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钱,哼,别忘了,你欠我们的!”
闻言,阮仕谦的脸色很痛苦地扭曲了一下,竟然没有反驳回去。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很奇怪,仿佛有许多话想要倾述,却隐忍不发。
中年贵妇旁边的中年贵男拉了中年妇女的衣服一下。“**毛蒜皮的小事就算了,别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
中年贵妇点头,神气而傲慢地对拓说:“好,我也不想面对你这张恶心的脸。少废话,给钱,我们走人,别忘了是你欠我们的。”
阮仕谦沉默半响,淡淡地说:“阿强,又要麻烦你了。每个人给一亿元,一共是五亿。”
阿强正好端了果汁给我喝,闻言我喝到嘴里的一口全喷了出来:“五、五亿!”
中年贵妇嫌恶看着我:“乡下女就是乡下女,没家教,脏死了。”
而一直只打边腔的三个年长女人则是不满道:“切,抱着阮家那么大的金山,却只给这么点零头,真小气。要是我,起码每个人给五十亿。”
……大姐,有本事你倒是给个五十亿给我看看呀!
阿强取来支票,阮仕谦准备签字,我按住他的手:“不能给钱!”
阮仕谦无奈叹气,阿强在一旁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地劝说:“五亿而已,我每年利润的零头都不只,给点钱打发他们走人吧。”
我使劲按着支票,大声说:“不准签!”
当然我不是舍不得阮仕谦的钱,单纯讨厌无理取闹的人罢了!
看到到手的鸭子飞了,中年妇女等一行人又闹了起来。
“阮仕谦,你什么意思?说给钱又不给?”
“别忘了你欠我们的!”
“这个野丫头算什么人,凭什么她说不签你就不签!阮仕谦,我说你得签!”
……我算什么人?我的火气上来了。
我坦然坐在沙发上,继续喝着刚才的果汁:“我算什么人?阿强,麻烦告诉大家我是什么人。”
阿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回答:“风琳小姐是少爷的未婚妻,少爷的钱都是她的钱,想要钱,一定要得到风琳小姐的首肯。”
中年贵妇立刻讥讽:“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野丫头罢了,也敢让我们听她指挥?”
中年贵男帮腔:“阮仕谦,你倒是说句话呀!”
阮仕谦闷声低着头,一语不发。
三个年长女人蛮横道:“我们不管,你一定得给钱,阮仕谦,这是你欠我们的!”
正文 120.演戏一场
我就觉得奇怪。“你们一口一个阮仕谦欠你们的,他到底欠你们什么了。”
其实我好奇的不是阮仕谦欠了人什么东西,而是奇怪以他的格竟然会任凭人纠缠。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阿强向我解释。“风琳小姐我给你介绍一下,在座这几位是少爷母亲兄长的孩子,这座古堡是少爷母亲留下的财产,在财产继方面有些小纠纷
。”
阿强说到纠纷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很是暧昧古怪。
我更奇怪。“阮仕谦母亲兄长的孩子?这是什么亲戚啊,怎么会和阮家的财产产生纠纷?”
我这样一说,室内的气氛更加古怪起来。几个客人纷纷不由得摆弄坐姿不停咳嗽,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而阿强更是微微一笑。
我明白了,其实就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看着阮家有钱想来瓜分一笔罢了。
虽然我不喜欢阮仕谦,可更不喜欢无赖。于是忍不住冷冷说:“阮仕谦已经跟阮家脱离关系,你们要财产应该得去找阮正声要吧。”
结果,客人们本来白白绿绿的脸色又刷刷漆黑了好几分,五颜六色的真是彩。
阿强微笑向我解释道:“他们曾去找过老爷,可是看到门口立了几条藏獒,就没进门。”
……我有点忍不住想笑。
忽然有个年轻男人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阮仕谦尖叫恨道:“阿姨是被你害死的!是你这个恶魔,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
室内骤然出现古怪的沉默。
阮仕谦漆黑无光泽的眼瞳更加黯淡了几分,他声音低了几分,像是是在喃喃自语的辩解。“妈妈是胆固醇过高自己病死的。”
“不,阿姨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是个连母亲都不放过的杀人凶手!”男人像是找到了阮仕谦的软肋而突然鼓足了勇气,更加恨声得意道:“你不只害死了你自己的妈妈,还害
死了我的爸爸,你这个恶魔,你为什么不下地狱!”
阿强沉凝了脸色:“这位少爷请你说话尊重些,否则这里不会再欢迎你。”
男人得理不饶人。“我有说错什么吗?你个下人凭什么赶我走!”
阮仕谦忽然自嘲似的笑了声:“你说得没错,妈妈是我害死的,舅舅也是我害死的。我是个恶魔。”他抬起来头,黯淡的眼瞳骤然发出流星般骤然顿逝的亮光:“也许我潜意
识是恨他们的,恨他们对我冷漠不关心我,但是我从没有希望他们死。”
男人笑道:“行了,你装作那委屈的样子给谁看?你欠我的,快把钱给我!”
阮仕谦抿了抿唇,像是下定决心。“阿强,把支票拿来给我签字。”
阿强急的转头看我:“风琳小姐,你快劝劝少爷吧。”
阮仕谦坚定了语气。“不必任何人劝,我欠下的,一定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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