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一共三层,一层主要招待来往客人吃饭,二三层住宿,彭维靖住在二层,自从与游碧源来到此家客栈,游碧源就住在自己客房斜对面隔着两间’。彭维靖也没好好在客栈里面转过。两人走到楼梯处,踩着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沿着盘旋的楼梯向三楼潜行。
三楼的走廊中布满着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少有顾客光顾,地面上零星散落着几个杂乱的脚印。
“俯下身子。”店小二回头,手向下摆动。生怕月光倒映的投影打进客房之中。
来到了一间名叫‘紫云阁’的房间前,‘紫云阁’隔壁房间轻微的喘息声穿过房门钻进了彭维靖的耳朵之中。彭维靖膨胀的更加厉害。
小二轻轻的推开‘紫云阁’房门,紫云阁内部装饰都是紫色的,紫色的窗帘,紫色的蚊帐,紫色的床铺,就连屋中的家具与桌上的摆设的都是紫色的。一进来人的情绪便不自然的舒缓起来。小二径直走到房间右侧的墙壁旁,挂着一幅画,画中鲜艳美丽的紫色牡丹花在月光的照耀下让彭维靖觉得比松山上特有的‘斓缤’还要艳丽。小二轻轻摘下画轴,卷起放在桌上。墙壁上一个小洞,洞上还镶着一方圆形的透明石头。
“别小瞧了这不起眼的透明石头,可是从慎国买来的上等凸形玻璃,它能把隔壁的景象放大,你在墙边看隔壁的景象,就如同眼前一般。”猥琐的笑容伴着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令人感到作呕。
“来来来,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放在玻璃边上,对面就一览无余啦。”小二摆手召唤彭维靖过来。
接着小二又走到墙的两侧,挪开了墙边的柜子。顿时,屋中充斥着之音,好似把隔壁的声音放大了几倍一样,声音激荡在‘紫云阁’中。激荡在彭维靖的耳膜与下体。他从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对于他来说,显得神秘而又向往,神圣而又下流恶心。
彭维靖如刚刚扑向饭碗一样,扑向墙上的小洞,一眼看过去,不由得惊呆了,没想到慎国的能工巧匠居然可以做出如此之玻璃。一片大红色反射着月光照耀着彭维靖的双眼,隔壁房间的一切装饰都是红色的,红墙红桌红摆设,正应了对面房间的名字‘落霞阁’。房间的床正对着墙上的洞口,床上的遮羞帘依然挂在床的两侧,帘子随着两人身体的晃动而左右晃动,一对男女,赤身露体的在床上纠缠着,女人背对着彭维靖坐在男人的身上,而这一切透过眼前的玻璃,就仿佛发生在自己眼前,仿佛自己就是在床边观摩两人的床上表演一般。眼前的光景让彭维靖身体发热,耳根发热,裤子都湿了一片,手不由自主的伸进裤子里面,全然不顾身边还有店小二的存在。唯有女人娇滴滴的喘息声,害羞的嗔怒与抱怨声,唯有水渍与空气摩擦的噗呲声,苍老的木床在两人身下的呻吟声,唯有**碰撞与接摩声。女人齐腰的长发如乌黑的瀑布般披散在身后,透过发丝的间隙,可以看到她雪白如玉的肌肤,一滴滴汗珠如清晨叶片上晶莹剔透的露珠,胸前一对硕大的鸭梨,因为与男人的紧贴而在背后也可以隐约一览其轮廓。男人两只肌肉饱满的手臂,钳住女人的身体,坐在床边,双腿自然垂下。两人的嘴巴一直贴合在一块儿,仿佛从不曾分开过,女人纤细的腰肢前后摇动,每次摇动都伴随着她巨大的叫声。女人把男人扑倒在了床上,修长的头发盖在两人身上,男人身体抽搐几下,两人便停止了激烈的搏斗。女人依然不甘示弱,嘴巴游走在男人的身上,一点点移动到男人的双腿间。
“真失望,那么远来找你,你居然是如此表现。”女人嘴里嚼着东西,发音含糊。
“最近忙死了,你也不心疼我,我很累的。你快点停下来,非想一晚上让我变成干尸吗。”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实在不行,你去找那傻小子呗。”
“去你的,人家只喜欢你嘛。那傻小子只能当苦力,想得到我下辈子吧。”
“唉,你真够毒辣的,可怜的彭师弟哦,还一直蒙在鼓里。”男人略带的讽刺的怜悯。
此时,‘紫云阁’中,鼓声、锣声、喇叭唢呐声、马蹄声、喧嚣的叫喊声、天空雷霆的霹雳声,各种各样的声音轰隆隆的混杂在彭维靖的脑子里面。‘彭师弟’三个字好似最顶级的青圣山‘磨刀石’。磨去了彭维靖一切回忆与对未来的憧憬,磨去了一切悲伤与快乐。
隔壁房间里的男女对自己的调侃声嬉笑声依旧在‘紫云阁’里不断回荡。一点点缓过神的彭维靖,呆立在墙边,看着墙上的紫色牡丹,裤子还在自己的脚下不舍得穿。“店小二究竟是谁,他既然知道我与游碧源的关系,为何还要带我来看,莫非只是想取笑于我。”彭维靖第一反应不是游碧源对自己的真实看法,而是想报复居心不良的店小二。左袖里的刀刃已经握在手上。“我这么狼狈龌蹉的一幕,一定不能让看见的人活着。”
四处张望,不大的‘紫云阁’里却见不到了店小二。彭维靖顿时浑身松软,裸着下身,跪倒在地面上,捂着面部,开始抽泣起来,只感到剧烈的疼痛,来自胸口,传遍全身,如撕裂,如针扎。喉咙的刺疼感最为强烈,按捺不住的哭泣,泪水顺着指缝开始向外流,浑身抖动。每一处关节都在阵痛,一阵接着一阵的侵袭着身体。
过往的欢乐时光,曾经的快乐与美好,此时却似一柄柄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