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快马赶来呈上奏折,真是想对自己呼声万岁,为了一个小小的我,他都不要江山了,他都可以放着这么紧张的局势来寻我了,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另一个局呢,我只知道,他每一件事,都会有原因和利益的。也没有见过二哥,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为了什么。
终于回到了里,直接送到了住处,七斤见到我直接哭出来,她说院子里所有的人除了她和宝柱儿外都被换了,可是从她的表情,我知道,那些人消失了,在世界消失了。
「妈妈,皇玛法说你替他还愿去了,你怎么都不叫上我和十八叔啊。」小弘旸撅着嘴巴扑进我怀里:「我想你了。」这个时候的他,十足一个孩子了。
「小瓶子,妈妈也想你,妈妈保证,下次出去玩儿一定带上你(我又不是玩儿……)」揉揉他的头,扭头看见十八,他也是红着眼眶,终于也扑过来:「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只这一句,心底最愧疚的地方就天塌地陷。
终于热热闹闹地迎接完了,我又关进了自己屋子。忽然想着,我要答案。就这么拖着病腿走了出去。
「你去干吗。」走到了御花园,有人在我身后问。
「找二哥。」不停身地向前走去。
「唉……我带你去。」那个人从身后赶上我,把我抱了起来向前走去。
「四哥,你不怕被别人看见么,德妃要是看见这一幕,估计又要发挥一次母爱了。」嘲讽的话语就这么从我嘴里飘出。
「她不爱我。」他却无视我的讽刺,说出这样的话,换成我无语。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看着。」这不是太子的殿,这是囚禁十三哥的地方。进门前自己就笑起来,我还真是克人呢。
「二哥。」屋子里黑黑的,没有一丝亮光,连窗户都这么紧闭着,一如我的状态。
「你还是来了。」床上传来一个声音。黑过去,终于适应了黑暗,即使黑暗,还是见着他手臂上的纱布已经血染。
「怎么不叫御医,怎么不换药,怎么成了这样。」不敢动他的伤口,只是着急地问着。
「阿瑟害怕么,我这样。」他的手努力地抬起来抚我的脸。
「阿礽什么样子是我没见过的,害怕什么。四哥在外面,我让他找些药去。」却被他拽住。
「不要去了,这是皇阿玛下的令,他说留下疤痕,我就能记住教训。阿瑟,对不起,二哥还是骗了你。」他慢慢靠在床头,不再看我。
「你爱我么。」女人遇到所有事情,即使是背叛,也会问出这样一句,就好像,他说了爱,一切就微不足道。其实很多人对爱情的误解就是以为「爱情是万能的,可以包容一切。」
他只是微扬嘴角,轻笑出声:「你有很多人爱。」
「可是只有你肯带我走。」
「因为我一事无成,我一无所有,所以我要抢到你,这样,我比他们就胜了一次。」近乎残忍的话,我却没有被唬住,也许女人这个时候,都会这么想着:他也许有原因,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做到了。我只想问你,这一路走来,你对我的呵护,对我的疼惜,对我说过的话,和我做过的事,对我的笑,对我的哀,都是假的么。」没有步步紧逼的形态,没有生生铿锵的问话,我只是依旧平静地问着话,好似那么多个日夜里,我们相互依靠着说过的憧憬。
「你总是这么淡然,淡然到让人无地自容,淡然到让人无法欺骗。」他轻叹出声:「唉……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阿瑟,我们永远逃不出去,他一直知道我们的行踪,却纵容我们的行为,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可是我却不害怕,可是锦瑟,我确实没有资格留住你,没有资格拥有你,我是这么的一事无成。阿瑟,是我挑明了暗涌,告诉了他来接你,狼群给了我机会,我是想要死去的,可是你却出现了,你总是出现的这么巧,好几次,好几次都突然闯入我的视线,让我无法忽视。那时听你说出生死相随,听你说出喜欢,我是欢喜的,但是还是不能动摇我要死的心情,因为我要你活。可是你也总是给我奇迹,连狼都喜欢你。呵呵,阿瑟,当我要了你的时候,我想活下来了,可是,却晚了。阿瑟,这就是我的悲哀,我做什么,真的都是晚了一步,只这一步,就决定我永远一事无成,一无所有。阿瑟,你说,我是不是又把你的幸福葬送了。」他那么低低的说着,说到最后就好似在跟自己说话,我的手抬上去,慢慢擦去他的眼泪。
「阿礽,你永远是我的阿礽,无论今后你如何,我如何,你在哪,我在哪,你是谁,我是谁。」轻轻吻住他:「阿礽,你没有葬送我的幸福,你也没有晚,这一次,你没有晚。你要好好活下去,阿礽,你相信我是奇迹对不对,那我就再给你证明一次,我就是奇迹。阿礽,相信我。」在门外响起咳嗽声时,再次吻了他,不回头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仍然是四哥抱我回去。
「锦瑟,有时候,我们必须妥协。」他在把我放到床上时忽然说着。
「我知道,我一直在妥协了,不是么。」我转过身去对着墙壁。听到他幽幽叹息,和悉悉索索的上床声音。
「锦瑟,我想你。」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有力的手臂环住身躯,熟悉的味道围绕周围,我还是一下子,就陷了进去,爱情就是这样,也是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