪里,遇到机会就要生长起来,但我不要它们长大,我把它们强压下去,因为,我害怕。
我轻轻道:“宵,我答应过你不离开,就一定不会离开!我就是死,也死在你这里、死在你眼前,好不好?”
“不——”他嘶吼了一句,几乎无声,却撕心裂肺。他把我捧在手心里,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极轻极轻地说:“璃儿,我不要你死,我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你死,你可知道,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
重复过无数次的梦似乎重新回到了眼前,哥哥说过爱我,然后把我送进了地狱;江云第一次对我说爱我,然后永远地离去。哥,说了爱我然后背叛我;最爱我的父亲,说了爱我然后死去……我痉挛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伸出手用力捂住他的口,按得他头都偏了过去:“我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要说爱我……不要……”
我不爱,也不要爱!爱我的人都会很快地离开,然后剩下我一个人,如果他不爱我,如果他不说爱,也许……也许……他就会陪我久一点……我不贪心,我只要温暖得久一点而已,只要久一点点就可以……
凌霄温润如玉的眼里尽是失落,我闭上眼,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看不见,就等于没有,不是么?
有意地穿了最华丽的宫装,我把自己打扮得光彩夺目。然后乘了轿子来到使馆,径直进了使官的卧房。
一地的狼籍,什物被摔了一地,丫头侍从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江翼躺在床上,脸是死人样的白。他在朝堂上听了圣旨,气得当场吐血昏迷,被抬回使馆。
打发了随从,我坐下了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