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鬼差大哥和喜雀立刻抬起脸,欣喜地回道:「明白了!」
可站在一旁的我却呆看起那好似有些温馨的画面,不住地抽起嘴角,而跟着看了场戏的萧草则不时地冲我怪笑,被我冷冷回以一记白眼。
之後鬼差大哥及喜雀便分头准备起自个儿行李,岳公平则因有事找紫炀掌门,便和萧草一同离开,於是满室的人一下就全走光了,只留下一碗还冒着热烟的补汤及我。
我偏脸看向窗外生气蓬勃的绿影,心底却莫名的空落。
明娘会管,你也知道娘的个xquot;/gt;大喇喇的,压gquot;/gt;儿不会察觉府内哪些人在搞鬼。」
岳公平冷着声回道:「此事为兄自有计较,毋须你t;心。」
「哦?那那只老把晒乾药材叼走的肥猫,又要谁捉?」我又问。
岳公平淡声道:「自有青山和玄壁可去。」
「哥哥哪次见他们二人捉住那猫了?」我满脸促狭,想起青山玄壁捉猫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此事毋须你多管。」岳公平默然了片刻後,才如是说到,彷佛连他也对青山玄壁的身手很没信心。
见他心中有了几分松动,我便再接再厉道:「那……以後哥哥心烦想找人说话时,又该怎麽办?」
这回岳公平回得又快又绝:「这也不是你该t;心之处。」简单将我给打发掉。
唔,怎麽我总觉得被岳公平这样说下来,好像整个岳府少了我也没差,反正什麽事都和我无关?
摇摇头,我理了理那稍稍被打击的挫败感。
这个岳公平,他总是恨不得我悠悠哉哉,任何大事小事离我愈远愈好,因为这是他对我好的方式,他总不愿我忧虑太多。
「话若说完了,还不回房?」他道,语气里带些肃然,表示若我再继续瞎扯下去,他便要翻脸。
我心中正感念这冰山哥哥对我的好,但旋即他又摆起脸色来吓人,实在是扮黑脸上瘾了是吧?
忍下心中的小怨气,我抬脸望向岳公平,轻声道:「诗音不在後,哥哥答应诗音定要注意身体,别总学爹那样一埋入工作便没日没夜的。当然,还有每月的补汤定要按时吃,你体质yquot;/gt;寒,若不好好调理,待到冬天来时便有苦头吃!另外……」
我说到一半,忽然顿了顿,便没再出声,只因这一刻我看见岳公平突然笑了——那冰雪似的面容上,一抹融融的笑意彷佛寒冬初放的白梅般,淡然、清冷,却也柔美醉人。
「还有什麽?」他缈然若雪似的嗓音,好听极地轻轻传来。
我看呆了眼,直到几秒後才恍若大梦初醒般,迷迷糊糊地回道:「……还、还有?唔,应……应该没了。」
说完,我忍不住呼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一直屏着气息,忘了呼吸。
岳公平见我模样古怪,伸手抚上我的额顶,确定没有发骚……呸呸呸,是确定没有发烧後,才收回手,淡声道:「回房吧,明日为兄会看着你离开後,才启程返京。」
我点点头,在原地犹疑了一会儿後,终於还是默然离开。
就在我走至房门前时,身後的岳公平忽而轻声说道:
「——两年後,为兄来接你回去。」之後便是一阵轻轻的关门声。
我回首望向那已掩上的门扉,忽然感到有什麽东西似乎也随着阖上的那道门扉,重重地沉落在心底深处。
两年後,为兄来接你回去。
这句话,彷佛暮春里一瓣无声零落的柳絮,静静地落在我心底深处。t;口的地方,彷佛有股柔软、却又沉重的物事,令我有些茫然,却也同时明白了什麽。
次日初晨,我搭上岳公平备好的车马,而後随紫炀掌门一行离开燕回城。
临行时,岳公平一直在城门边目送着我们,直到我们彼此的距离被拉成了两个小小的黑点,直到我们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