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的手并不痛,痛的是干涸的心。
夜爵冷酷地回过头,“你是个识字的人,那好,我就把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书全部拿给你,如果你能在上面我到‘天日’两个字,我就信你!
找到‘天日’两个字?为什么要我到‘天日’两个宇?
蚩雅迷惑。
自从那摞书放到了她的房中,他就没有见到她,她躲在房中,拼命翻阅,一本一本无力地放下,越翻越心慌;他坐在书房中,静静地看着正面墙上一副巨大的合影,十八岁冷酷的他,和二十八岁耀眼的姐姐。
两盏不熄的灯光,静静地绽放着柔和的光辉,穿透了黑夜的浓重,遥遥地,s动着两颗漂泊孤独的心。
真的要拆穿她吗?拆穿她,就意味着再次掀开他心头的创伤,他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了。
他问姐姐,姐姐神秘地微笑,柔柔地看着他。
数夜无眠的又岂止他一个人?他知道,那间客房中也是数夜灯光不熄,她真的在查历史书,还是她正在想再次欺骗他的对策?
他步入餐厅,他是被香味吸引过去的,这个女人,又下厨了?果然,她是想到了什么可以圆谎的话了吧?
他的凤眼瞬间冷硬起来。
看到坐在桌边的蚩雅,他大吃一惊!
那轻灵空透的面庞仿佛是缺水的鲜花,一夜之间苍白枯萎,还有那悲伤却执着的眼神,也仿佛是在一夜之间被抽走了生机。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衣饰整洁,容色平静,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
“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出话来。
胃口顿时全无,眼前一桌的美食,在刹那失去了强大的诱惑力。
蚩雅听到他的声音,呆滞地抬起头,眼底露出一丝让人心惊的绝望,“裴先生,我没有看到天日王朝。”
他想开口讥讽,是吗?这就是你打算圆谎的话?
可是他面对这样的蚩雅说不出口,他只能阴沉地看着她,保持沉默。
“没有天日王朝,难道我经历的一切都是做梦?我是这个世界的人,然后做了一个关于云公子、关于哥哥,关于蛊毒,关于天日的梦?”蚩雅恍恍惚惚地,也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夜爵听。
“不对,不是梦,梦怎么会让人心痛,梦怎么会刻骨铭心,梦怎么会那么清晰?”蚩雅闭上眼睛,摇晃了一下。
夜爵默默地看着她,一直一直地看着她,看着她缓缓睁开眼睛,异常轻柔地拿起桌上放着的两卷布料,轻轻一抖,他的心脏顿时揪成了一团。
那布料上绣着两个和真人一样大小的人,两个穿着古代衣服的超凡脱俗的人,两个柔情缠绵的恋人!
那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姐姐!
柔软潇洒的白色衣裳,高高束起的秀发,翩翻如浊世贵公子,不是姐姐潇洒的短发西装,可是他知道这就是姐姐,明媚狡诈的凤眼柔