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空中落下一道清光罩住崔照和关荷珠,闻得一人道:“燕道友何必与我师弟师妹置气?”言罢从远处飞来一着玉色琵琶袖银色木樨纹襦衣的女子,那女子身后还跟了几人,待近了齐云朗声道:“原来是崔道友。”那女子正是崔清瑶,只见她下身的雪青长裙随风款款而动,衬得整个人犹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崔清瑶微微一礼,便开口道:“燕道友远道而来,我等作为地主本应盛情款待,只是恰巧出了点事,小妹还要带两位师弟师妹回派中,不若隔天我亲自过来给燕道友请罪赔礼再款待一番如何?”
齐云笑道:“我便算了,只是那两位道友让我师姐落了脸面,我虽有心,却也无力。”崔清瑶这才看向孙茯苓,只见对面那女孩,一身碧青色衫裙,打扮虽谈不上妍丽,却是清灵,在看那女子面容,清丽温婉,尤其是一双眼睛,映倒秋水,比自己竟是要美上许多。便又福身道:“可是燕仙子门下孙姐姐,早听闻孙姐姐之名,上次前去罗浮山因着家师甚严又匆忙不得空,虽欲前往拜访也是不得,不曾想今日见了面竟是这般剑拔弩张。若是我家师弟师妹有得罪之处,孙姐姐还望海涵,我这就让他们赔不是。”言罢看向了崔照的关荷珠。
那崔照本是个火爆性子,可他不蠢,此时也听出不对,忙躬身赔礼,倒是那关荷珠,心中憋着一股子气,闷闷道:“方才是我口不择言,还望道友不要与我一般计较。”孙茯苓见有人来做和事佬,看样子齐云也不想得罪,便点头道:“崔妹妹不必如此多礼,既然你们还有要事那我们就不多留了。”崔清瑶笑道:“孙姐姐不生气了便好,如此妹妹便失礼先走了。”言罢又是福了福身,带着一众人往罗浮山而去。
那崔清瑶见关荷珠心中憋着一口气,淡淡道:“怎么?不服气?”关荷珠自是见过自家师姐手段,不由缩了缩头道:“师姐,他们不过……”崔清瑶打断道:“不过什么?不过是个得了元神的散仙?荷珠,便是咱们师父来了,见着他也得客客气气的,他可是燕家堡的嫡长子,若是没有意外,将来必定要继承大统的。”关荷珠不解:“可是燕家堡也敌不过我们罗浮山呀,况且此次……”崔清瑶喝道:“住嘴。他师父乃是太素先生,论辈分,与祖师乃是一辈人,你们此次喊他道友便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还想怎的。你父亲修炼六百余年也不过刚刚斩去人尸,他今年不过二十五六便得了元神,这种人你能得罪,你敢得罪吗?”关荷珠不由闭上嘴,崔清瑶说出这话,心中却是莫名伤痛,便更加阴郁,也不再说话,只是架起云气带着众人往前走。
见他们离去,齐云道:“好了,今日功课便到这里,来日方长,下月十五还是此地。”这时众妖才散去,一时间只见这山谷中遁光四起,好不热闹,不多时便只剩下齐云和茯苓二人了。孙茯苓道:“师弟似乎与那崔清瑶交情不浅?”齐云听闻这话,心中一惊,看向孙茯苓,只见她笑盈盈看着自己,忙摆手道:“师姐,那可是罗浮山的真传弟子,能与我有什么不浅的交情,只是上次她曾随寒玦子来燕家,恰好是我接见的罢了。”孙茯苓不置可否:“若只是这般,也不会就此打住吧,师弟不若向我讲讲?”
齐云只觉一股寒气自背后脊梁骨而上,笑道:“师姐既然想听那我便讲与师姐听。”言罢便将以前在秦江之事说与了孙茯苓,孙茯苓沉吟片刻道:“原本她怕是想来个偷天换日,只是未曾想到你体内金乌真血苏醒地那么快,再有手脚也做不出来,心中怕是恨毒了你。只不过,看他对你的样子,只怕是爱恨交织呢。”齐云无奈只得岔过话题道:“师姐,我前不久在这山中发现一处好地方,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孙茯苓心中暗自发笑,不想为难齐云,便道:“这灵峒山还有何处没有看过的么?”齐云正色道:“乃是前不久一个小妖告知于我,就在那东北方向,去了你便知道了。”孙茯苓见他这般严肃,想来也不是什么寻常事,亦是点头,两人便化作遁光而起,不多时便到了齐云所指之地。那原是一片深涧,其中有一条不大不小的的河流名为峒水,一直注向东瑶湖。这峒水虽说大多数地方深不过两人高,但因着这深涧中寒气森森,在这深涧之中竟也有五六丈高了。孙茯苓向下看去,皱眉道:“你看这深涧之下,虽说寒气森森,但不至于毫无生机。”齐云亦是点头道:“只怕是有什么变故,那小妖告知于我,此处也是数十年前才变成这样。”
孙茯苓指尖一点,射出一道绿光,那绿光在水面只盘旋了两圈,便一头栽了下去,化作点点灵光散去。“果然有古怪,可曾听闻这灵峒山附近有何传说?”孙茯苓问道,齐云摇头:“山下那些村民便是进山也不敢走到这里来。这下面古怪倒不像是生机被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