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是卫亦柏。”
装作冷静的看着洪其,搬出了这个许久不用的名字,卫亦柏此人……或许能够戳到他的痛处。
果然,洪其慢慢松开自己的手,颓唐的低下头,轻轻说:“提她做什么?”
“她怕怀孕,拉着我出去买药。”
卫亦柏的làn_jiāo她早就清楚,只是不明了洪其当年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并且一直持续到今天。她回b市之后,就一直没有同她联系过,谁也没提起她,似乎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只是没想到,她还可以被用在这个地方。
洪其只用几秒钟就抬起头来,细究看着苏筱铭,突然自嘲一笑说道:“别骗我了,我很了解她。就算你们当年关系再好,她也不可能去找你,更不可能让你陪她去买避孕药。”
“呵……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这么了解?”
苏筱铭不甘示弱的回望他,明明只是转移话题,却让她越说越讽刺,几乎变成了她在质问他。
当年洪其会亲眼见到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张床上,才狠狠的分手,不然以他的格,如果没有亲眼见到这一切,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别人说的话。
“当你越想忘记的时候,反而记得更清楚……筱铭,你不会不理解这个道理。”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了两出来,其中一递给苏筱铭,再点
上火,袅袅白烟顿时升腾,飘渺在空气当中。
弹落烟灰,洪其似乎更加释然,转身问苏筱铭:“别提她了,我只问你一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们要登就让他们登,我是无所谓。原本我就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现在加上我爸那百分之三十,你觉得董事还拿我有辙吗?换句话说……我本不可能会让步,花这种冤枉钱,倒不如让他们把我拿去娱乐,反正我自己身上没缺一块,难不成怕了他们?”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猛猛吸了口烟,把气全部往地上吐,浑浊不清的空气甚至让她看不到自己的下半身。
洪其夹着烟点点头,不过片刻之后再次开口:“你是无所谓,可是毅叔会怎么看?还有,能不能解释一下……cyril?”
苏筱铭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紧接着又是一番无所谓的表情:“我爸那里我自己去解释,至于……cyril,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把烟丢在地板上用脚踩灭,朝他点点头准备回去,却被他叫住:“你跟肖晨在做的那些东西,是不是想把‘他’送出国?”
他们当然都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洪其只不过查了半天,什么事情都让他发现了。她早该清楚这些门面上的东西是万万不可能被隐藏了,或许苏毅早就知道她和肖晨的生意,只是表面上不说而已。
随意的踢着地上的烟头,点点头道:“对,咬着他不放的部门太多,就算他能应付的了,我也会每天担惊受怕,不如趁早把他送走。不光是他,还有我的姑丈。我相信警方早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们了,只不过手上没切实的证据,才一直放任不管,早点开拓那边的市场,到时候他过去也有个靠山。”
洪其没有反对,也掐灭了自己手上的烟,不过依旧夹在手上把玩,并没有丢下,“这么说……你不打算一起?”
“我在英国呆了五年,挺安于现状,不想挪地方了。原本想把生意搞在欧洲,探访之下才发现整个欧洲大陆管理这些都很严格,本不如美洲自由,何况在美洲做这些生意不算违法。”
随便编个理由搪塞洪其,却想到了另一回事,看着他说:“我知道他可能没那么听话的去美洲,到时候我需要你的帮忙。”
洪其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失笑说道:“你觉得我一定会帮你?”
“不帮我,你也没活路。”
没再等他思考,苏筱铭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清脆的响声,头也不回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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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早前就被她安排在企划部实习,不得不说他的头脑着实好用,一天下来,能想到好多智囊们都想不到的事情。
原本只是想利用他完成那一次
谈判而已,但现在看来,用李舒为‘启铭’做事也未尝不可以。
回到办公室,看到表情比洪其还凝重的樊微,她完全不想理会,绕开她走向自己的座位,还没等坐稳,就听到樊微的话语在自己耳畔响起。“姐,我知道偷听不好,但……但……连我爸也要出国,对吗?”
苏筱铭喝了一口水,看着她平静的说:“对,必要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得走。我知道出国会让老一辈寒心,但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这一条路,逼不得已也得走下去。”
樊微走到她的身边,颤抖着嗓子说:“是不是殷亦他爸爸,殷力……他也有份参与?”
“殷力……呵,他是个老熟人了。二十年前就和我们家结下不解之缘。如果不是他,秦虎怎么会死?虎叔到死都没参与过黑团,被乱扣上一个贩卖毒品的罪名,死的不明不白。这个仇我当年报不了,现在倒是可以。樊微,他最近贪了不少,你认为我会就这么放过他吗?”
苏筱铭没有用玻璃杯装水,而是随意拿起一个一次纸杯。说完这句话她的手紧紧攒成拳头,剩下的半杯水满溢出来,她干脆直接甩了杯子,对樊微说:“你先出去吧,让我冷静一下,还有……我跟你说过殷家的人都不简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