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淮叹了口气,知道说他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萧凌远心高气傲,想必现在已经十分的愧疚。望著和自己爱人一模一样的脸,他更是开不了口说重话,神色温柔起来,道:“我并不是要说你。本来,昨晚去不成山里,也没有什麽,大不了今日或者明日再去。可事情有了变故,昨夜我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皇上病重许久,太子势单,舒贵妃和三皇子已经控制了皇上身边的近卫军,现在连你大哥都难以见到皇上一面了。”
萧凌远变了脸色,问:“我离京前,舒贵妃不是还有所收敛?怎麽如此胆大妄为,连软禁皇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其实,我并没有全盘告知於你京城的局势,不想让你过度忧虑。舒贵妃和左相暗中早就控制了京城的兵权,他们又和你大哥水火不容,小远,你大哥的计划看来势在必行,我们也没多少时间可以拖了。”
短短几句,萧凌远已经完全知道了现在的情况是有多危急了。皇帝已经重病了两年之久,全朝的名医都对皇上的病束手无策,只剩下用些名贵的药物吊著皇帝命这一途,而太子羽翼未见丰满,舒贵妃和左丞相这一派系却日渐手握重拳,可想而知,只要皇帝一旦驾崩,太子这皇位是如何都保不住,届时,他们萧家的後果会是怎麽样的几乎都不用猜测。
他面色沈重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打算什麽时候回京?毕竟你在那,我大哥也不至於孤立无援。”
“今日便动身了。”袁安淮沈吟了一下,嘴唇动了动,还是决定给他最後的提醒:“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小远,我担心的不是没有了这荣华富贵,而是……你们家的秘密若是被对方知道了,後果必然是我们都承受不起的。”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自从他家大哥坚定地站到了势单力孤的太子身边,自从他们家小弟同太子生死相许那一刻起,他们家的命运就同太子的地位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真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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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的言语已经起到了足够的作用,袁安淮话锋一转,抚慰道:“你也别过於担忧了。毕竟我和大哥这些年储备的人脉力量不少,二哥收到传书後,已经火速带兵回城护驾,其他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萧凌远脸色稍齐霁,微微颔首道:“我这儿,估m著也快有眉目了,你且安心回京城,我……”他咬咬唇:“我知道我该做什麽,你放心,不会为了私事而耽误了正事。”
说到这个,袁安淮若有所思地笑了,打趣道:“什麽私事?小远还没和我解释,昨晚上哪儿快活去了呢。”
被好友调侃,萧凌远g本淡定不了,他低下头不敢看袁安淮,握著茶杯的手捏得紧紧的,要多尴尬便有多尴尬。
袁安淮却不放过他,试探著问道:“那身衣裳肯定不是你的,小远……可是在这儿有了心上人了?”
萧凌远的脸瞬间红透,什麽心上人,那张阿牛算吗?他还有些别扭著不愿意承认,袁安淮太了解他的x子了,也不逼他,兀自饮了一口茶,收起调笑的神色,道:“小远若是有了心上人,我和小影都会十分高兴的。看你这模样,恐怕也和那人有了肌肤之亲了。我不担心别的,只担心他知道你的身子情况,对你是什麽态度?为人是不是靠得住?”
“他为人很好,是有些笨,但对我真的很好,也不曾……不曾嫌弃过我。”他急急忙忙地反驳,像是在维护自己情郎一般,袁安淮露出了然的笑,让萧凌远瞬间意识到,自己这般一辩解,就跟默认了袁安淮的猜测一般。
这一下子连看一眼袁安淮都不敢了,他知道张阿牛的好,也知道张阿牛是真真切切地喜欢他。这种好,只有他一个人感受得到,在别人的眼里,即便是亲朋挚友,恐怕也不一定会认同他们的关系。门不当户不对暂且不说,这张阿牛是张家村的,这辈子估计都没离开过这个小村子,而自己不管任务完成得如何,总有一天得离开这儿回到京城同家人团聚。
如今两人克制不住地非但发生了感情,还发生了关系,袁安淮会怎麽想?远在京城的兄弟又会怎麽想?免不了觉得他耐不住寂寞,和人无媒苟合,十足地不要脸面。
“我信,我们小远可不是随随便便地就接受别人的。”
“我……”
“情爱之事,从来都是难以自控的。”袁安淮像是想起了什麽,感慨了一句,又问:“虽然这话私密,可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关心程度不下於小远的,有些事,我不问清,总觉得心里不安。”
“嗯,你问。”红著脸嗡著声答了一句。
“你们,床笫欢好之时,他可是把你当女子?”
萧凌远抬头望著袁安淮怔住了,一时间没明白袁安淮问的是什麽,等想了想,脑子里轰了一下炸了开来,g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看他的神情,袁安淮已经基本了解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毕竟和自己媳妇儿的亲生哥哥说这种话,怎麽想都有点不妥当,但他不说,以萧凌远单纯又刚烈的x子,日後若是受伤,会发生怎麽样的後果,他还真说不准。
“我怕他只是对你的身子一时好奇,你切莫忘了,自己是个男子,务必要搞清楚,他爱的究竟是男是女。”
两个男子在一起就应该互尊互重,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